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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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沒有開始行動,謀反之念也已存于人們心中了”
“東部生這麼多事情,為何我們在西部卻一無所聞?”
克魯斯點點頭,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花園的盡頭。“艾蘭德是一個可敬的人,他絕對不會向他的國民散布無根據(jù)的傳言,甚至是對你。就像你自己說過的,自你上次來瑞蘭龍已經(jīng)十三年了。從國王而來的所有憑證和信件都要通過親王的皇宮。你怎麼能知道?”
“我恐怕國王因為聽信身邊人讒言而將我們這些信仰并誓死維護(hù)國家的榮譽與幸福者至于死地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博利克說。“如此來說,你告訴我這些可是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
克魯斯公爵聳聳肩,示意他們可以回到宮殿去了。“我并不是個經(jīng)常講出我的想法的人,博利克公爵,但那是不同的。如果是其他人經(jīng)過,這里只會有一場禮儀上的會談。但你不一樣,自從親王和他的侄子疏遠(yuǎn)后,你是王國中唯一有能力影響國王的人了。但我并不羨慕你的重要地位,我的朋友。”
“在瑞度克三世為王時,我曾是東部最有勢力的貴族,但是我在瑞度克四世的宮廷中所能施展的影響就象是個一無所有的光腳者。”克魯斯停頓了一下。“你那黑心的堂兄蓋現(xiàn)在是國王的親信,而我和霸斯泰瑞公爵也沒有多少交情。我們彼此厭惡的原因并不像你那種si人原因。而隨著他吉星高照,我是每況愈下。”
克魯斯拍了一下手掌,好像被寒冷叮了一口。“但也有點好消息。蓋對他監(jiān)護(hù)人的職責(zé)很冷漠,這使得國王可以自己對事態(tài)做出判斷。”克魯斯握緊博利克的手臂。“你要盡你所有的影響力阻止國王魯莽的本性,博利克公爵,為了你所說的那場入侵,我們必須團(tuán)結(jié)一至。一場漫長的的戰(zhàn)爭會耗盡我們所有的一切,這對王國來說是一次考驗,我不知道它是否能經(jīng)受得住。”
博利克什麼都沒有說,克魯斯的話語遠(yuǎn)過他離開親王時所作最壞的擔(dān)憂。薩拉多的公爵說道,“還有最后一件事,博利克。十三年前艾蘭德拒絕了王位,傳言說他的健康情況很差,很多領(lǐng)主大會的代表都希望你能領(lǐng)導(dǎo)他們。只要你領(lǐng)導(dǎo),很多人都會跟隨,甚至是我們這些東部的人。”
博利克冷言道,“你戰(zhàn)?”
克魯斯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雙眼似乎濕潤了,淚水幾乎奪眶而出。“我永遠(yuǎn)忠于國王,博利克,但是如果那些東西真的到來,王國必須獲勝。沒有哪個人能比王國更重要。”
博利克斬釘截鐵地說,“國王就是王國。”
“你不愿承認(rèn)你自己。但我希望你能夠引導(dǎo)國王的精力到西部所要面臨的麻煩中去,王國處于危急之中,而你是唯一有次能力之人。”克魯斯說。
當(dāng)他們踏上離開花園的階梯,博利克的語氣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克魯斯領(lǐng)主,你的心中充滿對王國的熱愛。堅持你的信念并祈禱吧,我將會誓死保護(hù)王國。”
克魯斯背靠返回宮殿的大門前。“我恐怕我們都將陷入深水,我的博利克領(lǐng)主。我希望你說得那場入侵不會再掀起大浪將我們淹死。無論如何我能夠幫助你,我也會幫助你。”他轉(zhuǎn)向被仆人打開的大門。大聲說,“今晚我會讓你們睡個好覺,我看得出你們都很累了。”
當(dāng)博利克、阿魯沙和帕格走進(jìn)去,房間中氣氛也變得緊張壓抑,好像公爵的暗淡的情緒映射了出來。仆人走上前來帶領(lǐng)客人去他們的房間,帕格跟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穿著公爵shi從衣著的男孩。當(dāng)他們離開大廳時帕格回頭看到公爵和他的兒子站在一起正在和庫甘聲地交談。
今夕被帶到一間很但裝修優(yōu)雅的房間,他毫不在乎色彩艷麗的g上。“您需要我?guī)湍鷮捯聠幔羰浚俊蹦泻⑵腿苏f。
今夕震驚地一坐而起雙眼瞪著男孩,驚訝的表情讓男孩后退了一步。“如果您沒有什麼需要了的話,爵士?”他顯得忐忑而不安。,
今夕大笑了起來。男孩猶豫地站了一會,然后鞠躬并匆忙離開了房間。今夕脫下他的衣服,對東部的貴族居然要仆人幫助他們脫衣而感到驚奇。他太累了,懶得疊起他的衣服,就將它們隨手一堆丟在了地上。
吹熄了旁邊的蠟燭,今夕在黑暗中躺了一會,為晚上的談話而不安。對宮廷陰謀他一無所知,但是他清楚的看到無論公爵是多麼高尚,克魯斯也對在陌生人面前談起這些而提心吊膽。
今夕回想著這幾個月來生的一切,現(xiàn)在他明白了:自己曾夢想的凱旋版獲得國王支援回應(yīng)而揚起卡瑞德旗幟的想法只不過是另一個被殘酷現(xiàn)實所打碎的幼稚幻想。
船駛進(jìn)海港。
王國之海的氣候遠(yuǎn)比痛苦之海和藹得多,從薩拉多出后的旅程一直平靜無事。但由于要對抗持續(xù)的東北寒風(fēng)使得他們不得不逆流而行,將原本兩周的行程延長到了三周。
今夕站在船前甲板上,他的斗蓬緊緊地裹在身上。而隨著天即將到來,冬季刺骨的寒風(fēng)也開始變得溫和涼爽起來。
瑞蘭龍被稱作王國的寶石,今夕認(rèn)為這個稱呼十分貼切。不同于西部低矮盤踞的城鎮(zhèn),瑞蘭龍群峰聳立,優(yōu)雅的弧形拱橋,輕柔婉轉(zhuǎn)的道路,有條不紊地穿cha坐落與起伏的山巒之上。雄壯的城堡上,橫幅、旗幟迎風(fēng)飄展,這城市存在的簡單事實就足以聞名天下。對于帕格,甚至是負(fù)責(zé)在港口下錨的擺渡人都在瑞蘭龍的魔力籠罩下顯得華美異常。薩拉多公爵命令為博利克縫制了一只旗幟,現(xiàn)在它正在船的主桅頂上飄揚,向王室城市的官方通告卡瑞德的公爵來了。博利克的船在城市海港領(lǐng)航員的引導(dǎo)下獲得了入塢的優(yōu)先權(quán),很快船就安穩(wěn)地停靠在了皇家碼頭。一行人等下船登6與皇家衛(wèi)隊會面。衛(wèi)隊的領(lǐng)年級很大,滿頭灰,但是依然腰板挺直,他熱情地向博利克打招呼。
兩個人緊緊擁抱了一下,老者身著金紫色相見的皇家守衛(wèi)裝束,但在心口上標(biāo)有公爵的標(biāo)志,“博利克,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已經(jīng)有多久了?十十一年了?”“考德瑞克,老朋友。已經(jīng)十三年了。”博利克深切地望著他。他有一雙藍(lán)色清澈的雙眼和短短的斑白胡須。
那人搖了搖頭然后微笑著。“已經(jīng)太久了。”他望向其他人。注意到了今夕,他說,“這是你的兒子嗎?”
博利克大笑。“不,但我真希望他是。”他指了指阿魯沙瘦長的身形。“這是我的兒子。阿魯沙,過來向你的大伯夫問好。”
阿魯沙走上前,兩個人擁抱了一下。考德瑞克公爵,瑞蘭龍的領(lǐng)主,國王皇家衛(wèi)隊騎士長,同時也是皇家大臣,他伸直手臂將阿魯沙向后推去,然后仔細(xì)打量著他。“上次我看到你你還是個毛孩。我應(yīng)該認(rèn)出你的,盡管你有些像你的父親,但你更像我親愛的兄弟--你母親的父親。你將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博利克說,“好了,你這匹老戰(zhàn)馬,你的城市怎麼了?”
“這可說來話長,不過不是在這。我要帶你們?nèi)醯膶m殿讓你舒舒服服地。我們有很多時間去參觀。是什麼風(fēng)把你吹到瑞蘭龍來了?”考德瑞克回答說。
“我有緊急事務(wù)要和陛下談,但這不是該在大街上談起的事情。讓我們?nèi)セ蕦m吧。”
公爵和隨從被授予馬匹,在守衛(wèi)的護(hù)送下驅(qū)開人群騎行穿過城市。如果克朗多和薩拉多的壯美曾讓今夕印象深刻,那麼瑞蘭龍留給他的只有震撼。
這個島城建造在連綿的群山上,很多河奔流通入海中。它看起來就象是一座由運河和橋梁編織起來的城市,還有數(shù)不清的高塔和尖頂。很多建筑看上去都很新,帕格想這一定是國王計劃重建的那部分城市。順著路望去,隨處可見工人推倒舊建筑上的磚石,或是豎立起新的石墻或屋頂。新的建筑表面飾以華麗的石料,大量的大理石和石英賦予它們?nèi)岷偷陌咨{(lán)色或是淡淡的粉紅色。鵝卵石鋪設(shè)的街道干凈整潔,就連旁邊的排水溝也不像帕格在其他城市看到的那樣堵滿碎片雜物。無論他是否有能力,男孩暗想,國王確實正在建立一座夢幻之城。一條河水橫臥在宮殿前,因此宮殿的入口設(shè)在高高拱起橫跨水面的橋上直至主庭院。整個宮殿集各個雄偉建筑于一體,由高高的長廊相連橫臥延伸在城市中心的山腹上。它的表面鋪有各種顏色的石頭,賜予了它絢麗的外表。當(dāng)他們進(jìn)入庭院,墻頭傳來號角之聲,守衛(wèi)都立正站好。門房走上前來牽過牲口,宮殿中的貴族和官員們都聚集到宮殿門口夾道歡迎。,
走上前,今夕注意到這些人的問候多是些形式上的而缺乏如考德瑞克公爵歡迎時那種熱情。他站在庫甘和麥克莫身后,可以聽到考德瑞克的聲音。“吾主博利克,卡瑞德的公爵,請容我引見灰男爵,陛下的皇家總管。”這是一個矮而福的男人,穿著一件緊繃的紅色絲綢上衣,淡灰色的筒襪一直提到膝蓋。“塞沃爾斯伯爵,皇家海軍第一頭領(lǐng)。”一個高挑而又有些憔悴瘦弱的男人,胡須如上了臘一般僵硬地彎如長弓。隨著他們通過歡迎的隊伍,每個人都做了簡短的陳述來表示對博利克公爵來訪的歡迎,但是帕格覺得他們的話語種沒有多少真誠。他們被帶到他們的住處。庫甘要求麥克莫要留在他身邊,但灰男爵則希望將他送到仆人的下房去,不過當(dāng)考德瑞克以大臣的身份站出來后他也就不再堅持了。
這里的房間比帕格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壯觀。地板由磨光的大理石鋪墊,墻壁也由同樣的大理石堆砌,但表面布滿金色的斑點。一座巨大的鏡子懸掛在睡g旁測房間的一面墻上,那里坐落著一個巨大的,鍍金的浴盆。一個仆人將他少得可憐的行李--自從他們將自己的行李都丟在森林中后沿途采購的--放進(jìn)一個比帕格所有財產(chǎn)還要大十二倍的巨大的儲藏柜內(nèi)。當(dāng)那人忙完,他詢問道,“是否要我為您準(zhǔn)備沐浴,先生?”
今夕點點頭,三個星期的海上航行使得他感覺身上的衣服都沾在了身上。當(dāng)洗澡水準(zhǔn)備好,仆人說道,“考德瑞克領(lǐng)主希望公爵的隨行人員都能出席四點的晚宴。到時候我來接您?”
今夕說是的,并為那人的老練圓滑而印象深刻。他只知道今夕是和公爵一起來的,因此讓帕格自己判斷是否也在被邀請參加晚宴之列。今夕滑進(jìn)暖和的水中,長噓了一口氣。當(dāng)他還是個城堡男孩時他從沒有洗過盆浴,他寧愿去海中或是城堡附近的溪流清洗身上的泥污。不過現(xiàn)在,他開始慢慢喜歡這個了。他暗想不知道湯瑪士對此會作何感想。一股溫暖的回憶涌了進(jìn)來,那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烏黑頭的公主,還有一個沮喪,有著一頭沙黃色頭的男孩。
三子見這花白老頭不再言語,坐在屋里甚是無聊,雖然對這些瓶瓶罐罐有些好奇,不過看那老頭的態(tài)度不答應(yīng)下海是不會再理他們了,互相對望一眼看出對方的眼神都有想回去的意思。
剛剛跨過門坎,那山寨加廢材龍搖晃著長長的蛇身緊跟著走了出來,仨也看出來了這龍看去雖然丑陋恐怖卻不會傷害他們,要不然早在進(jìn)這茅草屋以前就把他們給吃了。
仨在前頭一步三晃,山寨龍在后頭三晃一步,倒像是要送他們出島一般。果然有了這山寨龍的護(hù)送,密林中那些古怪的猛獸,如來時一般乖乖的敬而遠(yuǎn)之。
夏洛突然心血來潮回過頭,竟伸出手輕輕摸了一把山寨龍碩大的鱷魚腦袋,山寨龍不但沒躲避反而迎上他的手,睜著大大的豬眼一幅很享受的摸樣。等夏洛縮回手,龍竟伸出又長又大的舌頭濕漉漉的添著夏洛的腦袋,感覺是那樣的親昵。
一下沒有剛才那樣生疏了,山寨龍不再走在仨屁股后頭,而是走上前和仨并肩前行,葉蘇和游大也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摸著龍的大腦袋,龍同樣用舌頭回敬他兩,仨癢的呵呵笑不停,就這樣打鬧著走到了海灘邊。
仨揮手向山寨龍揮手告別,山寨龍大大的豬眼戀戀不舍的表情,久久不肯離去,看著仨下海,張開大嘴嗚嗚低鳴著,夏洛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山寨龍變成真正的龍該多好。’
游過這片淺淺的海水,仨沿著主島的山腳向著自己住的島走去,剛剛走到山路旁的第一道關(guān)卡,今天站崗放哨的是王三帶著一群海盜。王三也認(rèn)得這三子,見仨來回在這主島晃悠,一把叫住仨:
“你們?nèi)記]事晃來晃去做啥?”
“我們?nèi)ツ睦锿嫒チ恕!庇未笾钢鴮γ娴膷u。,
“你們敢去哪里!心那老頭在你們屁股上cha一條腿,再在脖子上安一個豬頭。”
王三那驚恐的神色不是裝出來的,看來這古怪老頭的古怪行為早已經(jīng)在島上的海盜中傳開了,只有他們這剛來的落難兄弟還門g在鼓里。
一個月后艾咪他們的采購團(tuán)隊從大風(fēng)國回來了,島上的木房子也建的差不多了,夏洛和庫克這一大一兩光棍干脆就擠在一座木屋里,有時候游大和葉蘇跑來湊熱鬧,的木屋倒也熱鬧非凡。
有了厚實的衣服厚實的被子,生活似乎又有了著落,只是石虎有了清虛那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也不急于出海搶劫,只是過慣了四海漂泊,喋血江湖的海盜們一下安靜下來感覺甚是無聊,每人間只有聚眾賭博喝酒快活。
只有艾咪回來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喜歡一個人坐在海灘邊,遙望大海看著晨起晨落,有時候安靜的像一只熟睡的貓,仿佛在沉浸在回憶中,有時候卻一個人莫名的傻笑一臉幸福的陽光。
又是這樣一個冬日的黃昏,艾咪還是坐在海灘邊遙望夕陽灑下的那片輝煌,不再是輕薄的短裙卻是一件袖花棉襖,依然是最喜歡的鵝黃色。夏洛踏著光腳板屁顛屁顛的跑來了,一年四季就沒穿過鞋子,跑到艾咪身邊緊挨著她一屁股坐了下來。
“艾咪姐。”
“狗子。”艾咪側(cè)頭看向他,甜蜜一笑。
“艾咪姐,你怎么老是一個人坐在這里啊?”夏洛好奇的問著。
“狗子,我見到他了。”艾咪似乎根本就沒有聽他在問什么,自顧自的說著,又回頭看向大海,眼光迷離藍(lán)波似水。
“誰啊?”夏洛被艾咪沒來由的話弄的摸不著頭腦。
“就是他啊!”艾咪又側(cè)頭看向他,湛藍(lán)的眸光輕盈流轉(zhuǎn),美瞳中似乎倒映出一個堅實的身影。
“哦,是羅英大哥吧。”猛然想起羅英不是大風(fēng)國‘清風(fēng)教’的修士嗎!怪不得艾咪強(qiáng)烈要求去大風(fēng)國采購東西,原來是去會情郎。
艾咪淺笑盈盈不停的點著頭,好似冬日下一棵紅彤彤嬌艷浴滴的櫻桃,一只白皙嬌嫩的手臂高高舉起輕輕搖晃在海風(fēng)中,手臂上一串晶瑩剔透的翡翠手鏈。
“這是他送給我的!好看吧。”艾咪歪頭看向他,十足女人的幸福。
“好看,好看。”夏洛嘴里說著,心底沒來由冒出一股酸酸的醋味。
艾咪低下頭不再理他,眼中只有那串晶瑩剔透的翡翠珠子,不停的擺弄著,仿佛又沉浸在幽會時的郎情蜜意中。夏洛突然有種被冷落的感覺,艾咪以前每次出海回來總會給他帶點東西,這次卻什么都沒有,汕汕的說著:
“艾咪姐,你沒給我?guī)c什么東西回來嗎?”
“哦,他還問我了,說你這狗子兄弟長胖點沒有?”艾咪又是答非所問,倒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美目伸出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彈,嘴里全是‘他’。
“艾咪姐重色輕友。”夏洛一幅嚎啕大哭的摸樣,高聲嚎叫著,眼里卻沒有一點淚花。
“怎么呢?”艾咪驚愕的看向他。
“我剛剛問你什么呢?”夏洛不依不饒。
“你問我什么呢?”果真沒注意夏洛都問了些什么。
“我問你給我?guī)裁礀|西回來了嗎?”
“哦,這次時間太緊,所以就忘了給你帶東西回來。”艾咪終于意識到冷落了這最親近的弟弟,淺淺笑容中帶著歉意又有些須尷尬。
夏洛雙手撐著下巴不再看艾咪,很夸張的大嘆一聲,很生氣很失落的造型。
“好了,狗子,下次去大風(fēng)國,我又帶你去玩。”艾咪輕摸著他的腦袋,就像摸一只很溫順的狗。
“真的嗎?”聽說又要帶他去大陸上玩,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眼中滿是向往。
“恩。”艾咪點著頭,眼中也滿是向往。
“大風(fēng)國有‘琴陽城’好玩嗎?”夏洛又開始沒完沒了了。
“好象是沒有,不過在大風(fēng)國沒有人會像在‘琴陽城’那樣欺負(fù)你。”艾咪自信滿滿,不是對自己而是對那個男人。
“艾咪姐,我也告訴你一個古怪的地方。”,
夏洛也忍不住將這‘蟹山群島’另外一個島上遇到的那些希奇古怪的猛獸,還有那古怪的老頭全都告訴了艾咪,特別是對山寨龍敘述的更是特別詳盡。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怪獸,而且還很通人性艾咪也覺得很好奇,而對那古怪老頭卻是嗤之以鼻,想來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
本想慫恿著艾咪和他一起去那島,一是無法忘記那山寨龍,另外還想著能從那古怪老頭的瓶瓶罐罐中還能倒騰出啥新鮮玩意兒不。
這時游大和葉蘇這兩個手下跟屁蟲,屁顛屁顛的也跑來了,這島只有這么大,不管在那里都能找到他。
兩子一跑來就嚷著問他們在說什么,夏洛裝著很神秘的摸樣指著對面隱約可見的島:
“我們在說什么時候再去那島。”
“咦,心那八條腿的青蛙把你給吃了。”葉蘇咧著嘴巴做著鬼臉,打心底再不想去那島了,一朝被蛇咬,十年也怕見到繩子。
“就是,心那老頭逼你下海去找‘yin*蕩草’,讓你鱉死在海里做個死王八。”游大呆呆的也附和著。
“還有,心那古怪老頭在你屁股上cha條腿,再安個豬頭。”葉蘇也繼續(xù)恐嚇著他。
“你們是真不想去了嗎?”夏洛繼續(xù)問著。
兩子同時搖著頭,拔浪鼓似的。
“沒用的家伙。”夏洛很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側(cè)仰看向艾咪:
“艾咪姐,你去嗎?”
“貌似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縫衣服之類的,狗子,姐這次沒給你帶東西回來,就給你縫件棉襖吧。”艾咪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多少興趣。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夏洛狠狠說著。
“狗子哥,你真不怕嗎?”葉蘇和游大反而齊聲問道。
“你們什么時候見我怕過啥了?”夏洛把干巴胸膛挺的倍兒直,雖然心里還真怕那些古怪的猛獸。
“狗子哥,你真厲害。”兩子又同時豎起了大姆指。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失,轉(zhuǎn)眼之間寒冬來臨,節(jié)也慢慢逼近。雖然夏洛很想再去那島,口里也說不怕,可是一想著那毒蛇猛獸,自己這點微薄的修煉就算能打跑一個,卻打不過一群,這島之行始終沒有兌現(xiàn),倒是把大把的時間全都用在了修煉上。
節(jié)即將來臨這‘虬龍灣’里來往的商船比往日多了許多,生意好買賣多這商船的來往自然更加密集,沉寂了大半年的海盜們又蠢蠢欲動起來,這大過年的不好好干一票,這年是不是也太冷清了些。石虎也琢磨著總不能把這些兄弟就這樣一直涼著,終于決定年前好好干他兩票,弄點過年錢。
冬雨稀稀拉拉飄落而下,天空陰霾寒冷,一支三艘大木船組成的船隊穿洋過海,最后顛簸在‘虬龍灣’中,這是一支沒有軍船護(hù)航的船隊,最前一艘大船懸掛著一面‘殘月’圖案的旌旗,這竟是一支‘月之國’的船隊,在別國的海域自然是不能有船護(hù)航行。
自這支船隊進(jìn)入‘虬龍灣’,便有一艘大木船尾隨而行,隨著行進(jìn)的深入逐漸有五艘大船相繼跟隨而來,左右后將這三艘大木船夾在中間,互相間隔著四五里。‘虬龍灣’的五伙海盜,經(jīng)過‘赤焰帝國’的軍船掃蕩以后,如今只剩下石虎這支獨苗。能一下派出五艘海盜船,石虎的實力可見一斑。
厚厚的蓑衣下黑鷹那雙犀利的雙眼遙望著遠(yuǎn)方的船隊,難以壓制住心中的興奮,冷風(fēng)寒雨滑過烏黑的臉龐,焦黑的傷疤隨著肌肉興奮的抽搐而顫抖著,兇悍的面容更加恐怖。快半年了終于又有了一艘自己的海盜船,大半年了能再次血灑海洋,怎能不叫他這海盜老鬼不興奮。
在‘虬龍灣’飄蕩了半個多月黑鷹這伙先現(xiàn)了這三艘大船,尾隨了數(shù)天現(xiàn)這三艘船一直緊隨而行,其間不曾分開一點,憑自己多年搶劫的經(jīng)驗,這是一支船隊不是大富人家的便是商人們聯(lián)合組建的,雖然不知道船上的財物有多少,起碼這一趟不會白干。于是用飛鷹傳信,飄蕩在海灣中的另外四艘海盜船相繼趕來,將這支孤獨的船隊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只等下手的時機(jī)。,
夏洛身背一柄大半個身子長的大刀,頭扎黑布,十足一幅海盜的架勢,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從上次參加了逃命大行動,這種大事黑鷹總要將他叫上。手扶船舷遙望遠(yuǎn)方的風(fēng)雨飄渺,同樣一臉的興奮雖然臉蛋冷的通紅,以前都是海盜大哥大叔們屁股后面的吊車尾,如今有了點微薄的修煉終于可以大大炫耀一番了。
海盜船逐漸逼近船隊,只有一兩里的時候,突然從一艘海盜船上沖出五團(tuán)五色煙火直飛高空,五彩光芒閃耀在這陰霾的天空,方圓十?dāng)?shù)里之外皆可看見。每團(tuán)煙火代表一艘海盜船,這五團(tuán)煙火既是進(jìn)攻的號角,同時指揮每艘海盜船進(jìn)攻的方向,煙火竟是海盜船之間的暗號密語。施放煙火的船只是這五艘海盜船的指揮船,頭目乃是石虎最得力的手下之一齊暉。
搶劫終于開始了,海盜船上骷髏旗唰唰升起,同時數(shù)十艘木船嘩嘩放下,幾百個海盜呼嘯著劃動船向著船隊迅即馳去,齊暉竟指揮黑鷹聯(lián)合他的海盜共同搶劫船隊船。
巨大的斗笠下一雙深寒的目光,犀利如刀鋒,陰冷似冥獄,健碩的身材籠罩在厚厚的蓑衣下,站在船頭遙望著呼嘯而來的海盜。周圍站立著數(shù)十名同樣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冷雨中個個臉色凝重如木頭般呆立而站。
“都說‘赤焰帝國’的軍船把海盜都打垮了,看來是言過其實啊。”深寒目光之人一臉不屑之色。
“端木大人,你看我們此刻該如何辦?”身邊一富態(tài)之人輕聲問道。
“還能怎么辦!我‘月之國’國弱民窮,可沒這么多財物給這些海盜折騰。”
端木冷聲說著頭也不回,剛說完又開口:
“魁龍,秋月隨我下去,船繼續(xù)向前航行,再命令其他船只上的修士奮力還擊,一樣?xùn)|西都不能給我丟了。”
說完健碩的身影如一道秋風(fēng)從船頭飄落而下,身形落下雙腳竟憑空站立海濤之上,好似浪濤中的一塊浮木,緊接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同樣飛身躍入海水,同樣站立海水之上。
“走”端木一聲低喝,三道身影腳踏海水向著呼嘯而來海盜船飛躍而去,猶如踏在平地一般。
黑鷹和齊暉兩伙海盜十來艘木船近兩百個海盜向著那船飛劃去,眼看就要接近,突然看到三道身影如秋風(fēng)腳踏海濤凌波飛躍而來,氣焰一下消了一大半,驚駭?shù)膹埓罅俗彀停瑒澊碾p手木然停了下來。
能踏水而飛行這分法力至少在修煉境界的第三重最后一階至第四重之初,如果這三人是修士至少應(yīng)該進(jìn)階中修之上,甚至是上修。這樣高階的修士,對于這些法力稀松平常甚至只會普通搏擊之術(shù)的海盜,別說一個打十個就算打一百個都沒問題,何況一下就來了三個。
“完了,完了。”黑鷹一臉的頹喪,自己連個中修都打不過更別說對面的可能是上修,本想著剛加入石虎的海盜組織打個響頭炮,掙個表現(xiàn),這下不全軍完蛋都已經(jīng)不錯了。
同樣驚駭?shù)牟恢皇呛邡棧R暉的木船同樣嘎然而停,眼看著其他海盜船已經(jīng)逼近另外兩艘商船,齊暉不甘心就這樣退卻,大吼一聲:
“兄弟們,放箭。”
兩伙海盜齊齊拉開弓弩,箭如雨蝗密集射向凌波飛躍而來的三道身影,突然,兩道光刃劃出兩道光弧斬向射來的弓箭。
光刃如月華般璀璨,如碧欲般晶瑩,魁龍和秋月各握一柄如殘月般的彎刃,竟是月之國‘曉風(fēng)教’獨有的法器‘月光刃’,兩柄法器陰霾寒雨中熠熠生輝,這是兩柄上級‘月光刃’。
璀璨的月光之刃劃出兩道半圓光弧,密集射來的弓箭叮哩哐當(dāng)齊齊被斬斷,而端木穩(wěn)穩(wěn)站立海濤之上至今仍未出手。光刃斬斷弓箭余勢穿破雨水直劈船上的海盜,哎喲嚎叫聲中十幾個海盜跌落海水中,微微翻涌的海濤蕩起一片血紅。
“頭兒,這艘船我們是搶不了了,看來我們是又碰上了官船,不如你帶著其他兄弟快去搶另外的官船,以免空手而歸回去吃別人的白眼,我盡量拖住這幾個修士。”,
庫克向著黑鷹說道,從黑鷹島逃出來后庫可已經(jīng)成了黑鷹最信任的兄弟,自然是和他在一條木船上,黑鷹聽在耳里也只有這一條道了,咬了咬牙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兄弟,全靠你了,這一票也不是我一家兄弟的事,千萬要活著回來。”
說完帶著船上的另外幾個兄弟,跳向另外一條木船,而庫克搖著木槳慢悠悠的劃響那三名‘曉月教’的修士,看似一點也不著急。而黑鷹那伙海盜掉轉(zhuǎn)船頭,急劃向距離最近的另外一艘官船。
齊暉看在眼里,雖不完全明白黑鷹這伙在做什么,但隱約猜到一點他們的意圖,拿起一個炮仗點燃,高空中又沖出兩團(tuán)煙火,暗號是‘船放棄,全力搶劫另外兩艘官船。’
做完這一切,也獨自搖著一條木船跟隨庫克飄向那三名修士,而自己手下的海盜同樣掉轉(zhuǎn)船頭撲向另外一艘官船。
看著其他海盜船掉頭撲向另外的官船,而一艘木船卻獨自飄來,一看就看出其中的意圖,不過端木卻依然站立原處,倒要看看對方是何許人也竟敢單獨面對他們?nèi)齻€。
船飄到距離三人五十來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船上的那個身影隱約可見。
“哈哈哈,我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原來是‘清風(fēng)教’的叛賊庫克,沒想到如今卻淪落成了海盜。不過你仍在‘清風(fēng)教’的懸賞通緝令上,身價一千兩白銀。”端木大笑不止,深寒的目光下殺氣逐漸在凝聚。
“呵呵,原來是端木風(fēng),七年前你我不過都是中修而已,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階上修了吧。這么多年過去了,居然還能認(rèn)得兄弟。”庫克站立船頭,遙望著端木風(fēng)呵呵笑著,仿佛根本沒當(dāng)一會事一般。
“哼哼,我怎會忘記你庫克了,當(dāng)年你清風(fēng)教為搶我曉月教鎮(zhèn)教圣器‘月光寶鑒’,殺了我無數(shù)修士,我這道傷疤就要拜你所賜。”端木風(fēng)冷聲說著,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痕。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端木兄還記恨在心何苦了,再說你們‘曉月教’攜帶‘月光寶鑒’潛入我大風(fēng)國不就是為陰謀顛覆我帝皇之位嗎!大家彼此彼此,何必再去糾纏了。”庫克依舊微笑著不急不慢,倒像拉家常似的,卻不經(jīng)意間道出曾經(jīng)一段腥風(fēng)血雨黑暗無光的往事。
“往事可以不再談,如今你已是海盜,且又在‘清風(fēng)教’懸賞通緝令上,殺你總該不需要理由吧。一千兩白銀似乎少了點,不過我端木風(fēng)今天就想取了這千兩銀子。”
端木風(fēng)慢慢脫下厚厚的蓑衣,一身銀月色的修袍,除了前后下擺處,長袖上也多出一彎殘月,脫下蓑衣低沉著說道:
“魁龍,秋月你們?nèi)ケWo(hù)另外兩艘船,這人就交給我了。”
一對年輕人同樣脫下厚厚的蓑衣,準(zhǔn)備真正出手了,修袍只有下擺處一彎殘月,中修的進(jìn)階卻是上級‘月光刃’,這對年輕人看來是‘曉月教’中出類拔萃的年輕精英,頗為受到重視,兩人脫下蓑衣同時飛身向著遠(yuǎn)處的嘶殺聲飛躍而去。
轟隆,端木風(fēng)單手一揮‘月光刃’已握在手,一道銀色光刃劈向木船,木船頓時四分五裂,而庫克的身影在轟鳴聲中消失的無影無綜,海面上蕩起一圈浪花。
“想走,沒那么容易,真當(dāng)我海盜是吃干飯的嗎?”
緊隨庫克趕來的齊暉一聲暴喝,身體從船上凌空躍起,半空中雙手高舉過頭一柄圓輪緊握在手中,暴喝過后,圓輪重重砸向幾乎是齊頭并進(jìn)的魁龍和秋月頭頂。
在晚宴開始前還有一場非正式的會面,由考德瑞克公爵邀請博利克領(lǐng)主一行人。現(xiàn)在他們都站在皇家王室等待著國王的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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