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獵戶的公主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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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呀, 好好吃飯?!彼麩崃业哪抗獠患右唤z掩飾, 被姑娘發現了。
“看你呀, 我家軍……俺的一個好朋友說過一個特別好聽的詞兒, 看著好看的姑娘吃飯, 就會多吃一些?!鲍C戶理直氣壯地說道。
林婉音納悶的眨眨眼,把手里端著的粗瓷碗放在桌子上, 認真地分析了一下他的神情, 試探著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秀色可餐?”
“對, 就是這個詞兒, 奶奶個熊滴,老子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哈哈哈……”林婉音歡快地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潮濕的長發已然半干,晚風拂起幾縷發絲落在紅唇上, 格外嫵媚。
“奶奶個熊滴,笑話人也這么好看, 老子不想明年圓房了,干脆今天就入洞房吧?!贝螳C戶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你……”歡快的笑聲戛然而止,林婉音嬌俏的小臉兒瞬間垮了下來:“你怎么能不講信用呢?明明答應了人家的, 這么快就反悔, 你還算個男人嗎?”
唉!果然是這樣, 聊天吃飯都好好的,一提睡覺就急眼。
獵戶郁悶地呼出一口氣,埋頭吃飯,不看她了。一看她就吃得多,吃多了又沒有費力氣的地方,白撐的睡不著,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林婉音認真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似乎是放棄了圓房的想法,心里踏實了不少。她一向飯量小,今日受了驚嚇,飯菜也不好吃,幾口就飽了。試探著跟獵戶說道:“碾子大哥,別看我只是個小丫鬟,其實我大哥還是挺有錢的。他可以給你很多錢,讓你買三四個娘子,妻妾成群,不比守著我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會干的笨人強?”
獵戶把大海碗里的白飯全都扒進嘴里,將大海碗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扔,“當啷”一聲,那碗晃了幾晃,逐漸停了下來。
林婉音被他嚇了一跳,粗瓷碗停止了晃動,她的心卻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惹怒他了嗎?
糙碾子寒星般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壓抑著怒氣,一字一頓的說道:“老子就看上你了,不稀罕妻妾成群,也不會把你賣個好價錢。老子這輩子,要跟你白頭偕老,要不然,會這么縱著你?”
姑娘靜靜的瞧著他,既失落,又有點感動。沒想到他一個鄉下的大老粗,說出來的第一個成語竟是白頭偕老。難得他一片真心,她也不好意思再對他威逼利誘了。
飯后,林婉音主動收拾桌子,洗了碗,又在廚房了磨蹭著收拾這、收拾那,其實她就是不想這么早進臥房,不想在昏黃的煤油燈底下面對他。
月上柳梢,村莊里安靜的連犬吠聲都聽不見了,林婉音這才洗凈了手,緩緩走進臥房。這三間房的格局布置,白天她已經知道了。一明兩暗的格局,堂屋是廚房,東間里是臥房,有一張碩大的木床擺在屋子中間,余下的便只有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西間是閑屋,堆放著一些柴草獸皮之類的雜物。
“哎呀!你怎么不穿衣服?”大姑娘嬌滴滴地驚呼一聲,捂著小臉兒轉過身去。
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郁悶地皺了皺眉,低頭瞧瞧自己長到腳踝的褲子,粗聲道:“還說老子眼瘸,分明是你眼瞎,這么長的褲子你看不見呀?”
“你……你光穿褲子有什么用,上半身怎么不穿?”姑娘的聲音有點亂,其實他穿沒穿褲子,她根本就沒看見,只瞧見了脖子下邊的一大片,胳膊胸膛沒看清,直逼進眼底的都是賁張的肌肉。那健壯的男人身軀,嚇得她心尖兒直跳。
大獵戶被她氣的胸膛鼓鼓的:“奶奶個熊滴,老子光個膀子怎么了,你沒見過男人光膀子?現在剛進五月,等到了六月你瞧瞧,滿村都是光膀子的男人,那你是不是就要當個睜眼瞎。”
“哎呀!睜眼瞎不是這個意思,是說大字不識幾個,你別亂用詞語。你快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然我怎么辦?”林婉音是真的上了愁。
獵戶氣呼呼地坐了起來,皺起眉頭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噗!”地一下吹滅了八仙桌上的煤油燈?!罢鎷蓺猓辛?,快睡吧,這樣你就瞧不見了?!?br/>
他倒頭一躺,長長的手臂伸開,占據了大半張床。
今晚月色不是很好,被調皮的烏云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小小的月牙。姑娘的心情卻調皮不起來,緩緩放下雙手,看一眼床上躺著的壯碩人影。的確是看不出穿沒穿衣服了,可是她心里知道呀,而且明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一個赤膊的壯漢睡在身邊,會不會嚇得以后都睡不著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借著微弱的光線瞧了瞧四周,終于暗下決心,摸索著走到八仙桌旁,搬起一個椅子朝著床邊走。
“哎呦!”
獵戶飛快地轉過頭去:“你又怎么了?”
“你家床腿磕到我膝蓋了……好痛?!惫媚锏穆曇舻偷偷模袔追治?,幾分難過,還帶了點哭腔。
獵戶心頭一緊,霍地坐了起來:“老子真是服了你了,村里誰家娘子像你一樣嬌氣,你這樣的,要不是老子娶你,你能嫁的出去?”
“那你別娶我了,我賠你一張虎皮,再給你一百兩銀子……”
“你給我閉嘴,老子夠吃夠喝,缺錢嗎?早就跟你說了,家里除了娘子什么都不缺,你要是不樂意,當時干嘛求俺救你?!边@次獵戶是真有點生氣了。
黑漆漆的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隱約能聽到絲絲縷縷的抽氣聲,看來她確實被磕疼了。
“算了,老子不跟你計較,反正天氣還不算熱,就穿個褂子也無妨。等進了六月,你休想讓老子穿著衣服睡?!彼谙麓?,在柜子里翻出一件衣服,麻利地穿在身上,點燃了煤油燈。
“磕著哪了,讓我瞧瞧?!彼叩剿媲?,蹲下高大的身子,伸手要去挽她褲管。
林婉音下意識地一縮腿:“沒事,不用看了,沒流血?!?br/>
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她眼里含著的淚光,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掃一眼旁邊的椅子,柔聲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搬它做什么?”
“我想在椅子上睡?!惫媚锴忧拥卣f道。
男人眸中的心疼漸漸化作憤怒的火焰,恨聲說道:“跟我睡一張床,你覺得掉價是嗎?”
“不是,”林婉音更害怕了,借著昏黃的燈光,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沖動,似乎要摧毀一切的霸氣。她不敢激怒他,只輕聲說道:“我這么多年都是自己睡一張床的,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睡,有點不習慣?!?br/>
男人站起高大的身子,魁梧的身影遮住了油燈的光,把她籠罩在影子里,嚇得她咬著唇不敢抬頭。他一雙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似乎在激烈的思考著什么。終于,雙拳松開,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輕聲說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既說了過年之前不動你,就會做到的,你不必害怕?!?br/>
他走回自己那一側,默默躺下,翻過身去側躺,背對著這邊。
林婉音看著他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才走過去搬來另一把椅子,嘗試了一下,只在兩把椅子上睡是不可能的。她只得把椅子并排放在床的外側,自己躺在上面,把腳放在床沿,這樣也算是沒有和他睡一張床吧。
她吹熄了煤油燈,小心翼翼地走回去,和衣而臥,擠在窄窄的椅子上,安靜睡了。
今天她太累了,又受了驚嚇,不多時就進入夢鄉。可是,白天佯裝的堅強,在睡夢中悉數褪去,噩夢襲來,姑娘顫抖的喃喃自語。
“救我,救我,大哥、大哥……求求你,救我……我好怕,爹?!彼Z無倫次,說不清什么事情,全是擔心害怕。
獵戶睡不著,正閉著眼睛思索該怎么與她相處,忽然聽到夢囈聲,他轉過身來,看向椅子上可憐巴巴的姑娘。
“我好怕,好怕呀……給你錢,給你……放開我,放開我。救阿音,救……”她在噩夢中抱緊了肩膀,蜷縮成一團,眼看著就要滾落到地上。
月亮從烏云后面探出頭來,透過窗口撒進一地清輝,照亮了她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
他大步走了過去,輕輕抱起她柔軟的身子,慢慢放到床上。拉過薄被幫她蓋好,他癡癡地看著她噩夢中的小臉兒,把顫抖的小手握在自己溫熱的掌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抓走的,放心吧。好好睡,阿音,咱們這么有緣分,以后就好好過日子,你要怎樣我都依你。我一定讓你過上你想要的日子,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