浴缸的水越來越淺,撲騰的水花越來越大。
此刻,柳青顏已彎腰弓背,像個吸血鬼般,狠狠地吸著沈歸的口水。
一節課的時間過去。
回到臥室。
柳青顏想的是課間休息后再戰。
沈歸趕緊提上褲子道:“你想餓死我啊,我還沒吃飯呢?!?br/>
柳青顏緋紅的臉,媚眼如絲,春意無限。
“你可以吃我啊,生吞活剝。”
沈歸轉移話題,說道:“問你個正事,有沒有拿地?”
柳青顏很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回道:“買了三千多畝,都是江邊的荒地,你可要信守承諾啊,虧了的話,要娶我。”
接著又說道:“很多人都覺得我瘋了,傾家蕩產去買洪水浸泡的荒地,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腦子有水。”
“我現在手上的現金還不到五百萬,夢云軒沒了小姐,生意也是越來越差,基本上只能維持。”
“親親老公,你就等著和我在荒地上種菜吧,做一對快樂的菜農眷侶。”
沈歸一言不發地聽著柳青顏的嘮叨,穿好衣服,牽上她的手,下樓。
在江邊的涼亭內,沈歸一頓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鐘,就算是吃過了午餐。
柳青顏不斷提醒,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沈歸擦著嘴,著急地問道:“你邊上的地拿了沒有?”
“拿了?!?br/>
“限高多少?”
柳青顏一楞,想了半天,回答道:“好像是三十多米吧。”
沈歸接著道:“我想在夢云軒邊上蓋個酒店,你給我三十畝地就夠了?!?br/>
“冤家,我們這點錢,還折騰啊?”
柳青顏心想著,他這是要把我家底敗光的節奏啊。
“這個時代,最不值錢的就是錢。”
沈歸眼神銳利地看著她。
柳青顏只能妥協,道:“好吧好吧,我們的錢,你說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要飯,我也會跟著你的?!?br/>
沈歸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道:“這才是我的大老婆,應有之風范?!?br/>
柳青顏對這聲大老婆感到很受用,笑容如綻開的牡丹花般絢爛。
吃軟飯吃到這種境界的,著實讓人佩服。
身體打了個顫,柳青顏幾百萬沒了,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沈歸給她的投資建議,足以讓她在四五年后,躺坐曉峰的首富寶座。
拿這點顧問費,真算不了什么。
“你有沒有聽說,匕首消失了?這對你來說算不算好消息?”
柳青顏有此一問,自然是知道沈歸與匕首的車站大戰。
經此一役,沈歸只能是匕首的仇敵。
再無能的敵人,也是敵人,消失了總是好的。
“他離開曉峰縣了?”
“不是,我個人猜測,他已經被紅中給害了。他如果離開曉峰去別處發展,怎么可能不帶他老婆一起,他們夫妻感情很好的?!?br/>
柳青顏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接著道:“曉峰的江湖,又要多個寡婦了?!?br/>
沈歸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么猜測,他被紅中給害了。”
柳青顏回答道:“匕首城東的大部分生意,現在已經落入了紅中之手,包括他從我手上買的,幾個洗浴中心和賭場都已大換血。我真的要感謝你,讓我全身而退,因為我已經沒有什么生意值得他們惦記了?!?br/>
沈歸接著問道:“那警方不管嗎?”
“怎么管?做我們……做他們這行的,最怕警察介入,嚴小憐,也就是匕首的老婆,這次急瘋了才會去報警,可死要見尸的,警方只能將其作為失蹤立案,這種失蹤案太多了?!?br/>
柳青顏接著感嘆道:“嚴小憐不像我,就是個圈外人,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據說紅中新結交了個大姐,美貌與智慧雙絕,手段狠辣遠勝于我,不過沒幾個人見過她?!?br/>
又說道:“這位大姐還有個特別奇怪的癖好,喜歡收集蟲子?!?br/>
沈歸心里一驚,此人必是萬草枯。
于是囑咐道:“他們爭搶他們的地盤,我們做我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柳青顏道:“那倒也是,再說我有你守護,誰敢惹我啊?!?br/>
沈歸起身準備離開,不忘賣個乖。
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廢他手足?!?br/>
有機會的話,他很想和萬草枯聊聊,關于不育的事情。
“記得多抽時間過來穿衣服?!?br/>
柳青顏在他騎上車的時候,提醒道。
沈歸在上課前十分鐘回到學校。
剛踏進教學樓的大門,就撞上了面癱天仙。
云百合是刻意在一樓堵他的。
沈歸雖然不待見她,卻也不討厭。
面對純正的百花天仙,感覺只是不討厭,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沈歸這一個男人。
云百合面對沈歸的心情,就像是一個離異的女人,面對前夫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親生兒子的名字叫靈魄。
既怒且恨。
一進醫務室,云百合隱忍道:“你又去干那事了,就不能忍一忍嗎?這樣下去,你早晚會把靈氣掏空,離死就不遠了?!?br/>
沈歸坐在她的椅子上,手指像彈鋼琴一樣敲擊著桌面,打量著改頭換面的醫務室。
西醫的布局已改成中醫,消毒水的味道變成了草藥味,聞著更舒暢。
沈歸盛氣凌人道:“你一個千年尼姑,很難明白這種事情的妙趣所在。再說,命是我自己的,生死與你何干?!?br/>
云百合氣絕,九天神佛道啊,你們是如何不開眼,讓我的靈魄飛入如此骯臟的靈魂。
“我不是尼姑,我再和你說一遍,我是仙島靈尊,是九天至尊?!?br/>
沈歸糾正道:“不,你就是一個會點醫術的普通人,而且特別無趣,和無能。”
看著云百合那張氣得蒼白的臉,再打量了下她的身材。
沈歸接著道:“這身好看的皮囊,估計也是中看不中用,或者不能用。所以說,你究竟是不是女人都很難說,就不要一口一個狗屁靈尊了。”
云百合已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換作從前,她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把這囂張的凡人扔到曉江南岸去。
可從前是回不去的從前。
教會徒弟,氣死師傅啊。
云百合在心里默默地念起了靜心訣:九天之下皆虛空,身心之外皆無物……
沈歸不覺得剛才的話有多惡毒,她和自己可是有著斷子絕孫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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