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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謀反

    :謀反
    :謀反
    艾蘭德王子向皇宮大院中已安坐于馬背之上的隊伍預祝旅途順利。當他向他們致意時看起來仍然蒼白而虛弱。
    公主站在樓上的窗口向今夕揮舞著一塊的手帕。這讓今夕想起了另一位公主,不過他不認為安妮塔會成長為卡琳那樣的壞脾氣。
    他們在克朗多槍騎兵的護送下騎馬步出庭院,他們將一直護送他們到達薩拉多。預計能夠在三個星期內(nèi)騎行越過山脈并穿過黑暗荒野的沼澤地,通過麥拉斯邊界--西部與東部國土的劃分點--然后到達達薩拉多。他們將在那里坐船,再經(jīng)過兩個星期的航行就到達瑞蘭龍。
    槍騎兵身著厚重的灰色斗蓬,但穿在里面的銀紫相間的克朗多王室戰(zhàn)袍依然可見,他們的盾牌上刻有克朗多皇族紋章。公爵受到了親王的尊敬并派遣了貼身的皇家守衛(wèi)護送,而非城中的普通巡邏隊。
    他們剛一離開城市,雪花就紛紛揚揚地落下,帕格只希望自己能夠再次看到卡瑞德的天。他靜靜地坐在馬上朝東行進,試圖忘掉過去幾個星期所經(jīng)受的磨難,但沒有成功,他決定聽天由命。
    到達薩拉多的路程花費了整整四個星期而不是三個,因為一場不同尋常的可怕風暴襲擊了黑暗荒野西部的山脈。他們只能寄宿于一座以那里的沼澤為名的野地酒店。那是個酒店,他們不得不和酒鬼、流浪漢共處了幾天。以粗糙的食物和無味的啤酒相伴,當風暴最終過去,他們都很高興能離開黑暗荒野。
    在一個被強盜sao擾的村莊他們又耽擱了一天。看到接近的騎兵,土匪們一哄而散,但是公爵命令清掃這個地區(qū)以防止他們乘士兵們下馬休息之際殺回來。村民們都開門出來迎接公爵,以他們最好的食物和溫暖的g鋪款待。盡管以公爵的標準來看這些款待實在可憐的很,但是他還是接受了他們的熱情好客,他明白這是他們所擁有的最好的了。今夕很喜歡這些粗糧和純樸的村民,自從離開卡瑞德他第一次感到了家的溫暖。
    當他們繼續(xù)朝薩拉多繼續(xù)騎行了半天,遭遇到了巡邏的城市衛(wèi)隊。衛(wèi)隊長策馬上前。他嘞住馬高聲喊道,“親王的衛(wèi)隊來到達薩拉多有何貴干?”兩個城市之間并無太多友誼,而克朗多的騎兵又無攜帶傳令官的旗幟。他的聲音毫不客氣,好像領土遭到侵犯一樣對來訪者怒目相視。
    博利克公爵將他的頭蓬拋向身后,露出他的戰(zhàn)袍。“請傳話給你的主人,博利克,卡瑞德的公爵,前來造訪并求情克魯斯領主的慷慨好客。”
    衛(wèi)隊長向后退了退。結巴起來,“我很抱歉,閣下。我不知道沒有旗幟”
    阿魯沙冷冷地說,“我們把它遺失在森林中了。”
    衛(wèi)隊長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吾王?”
    博利克說,“別擔心,隊長。只要帶話給你的主人。”
    衛(wèi)隊長行禮道。“馬上就去,閣下。”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示意一個騎兵上前。他向他交待了幾句,那名騎兵策馬朝城市的方向奔去,并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
    隊長回到公爵面前。“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人隨時聽命。”
    公爵看了看疲憊的克朗多騎兵,他們似乎都很樂于看到衛(wèi)隊長尷尬的場面。“我想有這三十位戰(zhàn)士足以,隊長。薩拉多城市衛(wèi)隊的威名讓所有的強盜都不敢靠近城池近郊半步。”
    衛(wèi)隊長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嘲弄,看起來有些飄飄然了。“謝謝您的贊譽,閣下。”
    “你和你的人可以繼續(xù)巡邏了。”公爵說。
    衛(wèi)隊長再次敬禮然后回到他的隊伍中。他大聲命令著,衛(wèi)隊繞過公爵的隊伍離開。當他們經(jīng)過時,衛(wèi)隊長又行禮致敬,手中的長矛向公爵微微俯。博利克懶散地揮手回敬,直到所有的守衛(wèi)都通過了,才說道,“這家伙真是蠢透了,讓我們?nèi)ニ_拉多吧。”
    阿魯沙笑道,“父親,我們在西部需要這樣的人。”
    博利克轉(zhuǎn)身問,“哦?為何?”
    騎兵們也走近過來,“給我們擦盾牌和靴子呀。”阿魯沙說道。,
    公爵和克朗多的騎兵們一起笑了起來。西部的戰(zhàn)士們一直瞧不起東部的軍人。自從西部對王國的擴張敞開大門,東部長期的和平安寧使得軍隊喪失了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而克朗多王子的護衛(wèi)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早在薩拉多的衛(wèi)兵還在忙于操練隊列的時候就是了。
    很快他們就靠近了城市,可以看到大片的農(nóng)田,村莊,路邊的客棧和載滿貨物的騾子。日落時分,他們已經(jīng)可以看到薩拉多的城墻了。
    當他們進入城市,克魯斯公爵自己的皇家護衛(wèi)一隊隊整齊地排列在通往皇宮的街道上夾道歡迎。就象克朗多,這里沒有城堡,文明的展已經(jīng)不需要讓他們在城內(nèi)保留一塊防御的堡壘了。
    騎馬穿過城市,帕格認識到卡瑞德是多麼邊遠的一個城。要不是博利克公爵的政治地位,他只不過是一個邊境鎮(zhèn)的領主。
    沿著街道,市民們翹瞻望從最邊遠荒涼的西部海岸來到這里的公爵。有些人歡呼著,好像這是一場游行,但更多人只是安靜地站著,失望于公爵和他的隊伍不過是常人而已,并非期望中的滿身血跡的野蠻人。
    當他們到達宮殿的庭院,宮廷里的仆人跑出來牽住他們的馬。一個皇家守衛(wèi)帶領從克朗多來的戰(zhàn)士去士兵的兵營,在返回親王的城市之前他們可以在那里休息。另一個上衣戴有隊長級別勛章的人領著公爵的一行人走上宮殿的樓梯。
    今夕驚奇地張望,這個宮殿遠比克朗多王子的宮殿大得多。他們穿過幾個外屋,來到一個內(nèi)部庭院。花園內(nèi)種有樹木,在正中央樹立著一座噴泉。今夕意識到這一切都不過是公爵府邸的一部分。他驚奇于克魯斯領主怎麼能擁有這麼多的房屋和如此多的仆人。
    他們穿過花園庭院并并又走過一系列的階梯,來到站立在中央皇宮門前的接待委員會面前。第一次,這個建筑顯示出它曾經(jīng)是一座守衛(wèi)周圍城市的基地原貌,但是今夕無法想象那已經(jīng)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經(jīng)過多年的修整、翻新已經(jīng)將這個古老的碉堡改造成了一座閃耀著大理石和玻璃光芒的輝煌建筑。
    克魯斯公爵的管家,一個有著銳利眼神的干瘦男人,所有的貴族--來自克爾士的南方的邊界到泰索格以北--在他眼中都一文不值。他對面孔和事實的記憶力多次挽救克魯斯公爵于尷尬的境地。當博利克從庭院走上寬大的樓梯時,管家已經(jīng)向克魯斯提供了博利克公爵的一些事例并對其需要用多少恭維奉承做出了評估。
    克魯斯公爵握住博利克的手,“啊,博利克領主,您的突然造訪讓我榮幸之至。如果您能提前告訴我您將到來,我一定會為您準備最盛大的歡迎儀式。”
    他們走進了皇宮的接待室,公爵們走在最前面。博利克說,“我很抱歉要來打攪您,克魯斯領主,但我恐怕我的任務要求我必須盡快,因此我只得拋開那些繁雜的宮廷禮儀。我必須以最快的度過海面見國王。”
    “當然,博利克領主,但你一定愿意在這里休息短短的一段時間,一個星期或兩個?”
    “我不能。如果可能我真希望今晚就出海。”
    “那真是個壞消息。我多麼希望您能和我們多呆一段時間以讓我盡地主之儀。”
    隊伍來到了公爵的會客大廳,管家向一隊仆人作了指示,他們立刻起身去為客人們準備房間了。走進寬闊的大廳,高高的拱頂,龐大的飾燈,和巨大的拱形玻璃窗,帕格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矮人。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房間,比克朗多王子的大廳還要大。
    一張巨大的桌子已經(jīng)擺滿了水果和酒水,為旅行者們接風洗塵。帕格輕輕坐下來,他的整個身體都酸痛不已。他和馬術長簡單地學過一點長時間坐在馬鞍上的技巧,但他疲憊的肌肉實在不堪重負。
    克魯斯領主一邊向公爵詢問如此匆忙的旅行原因,一邊往嘴中塞滿水果、大灌酒水,博利克將前三個月所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當他說完,克魯斯面露擔憂之色。“這真是個可怕的消息,博利克領主。事實難料。我想親王肯定告訴過你自從你上次來到東部之后生了一些麻煩。”,
    “是的,他說了。但是只是出于禮貌而不情愿地粗略地提及了一下。要知道,自我上次來都已經(jīng)十三年了,在瑞度克加冕典禮上,當時我剛恢復家臣身份。他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有學習治理國家的能力。但是從我在克朗多的聽聞,那里象是有些變故。”
    克魯斯向房間四周掃視了一圈,揮手打走他的仆人。然后尖銳地看著博利克的隨從,懷疑地揚了揚眉毛。
    “這些人都是我絕對信任的。”博利克領主說。
    克魯斯點點頭。他大聲說,“如果您愿意在休息之前活動一下腿腳的話,或許您愿意參觀一下我的花園?”
    博利克微微皺眉,正要說些什麼,阿魯沙握住了他父親的手臂,朝他點點頭。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盡管天氣寒冷我還是可以稍微散會兒步。”
    公爵指示庫甘、麥克莫留下,但是克魯斯領主示意帕格可以一起來。這讓博利克有些吃驚,但他也點頭同意了。他們穿過左邊的門來到花園,一到外面,克魯斯就低語道,“讓男孩和我們一起來可以減少懷疑。我就連自己的仆人也信不過。國王的密探到處都是。”
    博利克似乎有些憤怒。“國王在你的家臣中安排密探?”
    “是的,博利克公爵,我們的國王變化很大。我知道艾蘭德沒有告訴你完整的故事,但是你必須知道。”
    公爵一行人看著心神不安的克魯斯公爵。他清了清喉嚨并向四周白雪覆蓋的花園掃視了一下。在皇宮窗戶散射出來的燈光和當空明月撒下的月光中,花園好似一塊白藍色水晶籠罩下的冬景,安寧而祥和。
    克魯斯指了指雪地上的一些足跡說道,“當我今天下午來到這里并考慮如何才能安全地和你會談時留下了這些足跡。”他又朝四周看了一會,檢查是否還有任何人在偷聽他們的交談,然后繼續(xù)。“當瑞度克三世去世時,每個人都希望艾蘭德能夠獲得加冕。國葬結束后,埃莎普的牧師召喚了所有資格的繼承人提出并行使他們的權力。你也是被邀者之一。”
    博利克點頭。“我知道傳統(tǒng)。我很遲才到達那里。我隨時可能因任何變故而被免除資格,所以我的缺席是無關緊要的。”
    克魯斯點點頭。“如果您能在那里的話歷史可能就會不同了,博利克。”他壓低聲音。“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這麼說,但是很多人,即使是我們這些東部的人,也都會強烈保舉您獲得加冕的。
    博利克看起來并不高興聽到這個,但是克魯斯沒有理會。“當你到達的時候,那些幕后的政治協(xié)定已經(jīng)完成--大部分的領主都要求給了艾蘭德加冕--但是那時情形十分緊張還有一些可疑的謠言。我不知道為什麼老瑞度克沒有指定他的繼承人。但是當牧師們排除掉那些并非真正皇族的遠親后,還剩下三個人,艾蘭德,瑞度克,和蓋。杜霸斯塔。牧師檢查了他們的申報。艾蘭德和瑞度克都無疑有繼承權,而蓋。杜霸斯塔則更象是走形式的擺設,代替你的位置。”
    阿魯沙冷冷地cha嘴道,“在扶喪期加冕就是為了確保沒有西方領主能夠成為國王。”
    博利克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但克魯斯說,“不完全如此。阿魯沙,如果繼承儀式中有任何不公正的地方,牧師會停止典禮直到你父親到達。但它在這之前完成了。”
    他看了看博利克然后壓低聲音。“正如我所說,他們希望艾蘭德能獲得加冕。但是當王冠被授予他時,他拒絕了,將王位讓給了瑞度克。當時沒有人知道艾蘭德的健康問題,所以大部分領主認為這是大度的讓位,因為他是國王唯一的兒子。而蓋。杜霸斯塔也支持那孩子,領主議會的與會者就批準了他的繼位。然后真正的暗斗開始了,直到你亡妻的叔叔被提名為國王的攝政者。”
    博利克點點頭。他記得戰(zhàn)斗結束時誰將被提名為當時少年國王的攝政者。他那自大的堂兄蓋差點就得到了那個位置,但是博利克和他的支持者瑞蘭龍的考德瑞克及時趕到,連同支持他的亞本的巴爾寇公爵以及艾蘭德親王,他在議會中獲得的票數(shù)遠遠過蓋。,
    “在之后的五年里克爾士只生過一些的邊界糾紛。一切都平靜下來。八年后”--克魯斯再次停下來四處張望,“瑞度克制定了一個改善公共場所的計劃,他召集人力,興修道路和橋梁,建造堤壩,等等。一開始人民還能承受,但后來開始逐年增加農(nóng)民和自由人的稅收,甚至是少部分貴族,并殺死反對者。國王一直在擴展他的計劃直到現(xiàn)在,他正在重建整個都,他說要將它建造g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城市。兩年前一撥皇室貴族代表要求他停止這種過渡鋪張的建設并減輕人民的負擔。國王大怒,以叛國罪將那些草草貴族處死了事。”
    博利克雙眼圓睜。他猛然轉(zhuǎn)過身來,被碾碎的積雪在他腳下嘎扎作響。“可在西部我們什麼也沒有聽說!”
    “當艾蘭德得知這個消息,他立刻前往面見國王要求他恢復被處死貴族的名譽,并減輕稅收。而國王--或許只是傳聞--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逮捕他的叔叔,但是被他仍然信任的幾個親信制止了。他們告誡陛下,這種事在王國的歷史中從未生過,如果他那樣做了,將會毫無疑問地使得西部的領主群起而攻之。”
    博利克面色陰沉。“他們是對的。如果那男孩處死了艾蘭德,王國將會不可挽回地面臨分裂。”
    “自從那以后,親王再也沒有踏足瑞蘭龍,王國的事務全部交給了副官,兩人彼此也再不說一個字。”
    公爵仰望夜空,聲音變得不安。“這比我所聽到的更糟。艾蘭德告訴我是因為他拒絕在西部強加稅收。他說國王同意在需要時提供西部和北部駐軍。”
    克魯斯慢慢地搖了搖頭。“國王同意的只是當?shù)鼐拇筌娪咳氡辈看箨懖⑾唇偻鯂某鞘袝r增援。”
    “艾蘭德說他和他的侄子之間關系緊張,但是即使明確了我所帶來的消息,也沒有說出陛下的這些作為。”
    克魯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踱步道。“博利克,我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在國王的皇宮中溜須拍馬,我都忘記了西部的你更慣于直來直去。”克魯斯沉默了一會,然后說,“我們的國王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男人了。有時候他看起來要比他自己成熟得多,開朗坦陳,充滿了對王國的雄心壯志;但有的時候他好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像是黑暗的精靈占據(jù)了他的心田。”
    “心,博利克,你是僅次于艾蘭德而接近王位的人。我們的國王清楚這一點--即使你從未想過心注意浸毒的匕。”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今夕清楚地看到博利克露出不安之色。克魯斯繼續(xù)道。“瑞度克害怕他人覬覦他的皇冠。那是可能的,但是不是那些國王所懷疑的人。除了國王外只有四個姓康東印的男人,而他們都是值得敬重的人。”聽到這贊譽的話語博利克微微傾了傾腦袋。“但是還有一打或更多的人能夠篡奪王位,通過國王的母親和她的人民。都是東部的領主,大部分都在等待時機直到在領主大會上提出他們的要求。”
    博利克一臉憤怒。“你是說謀反。”
    海上升明月,海天共一色,秋日的涼風吹來天高海闊,夏洛的心靈陡然升起一種豪邁之氣,誰說海盜就沒有追求,誰說孤兒就沒有前途,酒勁上頭沖著遠方高聲大叫:
    “我要做海盜王。”
    聲響回蕩在空中,葉蘇和游大迷迷糊糊的也學著夏洛扯開嗓門高呼:
    “我要做海盜王。”
    喝過接風宴,再加上石虎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原本拿不定注意是否長留‘蟹山島’的逃難海盜們,終于下定決心跟著石虎一起干,石虎也趁著這機會將這些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打鬧的海盜收歸到自己的團伙里來。有的合并到其他頭目里,有的再組織成一隊從中選一個頭目,像獨眼龍在接風宴上帶頭響應,表現(xiàn)積極自然就成了一個頭目。
    而黑鷹島本來就沒多大損失,又有清虛刻意拉攏的話,于是石虎依然讓他們自成一隊,黑鷹依舊是頭兒。,
    就這樣又過了個把月,木房也66續(xù)續(xù)建了些須,而季節(jié)逐漸進入深秋天氣也日益變冷,逃難來時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其他的都毀在了炮火中,石虎也只提供吃的喝的,于是海盜和女人們議論著添置點衣物被蓋之類的。
    赤焰帝國是不能去了,這片海灣處在大風和赤焰兩國交界,也就只能去大風國,黑鷹找到石虎商量這事,石虎也想著既然這些兄弟都歸順自己了,天氣變冷總不能不問不顧吧,當然滿口答應不過只能和自己島上的采辦同去,反正也要給其他逃難兄弟購置些厚實衣服。
    聽說要去大風國采購物品,艾咪異乎常態(tài)的積極強烈要求同去,雖然黑鷹島每次去大陸采購都有艾咪可是這次不同以往,黑鷹原本不同意可是經(jīng)不住她糾纏也只能同意了,如同以往派了裘川和另外兩三個兄弟。
    臨出海時,黑鷹悄悄將裘川拉到一旁,摸出一疊銀票遞給他,低聲說道:
    “雖然石虎把我們當自家兄弟,但畢竟是寄人籬下,你去大陸隨帶取點金銀回來,打點打點石虎的手下。這些銀票是我的命根子,還好一直揣在懷里,不然就給獨眼龍那家伙沒啥區(qū)別了。”
    說完重重嘆了口氣。
    事情少了許多游大和葉蘇又纏著夏洛要修煉,既然是答應了這兩子的事自然要兌現(xiàn),于是從懷中摸出那本心法老書,這也是他的命根子,裝摸做樣的翻了幾頁,然后傳授了一些簡單的呼納運行之法給這兩子,猶如最初庫克傳授給他一般。
    三人又開始天天粘在一起修煉一起玩耍,這天午后仨修煉完畢閑著無事,決定把這‘蟹山島’徹底倒騰一遍,自己住的這島已經(jīng)鬧騰夠了,主島去吃接風宴的時候已經(jīng)去過一次,再說那里防守森嚴沒事不讓上去,唯一沒去過的地方就是主島右側(cè)另外一只‘蟹鉗’島。
    這里的船不像自家的船隨便碰,只有穿過主島再過去。仨一路跑著來海邊,脫光衣服撲通就跳進了海水中,深秋的海水已經(jīng)冰涼,可是仨早就習慣了,一手拿著衣服一手劃水,幾下就游到了主島。再穿上衣服沿著山腳往前走,走了個把時辰終于走到了主島另一側(cè)的海灘邊。
    依然是一灣淺水將兩島分離開來,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橋連斷橋都沒有,渡船的船只也沒有,倒是對面島隱約晃悠著一只木船。
    仨又脫光衣服撲通跳進海水中,游到對岸穿上衣服向著島深處走去,依然草木蓊郁枝繁葉茂青草叢生似乎沒有感覺到深秋的來臨。密林中寂靜一片,除了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聲,林中也不見一條路,走了一陣不見一絲人的蹤跡。
    難道這是座荒蕪的島,三人有些迷惑邊走邊環(huán)顧四周希望能現(xiàn)點新奇的東西,突然葉蘇一聲驚呼,騰的一下跳起來,就像踩到屎一樣。一條巨大的毒蛇盤旋在一棵棕櫚樹下,黑金兩色夾雜的斑斕條紋,巨大的三角頭顱萎縮在盤旋成陀螺形狀的身體中。
    從在海外野島長大的孩子蛇當然是見過不少,別說見過抓來吃都吃了不少,只是這毒蛇實在太大身軀比自己兩個膀子還粗,盤旋在地下猶如一塊大巖石。這些島嶼的毒蛇從沒有這么大也沒這么恐怖,仿佛就從異域穿越過來的異種,怪不得葉蘇驚叫。
    或許是深秋來了,這毒蛇半冬眠狀態(tài)看去有些萎靡不振感覺遲緩,不然還沒等葉蘇的驚呼出來,已經(jīng)從樹叢中竄出狠狠咬他一口。
    不過葉蘇的驚呼徹底把巨蛇從半睡眠中驚醒,扁形的三角頭顱猛然伸直高昂在半空,頸子彎曲成弓狀,雙眼碩大幾乎占據(jù)了半個腦袋,腥紅的蛇信來回伸縮嘶嘶聲鳴直逼三子。
    仨子呆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是嚇住了,二是知道自己一動這毒蛇立馬就要動攻擊。人蛇對峙良久,仨恐懼之中雙腿開始不停打顫,葉蘇終于忍不住開始往后倒退。
    嗖,毒蛇騰的一下?lián)湎蛉~蘇快如閃電眼睛都來不及眨巴一下,葉蘇哎喲一聲倒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毒蛇收回身又迅疾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夏洛。,
    恐懼激出潛伏在體內(nèi)的力量,本能的反應刺激他出手還擊,干瘦的身形快如疾風,度竟比毒蛇還迅捷,側(cè)身躲開蛇頭同時單手重重劈向毒蛇七寸。毒蛇巨大的身體頓時癱軟在地,緊接著扭動著身體幾下就竄入了密林中,不見了身影。
    游大木木的驚的木瞪口呆,表情極度夸張仿佛看到了天外高人,夏洛身形落地轉(zhuǎn)身看向葉蘇,葉蘇卷起ku腳的腿一片烏黑,這蛇之毒過仨的想像。
    “快救我啊,我快死了。”葉蘇用最后一絲力量慘叫著。
    夏洛和游大跑過來,抬起被蛇咬的腿,準備把他的毒液擠出來,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匆忙之中只想到這個辦法。
    唰唰唰,密林中又是一陣響動,夏洛和游大急忙抬頭看去,不知道又會是什么怪物跑出來。果然是一頭怪物,不大眼看去以為是條龍。
    再仔細看去龍角是牛角,龍眼是豬眼,長長的身體是蟒蛇的蛇身,兩只龍爪是鷹爪很的鷹爪和這身體極不協(xié)調(diào),倒像是一雙激爪,碩大的腦袋是一只鄂魚頭,就像是什么七八糟的零件拼湊起來的,原來是一只山寨版的龍。
    不過就這山寨貨在這三子面前也夠恐怖的,怪物唰的一下向著三人直撲過來,游和夏洛嚇的騰騰就往后退,這怪物理也不理這兩子,爪子抓起倒在地上的葉蘇,轉(zhuǎn)身就往密林中跑去。
    兩子見兄弟被抓走了,雖然恐懼但不能看著兄弟受難不管,撒開兩條腿緊跟而去。一路狂奔,密林中竟遇到些希奇古怪的猛獸,八條腿的青蛙條腿的麻雀,一條腿的烏鴉,巨大的蜥蜴,半人大的蝙蝠倒掛在樹枝上,還有獅頭豬身的怪物,總之多的看不過來。
    這那里是荒島完全是人間地獄,不過有這山寨龍帶路,怪物乖乖的甩頭讓他兩一通而過看去倒像山寨龍是給他兩帶路似的。七彎八拐過后眼前一條溪蜿蜒穿行,溪水邊一座大大的茅草木屋。山寨龍抓著葉蘇單腿就竄進了那木屋,夏洛和游大想也不想緊跟著跑了進去。
    茅草屋中一個身形看起來很偉岸的花白老頭站立在其中,額頭上滿是深深皺紋,看起來也有七老八十了。屋中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墻上掛滿了大大的葫蘆,屋角還有一個巨大的丹爐,紅紅的火焰騰騰燃燒。
    山寨龍將葉蘇抓進屋一把丟在地上,偉岸老頭看著烏黑已經(jīng)竄上頸子的葉蘇,非但沒有一絲悲涼憐閔,反而雙眼一亮,哈哈大笑:
    “哈哈哈,活人標本來了。”
    興奮的轉(zhuǎn)過身胡的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瓶子,彎下腰一把撬開葉蘇的嘴巴,將瓶子中的丹藥稀里嘩啦倒進他嘴里。兩子不知道那花白老頭要干啥,因為山寨龍立在旁邊,也不敢去制止呆呆的站在門口,不過葉蘇吞進那丹藥后,漫延到脖子上的烏黑迅即退了下去,隨即晃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只剩一口氣的葉蘇活了過來,兩子懸在胸口的心也落了下來,這花白老頭不認識不過主動救了葉蘇的命應該不是壞人,還是夏洛腦袋瓜子轉(zhuǎn)過的快些,輕手輕腳從山寨龍身畔走過,走到那花白老頭身前,嘻笑著臉。
    “老人家謝謝你救了他。”
    “你是誰?”花白老頭抬起頭看見夏洛,一臉的愕然貌似直到現(xiàn)在才現(xiàn)屋內(nèi)還站著另外兩活人。
    “我們是和他一起來的。”夏洛依然笑嘻嘻的指著葉蘇,心里卻在嘀咕‘這老頭真是老糊涂了,我們在門口站了老久了現(xiàn)在才現(xiàn)。’
    老頭聽見夏洛如是說,突然轉(zhuǎn)向山寨龍,吹胡子瞪眼睛很生氣的摸樣:
    “龍,你怎么不讓他們兩個被毒蛇咬了一起抓回來。”
    山寨龍一雙大大的豬眼默默的閉上,低低嗚鳴一聲耷拉下碩大的腦袋,一幅很委屈的摸樣。夏洛看在眼里突然覺得這丑陋的山寨龍很憐,心中有些不忍好歹是這山寨龍把葉蘇帶來的,急忙說道依然笑著臉:
    “老人家,不關它的事,是我把毒蛇打跑了,那毒蛇咬不到我。”
    “你把毒蛇打跑了!”老頭看著這干巴子,眼睛瞪的更大。,
    夏洛突然挺起胸膛笑瞇瞇的應向老頭更加驚異的目光。老頭上下打量了夏洛一番,最后歪著嘴巴不住點頭:
    “你這子是煉過幾天的。”
    “老人家你是醫(yī)生嗎?”和這老頭套了半天交情,有些熟絡了,夏洛繼續(xù)問道。
    花白老頭腦袋搖的像個拔浪鼓似的。
    “那老人家是做啥的?”夏洛有些迷惑。
    “我是魔法師。”老頭捻著花白胡須,站起身昂著頭,一幅洋洋得意的摸樣。
    “魔法師!”這時游大也走了過來,兩子異口同聲的把老頭的話重復了一遍,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職業(yè)。
    “恩,我是魔法師,我會很多魔法,你們瞧,那條龍就是我用魔法變出來的。”花白老頭轉(zhuǎn)頭指著那山寨龍。
    山寨龍看見老頭如是說,閉上的雙眼又大大睜開,沖著夏洛和游大眨巴著豬眼睛,又是一幅天真無害的摸樣還帶著點的滑稽。
    ‘這那里是真龍,只不過是一條山寨龍罷了。’兩子苦著臉看向它,這山寨龍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老頭看著兩子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他兩心中所想,故意咳嗽兩聲:
    “當然他是一只廢材龍,老夫也有失手的時候,他是一只失敗的試驗品。”
    山寨龍又是一聲嗚嗚低鳴,睜大的雙眼又閉上,大腦袋慢慢歪向一邊,這下又變成很受傷的摸樣,花白老頭也不搭理它,反而是話題大開沖著他兩繼續(xù)說道:
    “我現(xiàn)在正在煉制一種絕世無雙的魔法藥。”
    “什么魔法藥?”兩子被老頭胡謅搞的一楞一楞的。
    “就是它,‘級還魂丹’。”老頭拿起倒光丹藥的空瓶子,另外一只手指向空瓶子,和藹可親的笑容,十足那啥里的畫面。
    “哦哦,級還魂丹好好也,死人吃了他馬上就能活過來。”夏洛順著老頭的話,伸出兩根指頭,配合著把這畫面做完。
    “既然死人吃了都能活過來,為什么你不等他死了再救了?”一向腦袋少根筋的猶大指著依然躺在地上的葉蘇,突然說出一句真正絕世無雙的話。
    迷糊了半天終于完全清醒過來的葉蘇,一腳狠狠踹在游大的腿肚上,他的腦袋瓜子可沒游大那么笨,誰知道這花白老頭是不是在胡謅,這游大不是在害自己嗎。一向反應要慢一拍的游大,葉蘇踢的太狠這次只慢了半拍就哎喲著嚎叫不停。
    和這老頭熟絡了以后,一老三干脆圍著擺滿瓶瓶罐罐的大木桌坐下繼續(xù)交流。
    “我這‘級還魂丹’不是還在試驗煉制階段嗎!所以現(xiàn)在只能救好還剩下半口氣的人。”花白老頭解釋著。
    “哦”仨裝做釋然的摸樣不停點著頭。
    “不過只要我這‘級還魂丹’一旦煉制成功,斷氣的人立馬活過來,魂魄離身的不管是去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通通都能給你召喚回來,永葆你生命長鑄。”花白老頭竭力描繪著這還魂丹的絕妙功能,又仿佛是為了向幾個子證明自己真的是個魔法師,不是吹牛大師。
    老頭吹的神乎其神聽的仨又是一楞一楞的。
    “那你什么時候能煉制成功了?”游大木呆呆的問著。
    “就差一味草藥,有了這草藥立刻就能煉制成功。”老頭自信滿滿。
    “什么草藥?”夏洛也有些相信了。
    “‘銀當草’。”老頭也不隱瞞。
    “哦,‘yin*蕩草’。”夏洛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輕磕著桌子,又是一幅很釋然的摸樣,這‘yin*蕩草’顧名思義有刺激情緒和提高功能的功效,想必死了的人一刺激就活過來了。
    “哦,‘yin*蕩草’。”葉蘇和游大也附和著。
    “恩,這‘銀當草’草極為罕見,不是生在深山密林也不是生長在高山懸崖,而是生長在一千尺以下的海洋中。”老頭捻著花白胡須繼續(xù)說道。
    “一千尺!”三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千尺以下的海洋人怎能去的了,魚還差不多。
    “所以這‘銀當草’極為罕見,老夫一直苦惱不已,你們?nèi)齻€能下海不!”花白老頭突然看向三子,一幅很期待的表情。
    一千尺以下的海洋,估計還沒下沉到十分之一就就已經(jīng)吐白泡翻白眼了,三子驚恐的不停擺手。老頭見這三子如此沒用,一番心機白用了,甩頭懶得理這仨自顧自的又去弄那些瓶瓶罐罐,東聞西嗅,不知道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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