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張欣秋實在是給嚇的不輕,這個時候,卻忽聽一人道:“它當然不會說話了,它只是一直貓。”
張欣秋轉頭過去,是個男人,穿著一聲黑色緊身衣,全副武裝,上面套著武器。
“你是誰?”張欣秋正要翻身起來,卻不想身上的壓力卻突然加重,直直把張欣秋壓了下去!
張欣秋猛地回頭,卻發現一只老虎直直壓在了張欣秋的身上!
“媽呀!”
張欣秋忍不住道,可是那老虎的一只腳立馬踩在張欣秋的胸口上,你想那老虎多重啊,這一壓張欣秋感覺張欣秋骨頭都要碎了,胸口上壓力很大,喘不過氣來來。
那老虎沖張欣秋發出虎嘯,近距離傳到張欣秋的耳朵里面,這百獸之王的威勢果然不是說著玩的,給張欣秋嚇得,那叫一個慘。
接著那男人走到了張欣秋的身邊,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放在張欣秋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壓進張欣秋的肉里,張欣秋連忙將雙手舉起,緊張地看著他。
這大老虎好像很聽他的話,看見他過來了還親密地用頭拱了拱他的臉,張欣秋算是看明白了,這老虎不是普通的老虎,畢竟這地方怎么可能跑出老虎來,這老虎是剛才那只小貓變的,而小貓應該也不是真正的小貓,只是一種類似于式神的一種東西。
張欣秋還不清楚這男人的意圖,于是道:“別激動,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
他哼了一聲,然后又俯下身來,身上的香水味道就傳到張欣秋的鼻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張欣秋總感覺這香水味有些熟悉。
他湊近了張欣秋,忽然鼻子從張欣秋的胸口一直嗅到張欣秋的臉上,張欣秋就搞不懂了,這啥玩意兒他還有特殊愛好啊?這不會是變態吧?
沒想到他嗅完了卻突然問張欣秋:“你為什么要養鬼?”
“養鬼?”張欣秋莫名其妙。
他又說了起來:“別狡辯!這鎮上前些時候莫名其妙死了一個陽壽未盡的人,我想,這就是你干的吧?”
張欣秋瞪大了眼睛:“你可不能冤枉我!”
他的匕首重了些,語氣也加重了:“什么冤枉?!你知不知道張欣秋是誰?張欣秋怎么可能冤枉你!”
說著,他忽然從緊身衣的領口處掏了掏,隨后掏出一個吊墜來放到張欣秋的面前。
張欣秋看見這個吊墜后就目瞪口呆了。
他拿著吊墜在張欣秋眼前晃了晃,然后得意洋洋道:“你既然養鬼,那么入了這個圈子,也知道這是什么吧?”
銀色的吊墜上刻著一顆枯萎的樹,旁邊是半殘的月亮,清冷的月光在冰冷的吊墜上折射出銀白色的光芒。
夜歸人。
張欣秋驚得簡直說不出話來了,他曾聽阿薩辛說過,夜歸人是專門一個處理修煉者和異常事件的組織,據阿薩辛說,他和夜歸人關系還挺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組織的人,怪不得剛才覺得他身上的香水有些熟悉。
那男人見張欣秋這模樣,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樣,嚇著了吧?乖乖交代,你養鬼究竟是要干嘛!不然我直接把你帶走!”
張欣秋再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于是興奮道:“我沒有養鬼啊!我們,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他眼睛一瞇。
“是啊,我是……”忽然張欣秋又想到了自己這故事似乎有些離奇不清楚,說出來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夜歸人?”男人又問張欣秋。
張欣秋想先探探口風,于是立刻改口道:“不是……我也從小特別憧憬夜歸人,希望加入他們……”
還好這南寧人是比較好騙的,他聽了張欣秋的話,哼了一聲,道:“還加入夜歸人呢,告訴你,本人這么優秀的人才都是好不容易才進的組織,你這……”他瞅了瞅張欣秋,嘖嘖兩聲,道:“你看你又是天資平庸又長得普通,全身都沒啥特點,還養鬼害人,你這樣的人還有前科,想進夜歸人?下輩子吧!”
張欣秋松了一口氣,看來這男人并沒有懷疑張欣秋的身份了,在他的眼中張欣秋已經是一個養鬼害人,又天資普通長得平庸的路人甲了。
沒想到他看到了張欣秋這輕微的表情變化,道:“你好像很開心啊?”
張欣秋愣了愣,隨后立馬哭喪著臉,委屈道:“我這是……我這是悲極而喜啊……悲極而喜。”
“只聽過喜極而泣,從來沒聽過悲極而喜的……”他嘀咕著,忽然又摸了摸老虎的頭,道:“行啦小黃,下來吧,我要把這個人帶著啦!”
那老虎舔了舔男人的手心,隨后從張欣秋的身上下去,那男人忽然從包里掏出一個水晶球來,那老虎竟一躍就躍進了球里消失不見了。
張欣秋半瞇著眼觀察著這男人,還真是心大啊,不知道夜歸人怎么把他收進來的,看樣子他已經完全放松了警惕,而且還把自己的強力武器收回去了,也不知道做點防御措施啥的。
張欣秋要真是養鬼人,這一瞬間就可奪過他的匕首割喉!
他將水晶球穩穩當當地放好了,這才重新看著張欣秋,道:“我現在,咳咳,以夜歸人的名義,你就這么被拘捕了,好吧,你被拘捕了!”
張欣秋看著他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都有點懷疑那吊墜是不是假冒的了。
配合著他用透明的細膠繩捆住了手腕,張欣秋沒有跑,倒不是因為跑不了,而是張欣秋要從他口里知道一些東西,他來這里要干什么。
“現在你被我拘捕后,就不要動歪腦筋了知道嗎?否則我隨時都會就地正法你的!”這男人一邊捆著張欣秋的手,一邊叮囑張欣秋道。
張欣秋看他這傻乎乎的模樣,不禁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先是一愣,隨后厲聲起來:“你問這個干什么?!你現在是犯人誒,犯人就應該少說話,多走路知道不,張欣秋現在會帶你去組織接受制裁你知道不?”
張欣秋一愣,這丫頭直接想把自己往夜歸人帶?可是張欣秋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啊!
張欣秋有些焦急,他轉過身子都準備走了,張欣秋立馬喊住了他:“長、長官!”
他扭過頭來看張欣秋,問道:“怎么了?”
張欣秋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弱弱地問道:“您,您不是該先盤問張欣秋張欣秋養的鬼在哪兒,然后把它們也一鍋端了再帶張欣秋回去接受制裁嗎?”
他愣了愣,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道:“哦,也對哦。”
張欣秋:“……”
……
之后就是這男人拷問張欣秋的過程了,張欣秋從和他的對話中,成功得知了他為什么認為張欣秋是養鬼人了。
因為他之前不知道用什么辦法,發現了在這兒等待的阿薩辛和宋揚……還有昏迷的秀蘭父親。
然后后面又得知阿薩辛和宋揚都離開這里了,而張欣秋正好回到這里,所以說,按照男人的推測就是:
張欣秋是一個養鬼的人,豢養了一只小鬼(因為阿薩辛本來就是介乎人和靈魂之間的東西,所以他認為是小鬼很正常),害了一個中年大叔,非法將他囚禁起來,而張欣秋則是在外面繼續招搖撞騙,期間害死一個男人,而不想在小鬼的疏忽之下,中年大叔跑了,這兩只小鬼害怕受到張欣秋的責罰,于是也跑了,所以才會有張欣秋回到這里的時候悵惘的表情,以至于和貓說話。
聽完男人整個推理過程,張欣秋竟無言以對,要不是張欣秋是當事人,這還真的是說得通。
男人非要張欣秋說出那只小鬼和那個男人的下落。
張欣秋則是欲哭無淚,道:“大姐,你都說那小鬼是畏罪潛逃了,這我還哪里找得到嘛!”
他似有所思地想了想,道:“好像是這樣……”
張欣秋發現他真的腦中像是缺了一根筋一樣,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么加入夜歸人的。
反正之后在張欣秋的誘導和說服之下,男人最終決定先暫停觀察幾天,一定要抓到那兩只小鬼為止。
張欣秋又立馬將弱水告訴張欣秋的那一場婚禮的事情告訴了男人,道:“長官,我那只小鬼十分喜歡熱鬧,且十分貪吃,我聽說著不遠的葛家莊后天會有一場婚禮,我覺得那天我們去是十分合適的,說不定就能一把抓獲那兩個人。”
男人欣然同意,然而他根本沒想到張欣秋為什么會如此幫助他抓住那兩人和小鬼,在他的想象中,張欣秋應該是經歷背叛之后生出仇恨心理。
然而他連最根本的都沒想到:小鬼根本就不會背叛主人,因為他們本就是主人的一部分。
對了,談話中張欣秋還得知了男人的名字,李帥。
……
之后的兩天,就是張欣秋和李帥躲在鎮里的旅館的事了,這兩天中,張欣秋一直試圖用側退旁敲的方法問李帥他來這里干什么,以及夜歸人的事。
可是本來就很馬虎的李帥在這件事情上卻是特別的認真,他并不告訴張欣秋關于夜歸人的半點消息,說張欣秋一個犯人問這些沒用,并且質問張欣秋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偷看了他的身份證。
張欣秋還試圖打聽阿薩辛和宋揚的消息,畢竟他們這么久沒找張欣秋張欣秋也有點不放心,宋揚張欣秋不知道,但是阿薩辛的能力和心理張欣秋是見過的,如果將他一個人放在城市里是很危險的,因為他不僅中二不說,而且還擁有恐怖的能力,情緒非常不穩定,就好像一顆不定時爆炸的炸彈一樣危險。
可是沒有半天消息,倒不是這兩個人沒有半點消息,而是張欣秋隨時隨刻被李帥監督著,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打探消息,并且這兩個人神出鬼沒,本來就是像鬼一樣,如果他們不主動聯系張欣秋,張欣秋找到他們的幾率是十分渺茫的。
就在焦慮和惆悵交替的情緒之中,這兩天終于過去了。
張欣秋本以為張欣秋是最緊張的一個人,因為畢竟弱水吩咐過張欣秋做的事,如果張欣秋沒有做好弱水還說要殺了張欣秋。
沒想到的是,李帥居然比張欣秋更加緊張。
張欣秋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從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你說我是穿這件好看呢還是這件呢?……哦不,這件!不對……”
張欣秋就十分郁悶了,張欣秋說你出來執行個任務行李箱里啥都不放就放一堆衣服?
終于張欣秋受不了了,于是張欣秋道:“我說大哥,這又不是你結婚,你穿那么好看干啥玩意兒啊?再說了,你不是個男的嗎?怎么像個女的一樣。”
他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道:“你不懂,我第一次參加婚禮嘛,雖然是別人的,可是總得有個美好的回憶是不?”
他又問:“你說這件帶花邊的好看呢,還是這件不帶花邊的呢?”
張欣秋:“……”
最后耽擱了兩個時辰,張欣秋們總算出發了,張欣秋們打聽到這場婚禮就在葛家莊舉行,而且幾乎宴請了所有人,只要是送個祝福的,就可以進去吃飯。
這為張欣秋們的行動提供了極好的條件,因為在這種環境之中,只要張欣秋換一張臉,就不會有人認識張欣秋,也更不會有人懷疑張欣秋。
張欣秋和李帥進了場,原來這場子是臨時圍起的一塊空壩,里面放了很多桌子椅子,難怪會說宴請所有人,不然的話占這么大一塊地,別人還不得不高興啊。
張欣秋和李帥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現在場內已經有很多人了,幾個人在場內不停地打招呼,張欣秋從中看到了葛青母親,張欣秋估計這些人應該就是雙方的父母了。
張欣秋悄無聲息地化妝改變了一下自己的樣貌,李帥看到張欣秋還嚇了一跳,警惕地問道:“你誰?”
“我是張欣秋……”
“你怎么變模樣了?”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