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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記得看到其他人在區內戴頭盔。人們給頭盔取名字，加設定，用頭盔工作。但是沒有人會在一年結束后保留數據。你想，即使有了名字，也是和桌椅計算器一樣的玩意。
　　有人會給頭盔做同樣的設定，欺騙自己過去的拋棄都不存在。
　　你知道為什么，因為會死。
　　死是很可怕的事，你見過。
　　你在訓練營的最后兩年，會進行所有工種的實習。
　　實習生總處在食物鏈的底層。你在殯葬隊的那個月，被分到搬運尸體的任務。N區每天都會有一兩百人死去。搬運尸體的工作并不難，但是沒人喜歡，因為要直面死亡。
　　直面尸體并不是直面死亡。為了避免腐爛的尸體造成污染，當你的生命倒計時還剩一小時時，殯葬隊就會收到提醒。交通便捷，有時一個小時對一場死亡來說顯得太長。殯葬隊能拉開所有門，而不需要授權。偶爾死亡的地點太近，你們趕到時那些人還活著。你記得你在某個房間靜靜等待，被等的人在看一本書，他把書放回架子上時，你注意到書本都按照作者名字整齊地收著。他明明還那么年輕，身體強健。他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但明明還有幾十分鐘可活。你們坐在旁邊，智腦發出小聲警報。你知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