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媽又不吃你!”厲凡白了一眼江錦鳳。
厲夫人坐在大廳里正等著厲凡回來,一看兒子走了進來厲夫人喜上眉梢急忙迎了過來。
“伯母好!”江錦鳳突然從厲凡身后躥了出來。
“江錦鳳,你來啦!這孩子!”
“媽,江錦鳳今晚恐怕又要在咱家借宿了!”
“哎呀,在咱家好,咱家平時人少免不了冷清,江錦鳳能在咱家玩十天半個月的這我也高興啊!”厲夫人笑呵呵地說,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正要上樓的時候江錦鳳的手機響了,是吳天翔。江錦鳳一臉驚喜地接了。
“喂?”江錦鳳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哦,江錦鳳,你在哪兒?”
“我……我在朋友家啊!怎么啦?”江錦鳳支支吾吾不愿告訴吳天翔實情。
“朋友家?是厲家吧!”吳天翔毫不遮掩。
“你怎么知道?”江錦鳳很是好奇。
“你下來,我就在他樓下。”說完吳天翔便掛了電話。
“厲凡,我有點事先走了,今晚就不在你家借宿了!”江錦鳳掛了電話就急急忙忙下樓往外走。
“伯母,我先走啦!有點急事!”
厲凡站在閣樓上親眼看著江錦鳳上了吳天翔的車,然后車子駛向黑處消失不見。
厲凡趴在欄桿上,看著慢慢離去的汽車靜靜地思考著。
“吳天翔,怎么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賠罪啊?”
“賠罪?你想得美!”
“那,干嘛?”
“談談陳雨露。”吳天翔倒是一針見血。
“陳雨露?她怎么樣?”
“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陳雨露在哪里的?”吳天翔質問江錦鳳。
“她說她喜歡看海,我讓朋友幫我查了地址,所以……”江錦鳳不敢直視吳天翔的眼睛。
“吳天翔,你放了陳雨露吧。”
“給我一個理由。”吳天翔輕描淡寫。
“她愛的不是你。”江錦鳳看著吳天翔。
“所以呢?”吳天翔歪著頭看著她。
“放了她吧。”江錦鳳再次重復了剛才的話。
“為什么我要放了她?正因為她愛的不是我我才要把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我這樣做是為了讓我跟她增加獨處的時間,另外,那個女人與厲凡茍且偷生,我又怎會置之不理?”
“吳天翔,難道你與陳雨露在一起了就會真的幸福嗎?陳雨露,她會幸福嗎?你的妹妹吳麗敏,她愿意看到你和陳雨露在一起嗎?”江錦鳳一連串的問題拋向吳天翔,吳天翔的右手托著腮干脆不回復直接看向窗外。
“吳天翔,如果回避能解決問題的話,今天我又何必見你!今天,我只是想把實情弄明白!”
“我只是不想吳麗敏喜歡的人愛上別人,我要幫她留住他!”
“不見得吧,到底是你喜歡陳雨露?還是你在找借口?”
“江錦鳳,無緣無故,你講這些做什么?是故意激怒我,要我說出實情么?還是要問我是不是喜歡陳雨露?”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吳麗敏,可是,在我看來,這一切,根本就是你口是心非!”
“江錦鳳,我提醒你多次,你非但不聽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呼吳麗敏其名,你不怕我急了殺了你么?”吳天翔眼冒殺氣青筋暴起。
江錦鳳想過多種她與吳天翔較為親密的方式,但是,卻從沒想過竟是如此場景。
“殺了我,你也改變不了事實!”江錦鳳當然知道吳天翔不會殺了她,所以她才這樣說。
吳天翔看著前方無邊的黑意慢慢地冷靜下來,他剛開始的確只是針對陳雨露,可后來,從未想過他竟會愛上她。吳天翔的心似是被陳雨露掏空了,那股空蕩,不是得到又失去,而是從未得到無可失去。
陳雨露,你的心里真的只有厲凡?關于我,真的一點點的位置都沒有嗎?吳天翔一直糾結著他與陳雨露的感情。
“吳天翔,陳雨露心里是有厲凡的,你這么做只會讓陳雨露刻意疏遠你啊!再說了,你們關系以前那么好,總不能因為陳雨露就恨不得對方馬上一敗涂地吧?如果真要這樣,那厲慧敏怎么辦?”
江錦鳳冷不丁提到了厲慧敏。
厲慧敏是吳麗敏所生,吳天翔當然視為珍寶。
“倘若我放了她,他們豈不是要在一起了。”吳天翔悠悠道。
“他們本身就忠貞于彼此,你又何必要糾結他們二人將來會如何?眼下就算你不為陳雨露和厲凡考慮,你要為厲慧敏考慮啊!”
是啊,吳天翔一直以來都只想著要如何組織他們,卻忽略了最重要的厲慧敏。妹妹吳麗敏走后,厲慧敏便成了他想念吳麗敏唯一的人。
“吳天翔……”江錦鳳的手一點點地靠近吳天翔的手,終于她把手放了上去。
吳天翔抬頭邪魅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怎么?”吳天翔故意把手抬高了點。
江錦鳳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臉色緋紅。
“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忘了一直默默守護在你身邊的人。”
“咳咳……”吳天翔干咳了幾聲,抬眼看著江錦鳳。
兩人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將頭轉向一邊。
江錦鳳有些心酸,她心想:其實,我們還是挺默契的,以前,那么熟悉的兩個人,如今也會因為一個人而漸漸疏遠彼此,默契還在,只是,就連這點也夾雜著陌生。
吳天翔開車來到島前,他一路上都在回想著江素的話。
本來可以當耳邊風的,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么風力足夠,卻刮不走江素所說的事實。
他的內心告訴他,江素說的沒錯,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只是,她,會接受嗎?
吳天翔將拇指放在鎖芯的感應處,‘嘀’一聲,門開了。
“陳雨露?我回來了。”吳天翔掃了一眼四周,都沒有陳雨露的影子。
“奇怪,她去哪兒了,沒有指紋,她是出不去的啊。”
那么,到底在哪兒呢?
正當吳天翔疑惑不解的時候,猛然看到窗簾后邊有一截粉紅色的毛衫,吳天翔一把扯過窗簾,只見陳雨露面色蒼白躺在地上,身子像是沒了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