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獵戶的公主兔 !
溫香軟玉在懷, 明皓舍不得推出去, 可是, 已經(jīng)考慮好了今晚不動她, 怎能一直抱下去。
“阿音, 你不想讓我說不吉利的話,可是現(xiàn)在我們必須面對這個問題。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 一不留神就會丟了命。如果我好好的回來, 咱們自然白頭到老。可是,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還是完璧之身, 還可以嫁給……”
別人兩個字,他終究沒能說出口。這些天耳鬢廝磨,他盼著圓房盼的心如火燒。今日阿音樂意了, 可他卻不能這么做。一想到阿音將來要過孤苦伶仃的日子,他的心里就一剜一剜的疼。
林婉音默默瞧著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他喜歡她,卻從不強迫,愿意為了她去改變自己, 愿意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箭, 在即將分別的時候, 他考慮的不是實現(xiàn)自己的心愿, 而是考慮她以后的生活。
這樣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 是該有好報的。
“好, 明皓, 那我們就正面地談一談這個問題。剛來這里的時候,我不喜歡你,心里只想著怎么逃走。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我喜歡你、認定你了,除了你我再也不想嫁給別人。若你在戰(zhàn)場出了什么事,我便自盡去找你如何?”阿音神色認真。
明皓趕忙搖頭:“別,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別這么傻,你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呀。”
男人心里涌起一股熱流,有阿音這句話就夠了,死也瞑目了,可是,不能讓她真的那么做。
阿音抿唇一笑:“既然你想讓我活著,那就給我一個孩子吧,我看見他,就像看見了你,自然不能撇下他不管。我偷偷看過一本醫(yī)書,這幾日正是我容易受孕的時候,估計能懷上的。”
如果不是面臨分離,她這么說,明皓肯定就給了,可是此刻,他猶豫不決:“阿音,我不在家,你一個人過日子已經(jīng)很難了,若是再多一個小的,萬一我回不來,你們孤兒寡母……”
林婉音松開手臂,從他腿上移開,坐到床邊,抖開那鴛鴦戲水的紅蓋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明皓,我活了十六歲,享受過榮華富貴,也吃過很多苦,曾經(jīng)被追殺,沒命的跑,好幾次都是死里逃生。對我來說,從沒有什么一世安穩(wěn),有的只是當下。現(xiàn)在,我只想做你的妻子,生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你放心,我雖嬌氣,卻有韌性,肯定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你平安歸來。你從軍多年,不也活的好好的么,怎么可能這一次就出事了。”
“阿音,你可考慮好了?不后悔?”
“如果這輩子我們都不能做成真夫妻,我才后悔呢,你來掀蓋頭啊。”她抬手給自己蒙上了紅蓋頭,端莊文靜的坐在床邊。
明皓雙手握拳,給自己打了打氣,又緩緩松開,柔聲道:“阿音,從今日起,你就真的是我娘子了。”
他顫抖的雙手捏住紅蓋頭的邊沿,上面繡著的戲水鴛鴦輕輕晃動起來,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蓋頭下漸漸露出小巧的下巴、粉嫩的櫻唇、挺直的鼻梁,含羞帶笑的剪水秋瞳,阿音長的美,即便未施脂粉也明艷照人、不可方物。
這樣一個嬌美的小娘子,緩緩抬眸,看著他嬌羞一笑,又垂下眸去。
明皓心底壓著的那根弦瞬間粉碎,腦海中再也沒有什么戰(zhàn)場廝殺,沒有了周邊萬物,唯有她,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此刻嫁給他了。
明皓看呆了,傻乎乎地拿著紅蓋頭愣在那里。阿音雖是極為害羞,可見他始終沒有動靜,她便暗暗把銀牙一咬,我來!
小娘子毫不猶豫地撲進他懷里,攀住脖頸,湊上火熱的紅唇,甚至還用舌尖調(diào)皮地鉤了鉤。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如此誘惑,懷里扭動的身子,是他心尖上疼愛的人,是他新婚的小娘子,若是他在不做點什么,就枉為男人了。
男人一旦爆發(fā),女人就只有默默承受的份了。淪陷在他狂風暴雨般的熱吻里,阿音甜蜜幸福,嬌羞回應(yīng)。可是,真到一舉攻城的時候,她卻難受的皺起了眉頭,明皓動作一頓,輕聲問:“疼嗎?要不咱們到此為止吧?”
阿音嬌嬌的喘著氣,柔媚的聲音說道:“明皓,你要是個好將軍,就該一鼓作氣攻破城池,而不是在城門處磨蹭,你給我個痛快好不好?”
“好!”男人低吼一聲,不再猶豫,伴隨著鏗鏘有力的一個好字,二人正式成為密不可分的夫妻。
一旦攻入城中,就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了,摒棄了退兵的想法,他肆意進攻、酣暢淋漓。月上竹梢,竹影輕搖,卻沒有屋里搖的厲害。風吹竹葉,沙沙直響,卻沒有屋里沙啞的動聽。
月亮移到銀杏樹頂端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明皓既滿足又有點慚愧,她初次承受,本來應(yīng)該一回就讓她歇著的。可是沒辦法,頭一次太激動,還沒盡興,就繳械投降。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第二次他摸索著規(guī)律伺候她,果然看到了小娘子令人滿意的另一面。第三次便魚水和諧,共赴巫山。
好可惜呀,天不亮就要走了,若是能再陪她幾個晚上多好,這么舒服的日子,怎么舍得下。
阿音已然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明皓卻睡不著,男人體力好,精神頭也足,少睡一個晚上不算什么。他抬手輕輕撿起粘在她臉上的秀發(fā),幫她攏到耳后去。汗?jié)竦男∧槂杭t彤彤的,在明亮的月光下嬌美動人。
明皓不敢看了,怕自己再看下去,舍不得離開。他正要翻身平躺,卻沒想到睡眼朦朧的小娘子忽然嬌里嬌氣地撅起了小嘴,抬手抱住他脖頸:“明皓,我嘴疼,你是不是把我咬破皮了?”
明皓一驚,馬上緊張地抬手去撫櫻唇:“破皮了嗎?我瞧瞧。”
“在里面。”阿音星眸半閉,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態(tài)有多撩人。
“里面我看不到啊,你張開嘴。”明皓認真地幫她檢查。
“張開你也看不到,不如你用舌頭來舔一下。”阿音淡笑撒嬌。
明皓伸出舌尖,真的要去舔一下哪里破了,到了唇邊,忽然明白過來,她就是想讓他親了。
小娘子有如此情趣,男人美的心都要化了。抱住懷里的可人兒輕柔而纏綿的吻了一會兒,身子又熱了。“阿音,你還能承受嗎?”
“能啊,我想要孩子。”
“好,我給你孩子,給你好多好多孩子。”
……
阿音終于累極睡去,明皓輕輕抽出手臂,下床穿衣。他打開門閂,拎起扁擔和大木桶,靜悄悄的出門,便健步如飛。來來回回幾趟,把大水缸、小水缸都挑滿了水。又拿了斧頭,去山下打來一大捆柴。
做完這些,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明皓洗手進屋,坐在床邊,看著嬌美的睡顏,默默嘆了口氣。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阿音,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他要走了,不敢當著她的面走,只能趁她還沒睡醒的時候離開。
他把門閂上好,帶上兩套衣服,從窗口輕輕跳出去,又細心地把窗戶關(guān)好,才牽著烏騅馬出了門。走過明鐵柱家門口,他才上馬疾馳,沒有去清揚縣城,而是先去了三十里鋪姐姐家。
明青枝一家起得早,明皓來的時候,她剛好穿上衣服開門掃院子。見弟弟風風火火的趕了來,明青枝嚇了一跳:“這一大早的,你咋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皓神情認真的說道:“姐,我也不瞞你了,我出去的這些年其實是從軍了,進了雷霆軍,怕你擔心就沒說。現(xiàn)在雷霆軍要出征了,我得去邊關(guān)打仗,阿音一個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姐,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她,也照顧好你自己。她有點嬌氣,你忍一下,等我回來,你有多大氣就朝我撒,千萬不要為難她。”
明青枝一時難以消化這么多事,只怔愣的點點頭:“你要去打仗啊。”
“我沒事,都打了六年了,習慣了。你千萬照顧好阿音,過兩個月若是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你更要遷就她一下,姐,我真的特別喜歡她,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她。你也保重,我走了。”明皓來不及多說,上馬疾馳而去,留下明青枝在門口傻愣愣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