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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孩子是付行舟的?

    陸青染怔忡了幾秒,隨后開口問他:“你問這個干什么?”
    陸彥廷也沒瞞著陸青染,直接對她說:“剛才傅行來找我了。”
    聽到陸彥廷這么說,陸青染當即捏緊了拳頭。
    自打那天接橙子的時候見面之后,她和傅行就再一次失去了聯(lián)系。
    陸青染覺得,傅行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安撫橙子時隨便承諾的。
    他連續(xù)幾個月沒和橙子聯(lián)系過,橙子提起他的時候,語氣還是會失落。
    想到這里,陸青染冷笑了一聲:“他還活著啊,我以為他死了。”
    陸彥廷側(cè)目看了一眼陸青染,不用猜也知道她這是在嘴硬。
    陸青染說了一句后,又問陸彥廷:“他找你干什么?”
    陸彥廷:“藍溪懷孕了。”
    “……什么?!”聽到陸彥廷這么說,陸青染當即就愣住了。
    他們兩個人剛離婚沒幾天,藍溪竟然懷孕了?
    陸彥廷知道陸青染驚訝,便和她解釋說明:“傅行應(yīng)該是見到她了,他說藍溪懷孕了,他想跟你復(fù)合,只要你出去和他見面,他就把的藍溪的消息告訴我。”
    “卑鄙小人。”陸青染咬著牙罵了傅行一句。
    她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傅行這個人沒底線了,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什么惡心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這件事情……”
    “你去聯(lián)系他吧,時間地點定下來,我會過去。”陸青染直接打斷了陸彥廷的話。
    說完之后,她像是怕誰誤會一樣,特意在后面補充了一句:“我是為了你才過去的,不然我真是不想看到他那張嘴臉。”
    陸彥廷:“……”
    她這口是心非的,可不要太明顯。
    當然,陸彥廷并沒有拆穿她。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陸彥廷對陸青染說:“傅行想跟你復(fù)婚。”
    聽到這里,陸青染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傅行想和她復(fù)婚?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傅行之前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
    怎么可能想和她復(fù)婚?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知道你還忘不了他,如果實在忘不了就試一試。”
    陸彥廷也就只說了這么一句,并沒有多勸她。
    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滿腦子都想著該怎么拿到藍溪的下落,也就沒太多精力放在陸青染的身上。
    ………
    陸彥廷并不想一開始就采取這種出賣家人的方式來拿藍溪的下落,所以,即使跟陸青染商量完,他仍然嘗試了一下別的辦法——
    結(jié)果,周延那邊根本不肯透露任何關(guān)于藍溪的關(guān)系。
    周家和陸家實力相當,硬碰硬的話,雙方都得不到任何好處。
    **
    從周延那邊沒找到突破口,陸彥廷只能再次聯(lián)系傅行。
    接到陸彥廷的電話時,傅行正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夜景。
    其實,那天從觀庭離開之后,他就非常自信地認為陸彥廷遲早會聯(lián)系他。
    電話響起時候,他勾起了嘴角。
    傅行剛剛摁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了陸彥廷的聲音。
    他問:“你想什么時候和陸青染見面?”
    傅行笑著說:“我隨時都可以。”
    陸彥廷說:“那明天。”
    傅行:“嗯?”
    陸彥廷:“明天晚上她會接橙子去上口語課。”
    傅行:“嗯,橙子轉(zhuǎn)學(xué)了吧,你把她學(xué)校的地址給我。”
    陸彥廷:“一會兒短信發(fā)給你。”
    傅行昨天下午的時候去過橙子之前念的那所學(xué)校,進去打聽之后,才得知橙子轉(zhuǎn)學(xué)的消息。
    他想,應(yīng)該是上次的事兒導(dǎo)致的。
    同時他也忍不住感嘆,陸青染現(xiàn)在真的是成熟了不少,考慮事情比之前周到多了。
    關(guān)于她的這個變化,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
    和陸彥廷打完電話之后,傅行從窗戶邊站了起來。
    他走到床前躺下來,閉上眼睛,試著想了一下明天和她見面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見面之后,怕是免不了要被她拳打腳踢一番。
    畢竟,她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氣。
    不過,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和她單獨相處,他竟然開始期待著她發(fā)脾氣了。
    想到這里,傅行再一次勾起了嘴角。
    **
    第二天下午五點鐘,傅行開車來到了橙子的學(xué)校門口。
    他將車停在一旁,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站著。
    沒一會兒,就看到陸青染從車上下來了。
    她應(yīng)該是坐家里司的車過來的。
    下車的時候,她手里拎著一個書包,大概是橙子等會兒要學(xué)口語的時候用的資料。
    傅行沒下去,看著她拉著橙子上車之后,馬上跟上了她的車。
    橙子上課的地方距離學(xué)校不是很遠,開車就十分鐘的路程。
    傅行跟在車后面,在培訓(xùn)機構(gòu)樓下停了車。
    看到陸青染和橙子下車之后,他也下了車。
    陸青染將橙子送上樓之后就下來了,她一邊走路,一邊低頭整理著自己的包,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傅行。
    傅行直接走上前擋在了陸青染面前。
    在她還沒抬頭之前,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這個事兒發(fā)生得太突然,陸青染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到傅行之后,心跳陡然加快了節(jié)奏。
    她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覺得自己非常沒出息。
    “跟我走。”傅行只丟下三個字,就拖著她往自己車停的方向走。
    陸青染這會兒回過神了,便開始拼命地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對他破口大罵:“你放開我,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跟你走!”
    他以為她是他外面找的那些女人嗎,他想上就上,不想上的時候就安安靜靜呆著。
    他以為自己是皇帝?
    陸青染覺得,自己憋了這么多年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fā)了。
    即使被她這樣罵著,傅行也沒生氣。
    他勾了勾嘴唇,一把將她拽到了懷里摟住。
    “你是不是有病?”陸青染仰起頭來,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看到她生氣,傅行心情大好。
    他繼續(xù)笑著,朝著她點了點頭,“我是有病,那你要不要當我的藥?”
    “……”
    陸青染覺得自己真的沒出息。
    都這種時候了,聽到他這種調(diào)情的話,竟然還會覺得心動。
    陸青染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接著,她開口對傅行說:“少他媽惡心人了。”
    她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了,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絕對不會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陸青染的道行還是不怎么夠,尤其是跟傅行這樣的人比起來,就算她這幾年成熟了不少,但是在傅行面前仍然是白紙一張。
    她想什么,傅行一眼就看得出來。
    傅行低頭湊到了她耳邊,“想讓我在這里脫光你的衣服嗎,那你就繼續(xù)鬧。”
    “……”陸青染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先上車,乖。”傅行的語氣放柔了一些,說完之后,他拉著陸青染往車上走。
    陸青染想到陸彥廷之前說的藍溪的事兒,咬了咬牙,忍了。
    這段時間陸彥廷因為藍溪過得有多煎熬,陸青染都是看在眼底的。
    他一直都在想辦法打聽藍溪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有明顯的成效。
    有周延護著,要查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陸彥廷說,傅行知道……陸青染咬了咬牙,索性就豁出去了。
    陸青染被傅行摟著走到了車身前,停下來之后,她下意識地要動手去開后座的門兒,但是,她剛一抬胳膊,就被傅行摁住了。
    傅行低笑了一聲,對她說:“坐前面。”
    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動手替她打開了車門。
    陸青染看到傅行做這個動作,腦海里立馬閃過了之前的畫面。
    曾經(jīng)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不需要自己動手開車門。
    但是,那都是以前了。
    這六年多的時間里,都沒有人再給她開過車門。
    想到過去的事兒,陸青染有些走神。
    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傅行的聲音:“先上車,嗯?”
    聽到這個聲音,陸青染回過神來,甩開他,快速上了車。
    傅行笑著關(guān)上了車門,繞過車身,到駕駛座坐了下來。
    上車之后,陸青染拿出手機來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先回去。
    打完電話之后,陸青染收起了手機,用余光瞥了傅行一眼。
    這時,傅行正好發(fā)動了車里。
    ………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誰都沒跟誰說話。
    傅行專心地開著車,陸青染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消消樂。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內(nèi)。
    感覺到停車之后,陸青染退出了游戲,收起了手機,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傅行。
    這時,傅行已經(jīng)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他湊到她面前,抬起手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晚飯想吃什么?我們是上樓點外賣還是直接在樓下餐廳吃?”傅行問得很溫柔。
    他這樣子,好像這六年間的殘忍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陸青染看到他這樣子就火大,她冷笑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不用假惺惺。”
    “我對你好,是假惺惺嗎”傅行笑得有些無奈。
    陸青染受不了他這樣子,態(tài)度也逐漸尖銳了起來:“傅行,你真的太惡心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嘴臉,別以為我還跟二十幾歲一樣容易上當。”
    她的心理防線幾乎要被擊潰了。
    她對傅行的感情很復(fù)雜,也很糾結(jié)——
    愛是愛的,可比愛更多的是恨和厭惡。
    這厭惡分兩個層次:一是厭惡他若無其事的調(diào)情,二是厭惡自己對他這樣的調(diào)情還有反應(yīng)。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她的人生都已經(jīng)被他毀成這樣子了,難道還不長記性嗎?
    “藍溪懷孕了。”傅行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冷不丁地說出了這句話。
    陸青染之前雖然已經(jīng)聽陸彥廷說過,但是傅行這么突然地提起來,她還是愣怔了一下。
    這樣一來,手上的掙扎也就沒那么厲害了。
    傅行見陸青染逐漸平靜下來,便繼續(xù)補充:“看起來像是三個多月。”
    聽到這里,陸青染冷笑了一聲:“你對女人可真是了解。”
    “之前你懷孕的時候我全程陪同著,怎么會不了解?”說到這里,傅行又抬起手來刮了一下陸青染的鼻尖。
    ……呵,他還好意思提懷孕這件事兒。
    陸青染覺得,傅行的臉皮真的是夠厚的。
    “現(xiàn)在藍溪肚子里是你們陸家的孩子,我知道彥廷一直在打聽藍溪的下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把藍溪的下落告訴他。”
    這是什么?赤裸裸的威脅。
    傅行這個人太會拿捏她的短板,她從小就和陸彥廷關(guān)系好,家人一直都是她的軟肋。
    想到陸彥廷最近為了找藍溪付出的努力,再想想他之前被周延動手打,陸青染漸漸收緊了拳頭。
    她恨極了這種被他拿捏在手心里玩得團團轉(zhuǎn)的感覺,以前是這樣,沒想到隔了六年還是這樣。
    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陸青染一個沒忍住,抬起手來,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她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
    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巴掌打下去,她的掌心都麻了。
    傅行被她打得頭偏向了一邊兒,臉上當即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子。
    陸青染上次也動手打過他,但是沒這么用力。
    這一次,她自己都覺得打得有些過了。
    但是,她不后悔。
    本以為傅行會生氣。
    誰知道,他只是抬起手來摸了摸剛才被打過的地方,接著就露出了笑容。
    “解恨了嗎?晚上吃什么?”
    陸青染看到他這樣子,再次抿住了嘴唇。
    沉默了幾秒鐘后,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見她下車,傅行立即跟了下去。
    接著,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進了電梯。
    陸青染今天穿了一條修身的連衣裙,衣服的線條將她的腰線和臀線精妙地展現(xiàn)出來。
    傅行之前就一直喜歡年齡偏大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什么都懂了,放得開,配合度高……
    大概是之前幾個月的時間過得清心寡欲了,盯著陸青染看了一會兒,他嗓子眼兒里頭竟然有些熱。
    ………
    傅行跟在陸青染身后進了電梯。
    電梯里光線很好,剛一進來,陸青染就看到了傅行臉上的那個巴掌印子。
    這會兒,她的掌心還在隱隱發(fā)麻。
    陸青染將頭別到旁邊,沒有再看他。進入電梯之后,傅行拿出來手機給陸彥廷發(fā)了一條短信,說了藍溪的下落。
    發(fā)完短信后,他將手機放回到兜里,看向了陸青染。
    他的目光有些灼熱,這樣的眼神看得陸青染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她掐了一把手心,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傅行突然湊近,將她抵在了電梯壁上。
    陸青染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跳,瞬間又加速了。
    她惱羞成怒地看著他:“你他媽有病?”
    “脾氣越來越差了,嗯?”傅行抬起手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問:“你跟那個付行舟說話的時候也這么兇嗎?”
    “那不是。”陸青染搖了搖頭,故意說:“他沒你這么不要臉,所以我也不會這么對他。”
    說完這一句之后,陸青染用力地推了傅行一把,“放開我。”
    傅行側(cè)目看了一眼電梯的提示,往后退了一步,沒有再為難她。
    松手之后,電梯停了下來。
    傅行先出去,這次換陸青染跟在了他身后。
    從電梯出來之后,傅行從兜里掏出了房卡,拉著陸青染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陸青染想掙脫他,但是他這次用了很大的力氣,她根本掙脫不開。
    一路掙脫一路被他拖著走,眨眼間就到了房間門口,傅行刷了房卡之后,摟著陸青染進了房間。
    剛一進門,就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他的動作有些大力,陸青染后背被門把硌了一下,表情有些痛苦。
    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傅行馬上將手臂伸到她的背后揉了起來。
    “還疼嗎?抱歉,是我太激動了,現(xiàn)在有好點兒嗎?”
    他這樣子,跟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一模一樣。
    陸青染是真覺得惡心,她就不明白了,他憑什么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還若無其事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突然這樣,是覺得她比外面那些鶯鶯燕燕要好么?
    真是可笑。
    想到這里,陸青染不免有些惡心。
    是真的惡心,她捂著嘴,干嘔了起來。
    聽到陸青染干嘔,傅行終于松開了她。
    傅行松手之后,陸青染馬上去了衛(wèi)生間里,蹲在馬桶前吐了起來。
    其實也沒吐出來什么東西,但她胃里就是不舒服。
    只要一想到傅行這六年間換了無數(shù)個女人,現(xiàn)在又來碰她,她真的惡心得要死,渾身都不舒服。
    其實她算得上是在這方面有潔癖的人,傅行完全是逆著她的習(xí)慣來的。
    傅行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聽著陸青染干嘔的聲音,傅行的眉頭緊鎖著,臉色格外地難看。
    他這種經(jīng)驗豐富的人,不至于不知道這樣的干嘔代表著什么。
    當初陸青染剛懷橙子的那會兒,孕吐就很嚴重,因為這個事兒,傅行還專門帶她去看過醫(yī)生。
    醫(yī)生當時說,可能她就是這樣的體質(zhì),有些人懷二胎的時候也會吐得這么厲害。
    二胎……
    想到這里,傅行的臉更黑了。
    陸青染現(xiàn)在懷孕的話,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們兩人已經(jīng)六年沒有過了——付行舟。
    想到這個名字,傅行驀地收緊了拳頭,死死地咬牙。
    他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肯定是做過了。
    成年人之間的戀愛,怎么可能發(fā)乎情止乎禮。
    更何況,陸青染先天條件這么好,真的沒幾個男人可以抗拒。
    傅行之前就曾經(jīng)想過她和付行舟發(fā)生關(guān)的畫面,現(xiàn)在又想到了。
    ………
    傅行正這么想的時候,陸青染吐完了。
    她剛才吐得渾身難受,摁下水沖完馬桶之后,陸青染走到了洗臉池前漱口。
    這期間,她并沒有時間去觀察傅行的表情。
    漱口之后,陸青染抽了幾張紙巾擦嘴。
    她剛擦完嘴準備出去,就見傅行已經(jīng)走了上來。
    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傅行已經(jīng)將她抵在了洗手臺上。
    陸青染這會兒剛吐完,沒什么力氣,只能蹙眉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不耐煩。
    “你又懷孕了?”傅行問她:“孩子是付行舟的?”
    “……”陸青染被他的問題弄懵了,什么孩子?
    難不成傅行以為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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