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跑出別墅之后,立馬直奔那輛車庫里張鵬給自己配的車,傅天天也坐上副駕駛,李懷年發(fā)動引擎,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傅天天:“我們要去哪里?”
傅天天搖頭:“跑,向你的靠山跑。”
李懷年皺眉:“靠山?”
傅天天看向李懷年,語氣有些急切:“別裝了,你這么年輕就有二品的實力,怎么可能沒點背景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裝成這樣子,但是我現(xiàn)在要給你說,你面對的那人,是一個非常強(qiáng)悍的人,若是現(xiàn)在你還想隱藏,恐怕就栽在這里了!”
李懷年沉默,傅天天這樣說,看來自己要面對的那個人再如何恐怕都已經(jīng)有一品的實力,所以傅天天這才會讓李懷年躲回那個她以為的“背景”,當(dāng)然,李懷年是有背景,而且還是很強(qiáng)大的背景,可是白圖距離這里那么遠(yuǎn)的距離,李懷年又怎么可能躲回去?再說了,李懷年也不想躲回去。
李懷年沒有給傅天天說,只是默默地發(fā)動了車子,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一路上,傅天天一直都在提醒李懷年“加速,加速”,這讓李懷年心情都有些焦慮了,轉(zhuǎn)頭看著她:“現(xiàn)在你總可以給我解釋解釋發(fā)生了什么吧?”
傅天天閉上了嘴,她的眼中滿是糾結(jié),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雷蒙盯上連你了。”
“雷蒙?”李懷年一愣。
傅天天繼續(xù)說下去:“本市最大的地下勢力,雷蒙就相當(dāng)于是H市的地下皇帝,他掌控著很多資源,手下高手如云,絲毫不弱于那些地皮上的修煉世家。”
李懷年緊鎖著眉頭,消化這這些信息,地下皇帝,怪不得,能夠拿出那么大的手筆來刺殺自己,甚至這種手筆,比尋常修煉世家的格局還要大,雖然那支殺手小分隊一對人的實力不過大多三品,頂了天那名隊長能夠達(dá)到二品中期,但這支小隊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可以說是一品之下所有單人都可刺殺,說實在的,要不是李懷年擁有血龍那種相當(dāng)于BUG的幫手存在,最后的那一支精良小隊他還真的很難對付。
可是,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勢力,為什么要盯上自己,刺殺自己?
李懷年搞不懂,他根本沒和這些人接觸過,而且自己的實力也沒怎么泄露,怎么就被人盯上眼要刺殺了?
像是看穿了李懷年心中所想,傅天天忽然低下頭去:“你被刺殺……是因為我。”
李懷年聽得這個消息瞪大了眼睛,看著身旁低著頭的少女,有些難以接受,深呼吸一次后問道:“你能問問,為什么嗎?”
傅天天咬了咬下嘴唇:“其實我從前就是從這個組織里出來的,這個地下黑幫,就是你之前以為的,我身后的修煉世家……”
李懷年沒有說話,示意傅天天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我已經(jīng)脫離了這個黑幫了,所以你讓我?guī)湍阏掖呙邘煟沂且越灰椎纳矸萑フ摇莻€人的,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知道了你,而且我和他有些過節(jié),他就把這份火發(fā)到你的身上了……”
李懷年聽了傅天天的話,良久,忽然問道:“那六枚靈力珠,是不是你拿去交易了?”
傅天天沉默了一下,然后點了一下頭。
李懷年深吸一口氣,原來事情是這樣,那這么說來,傅天天的臨時加價,恐怕也是那人的意思,看來是自己誤會這個女孩了。
李懷年想到這里,忽然伸手去摸了摸身旁這個沉默的女孩的頭。
傅天天一愣,隨即抬起頭來。
“對不起。”
“謝謝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傅天天是愧疚,李懷年則是感激,感激這個女孩對他的付出,感謝這個女孩將他當(dāng)成是朋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傅天天忽然驚叫:“小心!”
一塊巨石突然從前方直直朝著車投擲過來,李懷年大驚,連忙握住方向盤猛地一甩,躲過這千鈞一發(fā)的一擊后,這時候,傅天天又忽然指著前面,面帶恐懼地說道:“他,他來了!”
李懷年凝視著前面五十米處擋在路中間的一個人影,立馬便感覺到了其身上磅礴的氣機(jī)涌動,即使相距這么遠(yuǎn),那種磅礴還是散發(fā)出一種壓迫感而來。
“坐穩(wěn)了!”
李懷年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一甩方向盤,將車子掉頭后油門瞬間加滿,而這個時候,透過后視鏡,李懷年看到那個人影開始動起來了。
身后的人奔跑起來猶如慢動作,可是沒一蹬地,卻都蹬出十幾丈的距離,即使李懷年的油門已經(jīng)踩到了低,但身后的那身影卻不僅沒有落下,和車只見的距離還越來越小!
李懷年看著鏡中那越來越放大的人影,一咬牙,又是一甩盤子,直接拐彎,從馬路拐進(jìn)草地,想以此來打亂身后追趕之人的節(jié)奏,可那人追上來只是腳尖微微一轉(zhuǎn),就已不下于剛才的速度朝著車追了上來!
李懷年緊緊地握住方向盤,拿出了以前飆車的認(rèn)真,注視著前方的地形,還好這一帶沿著海邊,沒有人居住,恐怕要是讓人看到這一人一車如此追逐,怕不是要驚呆了。
傅天天則是隨時注意著鏡子里的情況,“小心!”
一道黑影如長矛一般射過來,高速之下李懷年趕緊控制著車身閃過,才發(fā)現(xiàn)那長矛一樣的黑影是一顆樹,這竟是那名一品高手連根拔起投擲而來。
身后不斷有東西投擲而來,而李懷年也是不斷地躲閃,到后面,投擲的頻率越來越高,李懷年逐漸應(yīng)接不暇,在這場生死時速之中,他逐漸偏向了劣勢那一邊。
可就在這個時候,投擲的黑影卻突然停了下來,傅天天驚呼道:“他不見了!”
李懷年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鏡子,果然,鏡中已沒有那追趕之人的身影了。
“他到哪里去了?”
傅天天說著,就要打開車窗向外望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懷年連忙喊道“小心!”一把將其拉了回來。
而幾乎是同時,一個人影就重重地扒在了車身側(cè)面!那人雙手雙腳都仿佛如同刺刀一般,直接刺進(jìn)了車門,緊緊攀附其上。
李懷年咬牙,猛地一個漂移,想借此慣性將這人甩下去,可是絲毫沒有用,那人仿佛固定在了車門之上,成了車門的一部分一般,紋絲不動。
而這個時候,車外面的人嘴巴咧了咧,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幾乎是下一秒,李懷年就感覺到一種強(qiáng)大的壓迫力朝他襲來,像是落日了深海海溝之中,周圍的海水要將自己壓扁。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車外人猛地用力向著車身一蹬,只感覺一陣強(qiáng)大的爆發(fā)力襲來,然后車子就直接凌空翻轉(zhuǎn)!
李懷年暗道不好,直接舍棄了方向盤將一旁驚慌失措的傅天天攬入懷中。
一身重重的響聲落地,巨大的沖擊力傳來,車身翻轉(zhuǎn),四輪朝上,車頂已被壓扁。
那名一品高手半瞇著眼睛,慢慢向著這已經(jīng)報廢的車輛走來。這名一品高手,就是先前在雷蒙面前哈腰點頭的柳海。
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之后車門立馬破碎飛出,李懷年艱難地抱著額頭是血的傅天天從車子里狼狽爬出。
柳海雙手?jǐn)n在袖中,站定在李懷年十米之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風(fēng)輕云淡。
反觀李懷年,自車中爬出后看著那名不遠(yuǎn)處的身影,如臨大敵,卻連腰都直不起來,因為此時,那種一品高手對天地的熟悉而施加下來的壓力,宛如一座小山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你,是,誰?”李懷年艱難地開口。
柳海稍稍睜開了些眼,眼中卻仿佛射出一道寒光。
頃刻之間,李懷年立馬覺得肩上的壓力翻倍,整個人直接被壓得站不起來,瘋狂運轉(zhuǎn)體內(nèi)氣機(jī)來抵抗這種無形的壓力,衣衫都在這一撇之中開始撕裂。
其間差距,一眼看出,一品之下,盡是武夫!
“一個死人,話那么多做什么?”柳海開口說道,似乎有些疲憊,像是瞌睡沒睡醒,打了個哈欠。
傅天天也遭受著一品的威壓,只不過她沒有被柳海針對,所以并不感覺到像李懷年那樣難受,她抬著頭,艱難地看著柳海,開口道:“柳叔,不要……”
柳海厭厭地看著這個墨綠頭發(fā)凌亂的少女,眼神中似乎有厭倦,不過下一秒,身形卻突然暴動,只瞬間便已來到了傅天天的身旁,一掌下去,傅天天頃刻間便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在空中噴涌而出,爾后重重落在地上。
李懷年咬牙,一聲怒喝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力量,硬生生站了起來,而已是一拳砸向身旁柳海的胸口。
柳海自然是輕描淡寫接下了這一拳,不過拳掌相接后,柳海卻是微微一愣:“咦,怎么你體內(nèi)還有如此霸道的內(nèi)力?”
一擊不得成,李懷年立刻收手,從柳海身旁跳出,快速換氣,再登一層樓。
感受到面前小子體內(nèi)氣機(jī)的變化,柳海的眸子中出現(xiàn)了貪婪的神色:“有趣有趣,原本以為只是個爛魚小蝦,卻沒想到今天撿到寶了!你放心,一旦我殺了你抽取你體內(nèi)氣生氣奇妙之法,與那霸道肆虐的內(nèi)力,一定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