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露?”說話間,吳天翔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霎時,滾燙無比。
“這個女人,是有多少病災(zāi),把我當(dāng)保姆了嗎?該死的!”
吳天翔抱起陳雨露準(zhǔn)備送往最近的醫(yī)院,剛走到門口便返了回來。
不行,一旦送到醫(yī)院,便會有信息暴露,到時候厲凡想要找到陳雨露便輕而易舉,如果到那時,那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費(fèi)了。
想到這里,吳天翔又重新將陳雨露放回了床上。
吳天翔替陳雨露蓋好被子便匆匆拿來退燒藥,可是喂了幾次陳雨露都張不開嘴,藥也咽不下去,吳天翔看著藥片被水浸泡到發(fā)軟也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于是,他將陳雨露放平,然后用拳頭將藥片壓碎放入了水中。
藥片成了藥水,這下應(yīng)該可以了吧。
吳天翔重新將陳雨露的頭抬高,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勺,結(jié)果陳雨露毫無知覺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吳天翔見狀,一口氣吞入了口中,瞬間苦味蔓延開來,吳天翔皺了皺眉,然后托起陳雨露的頭,兩唇相對,陳雨露這才吞了下去,吳天翔終于松了口氣。
吳天翔坐在陳雨露身邊,輕握著她的手細(xì)細(xì)摩擦,企圖搓熱她的手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好早日康復(fù)。
陳雨露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梁,朱紅色的唇,宛若一個熟睡的芭比娃娃。
吳天翔癡癡地看著,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夜深了。沒有繁星,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夜和一堆理不清的思緒。
吳天翔握著陳雨露的手漸漸入了夢里。
半夜,陳雨露輕微的咳嗽聲傳來,吳天翔緊張地直起身來開始查看陳雨露的病情。
陳雨露面如土色,唇微微發(fā)白,掙扎著似是要表達(dá)什么。
吳天翔找來棉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水浸濕,然后又輕輕地擦在陳雨露干渴的唇瓣上,如此反復(fù)。不知過了多久,陳雨露輕咳著終于睜開了眼睛。
“陳雨露?醒了?”吳天翔喜出望外。
“嗯……”陳雨露弱弱地回應(yīng)。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diǎn)?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陳雨露剛醒,吳天翔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過來。
陳雨露嘆了口氣:“這么多問題是要我回答哪一句?”
“你醒了就好……”
陳雨露抿抿唇:“托你的福,我死不了……”
“喝點(diǎn)水吧!”吳天翔端來一杯水遞給陳雨露。
“扶我起來!”陳雨露有氣無力地半撐著身體。
“你還有理了,生病的時候可是我在照顧你……”吳天翔小聲嘟囔著。
陳雨露還沒坐穩(wěn),就把被子接過來喝了個一干二凈。
吳天翔在一旁都看呆了,“你上輩子是大海的化身嗎?”
“你才是大海的化身,你全家都是大海的化身!吳天翔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是不是想讓我老死病死氣死啊!”
“沒有,沒有……”
吳天翔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在黑夜里亮閃閃的格外醒目。
吳天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有些凝重。
“你先躺下睡吧,我接個電話。”說完吳天翔就拿著手機(jī)走了出去。
陳雨露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人給吳天翔打電話他還這么神秘!吳天翔出去后,陳雨露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徑直走到了門窗邊上。
陳雨露的耳朵緊貼著門窗,隱約中似是聽到吳天翔一腔怒火,很是不滿。
“什么?你有點(diǎn)過了吧?宮大小姐!”
是宮心夢!陳雨露心里一驚。她給吳天翔打電話做什么?!
“如果你敢動她,就別怪我不客氣!”吳天翔氣急敗壞大聲嚷嚷著,似是怕陳雨露聽到一般,他又將聲音縮小了好幾倍。
吳天翔氣沖沖地掛了電話,陳雨露一溜煙兒跑回了床上。
吳天翔笑著看了看陳雨露:“怎么還沒睡?”剛才的憤怒全然不見。
“哦,睡不著。”
“睡不著?我看你是燒退了就開始要跟我開戰(zhàn)了吧?”
“隨你怎么想好嘍,反正你怎么也不會放我出去……”陳雨露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要睡了。”
吳天翔覺得陳雨露怪怪的,但是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她生著病,又不會怎么樣。
陳雨露閉上眼睛,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通過這幾日觀察,陳雨露發(fā)現(xiàn),每次吳天翔回來或者離開都用指紋識別解鎖從來都沒有用過傳統(tǒng)的鑰匙,這讓陳雨露很是郁悶。
這么荒無人煙的地方吳天翔還要裝上指紋識別傳感器,真是夠夠的。
陳雨露咂咂嘴:“有錢,真是任性,連一個小破島的小屋也不放過。”
怎么辦?我要離開這里!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陳雨露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法子,她偷偷看著吳天翔,吳天翔也在偷偷瞄著她,陳雨露發(fā)慌地翻了個身,吳天翔看著陳雨露忍俊不禁。
剛才的電話是宮心夢打給吳天翔的。
電話中的宮心夢告訴吳天翔明晚會有人來騷擾陳雨露,吳天翔只要將計就計救下陳雨露便可獲得陳雨露的芳心。
宮心夢站在梳妝臺前仔細(xì)端詳著自己,傲人的身姿,加上一襲大露背黑色蕾絲長裙,靈動的波浪卷,眉飛色舞的眼線,血紅的朱唇,兩個晃悠悠的大耳環(huán),鎖骨下方有一對傲然挺立的雙峰。
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為之傾倒,更何況是有權(quán)有勢的宮家!
“劉媽,你說我漂亮嗎?”宮心夢蹺著二郎腿媚笑著問來送宵夜的劉媽。
“漂亮漂亮!大小姐傾國傾城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是么?那為何,厲凡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宮心夢的眼神中和著淡淡的憂郁。
“大小姐,這……這感情啊是不可以勉強(qiáng)……”
宮心夢眼神犀利地看著劉媽,劉媽自知說錯了話,急忙補(bǔ)充:“哦……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大小姐溫婉心善,想必是白少爺還未發(fā)現(xiàn)大小姐對他的好吧……”
劉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宮心夢。
“他什么時候,才肯認(rèn)認(rèn)真真看我一眼……”宮心夢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