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羽道:“戰(zhàn)局還算穩(wěn)定,只不過你這個神君都被一箭撂倒了,現(xiàn)在軍隊之中人人自危,斗志不旺,我也沒敢隨便下令進(jìn)攻魔族。只能先和魔族僵持著。這一次回來,是想和玄火神君換一換班。”</br>
玄火挑眉:“什么意思?覺得戰(zhàn)場上太累,想讓我去幫你頂包,自己來幽冥躲清閑?”</br>
白蕭羽笑道:“豈敢豈敢,只不過我覺得由玄火神君在戰(zhàn)場上指揮戰(zhàn)斗,而我在幽冥界更好。東辰神君重傷打擊了聯(lián)盟軍的士氣,想要重振軍心可不容易,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東辰神君重新站到聯(lián)盟軍面前。戰(zhàn)場廝殺,我白蕭羽決計不是玄火神君的對手,但是對于醫(yī)術(shù),玄火神君倒也略遜我一籌。我打算盡快治好東辰神君的傷。聯(lián)盟軍的盟主說到底還是東辰神君,我們這兩個副盟主不能與他相提并論。”</br>
玄火思考片刻:“不錯,既然你說的有理有據(jù),我便也不再推脫,戰(zhàn)場上就交給我玄火,以現(xiàn)在的士氣,想要進(jìn)攻有點兒吃力,但是有我在,也絕不會讓魔族占到半點兒便宜。”</br>
白蕭羽拱拱手:“那一切就拜托玄火神君了。”</br>
玄火擺擺手:“收起你這一套吧,看著真是傷眼,形勢復(fù)雜,戰(zhàn)場上不能少了制衡重黎的人,我先過去了,你盡快治好東辰,這形式我也覺得有事兒要發(fā)生,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以免夜長夢多!”</br>
白蕭羽道:“我一定竭盡全力!”</br>
玄火沒有在多說什么,直接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在一片烈焰之中,玄火現(xiàn)出真身,化為一道赤芒消失于天際。</br>
東辰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著漸漸消失在天空中的烈焰,輕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玄火還是這么雷厲風(fēng)行呀!”</br>
白蕭羽輕笑一聲,沒有答話。</br>
“好了,說說你的辦法吧!”東辰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射日箭不愧是上古神兵,獸族大能都被它射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我硬吃了一箭,現(xiàn)在身體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一點兒修為都聚不起來,已經(jīng)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了。你有什么辦法治好我?”</br>
白蕭羽攤攤手:“我可沒有辦法,你生吃神箭一擊,元神重創(chuàng),道行也被轟散,就算有之前給若畫療傷用的聚靈草,你想要痊愈,每個千兒八百年也是不可能的。”</br>
紫玉淡然:“白蕭羽神君,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要是沒有什么好辦法,是不會千里迢迢的從魔界跑回幽冥的。”</br>
白蕭羽道:“切勿著急,我剛剛說我沒有辦法,但是卻也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br>
紫玉一愣:“莫非這世上還有人醫(yī)術(shù)比白蕭羽神君還好?”</br>
白蕭羽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雖然略懂岐黃之術(shù),卻也不敢妄自菲薄,醫(yī)術(shù)之上也絕不敢自稱天下無敵。不過即便是有人醫(yī)術(shù)比我好,我也沒辦法一下子給你們找出來,我剛剛說有人有辦法,說的不是別人,而是若畫。”</br>
“畫兒?”東辰也有些彌漫了:“畫兒從小不學(xué)無術(shù),從沒學(xué)過醫(yī),她能有什么辦法?”</br>
白蕭羽道:“雖然若畫不會醫(yī)術(shù),但她是還生草一族的人呀。”</br>
東辰略微一愣:“你的意思是?”</br>
白蕭羽道:“還生草是上古靈草,可生死肌,肉白骨,即便是神族隕落也能復(fù)活過來,還生草一族的族人,天生擁有旺盛的生命力,若畫雖然還沒有覺醒神脈,但她確是正兒八經(jīng)的還生草。還生草的生命力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若畫的血脈之中。東辰神君這一次看似傷勢頗重,卻也是因為生命力流逝過多罷了,如果能以若畫的血液的強大生命力補充,再加上白蕭羽的微薄醫(yī)術(shù)相輔,相信東辰神君的傷勢會很快好轉(zhuǎn)。”</br>
“原來如此。”東辰輕笑一聲:“就是不知道若畫現(xiàn)在,還肯不肯用血救我了。”</br>
幽冥司輪回府。</br>
“什么?讓我救他?”若畫一臉驚訝的望著白蕭羽。</br>
白蕭羽點點頭:“不錯,你的真身是還生草,想要盡快治好東辰君的傷勢,只能借用你的力量。”</br>
“滾滾滾!我不想見到他了,我不救!”若畫一臉煩躁的揮揮手,抱起鳳兒就走進(jìn)了內(nèi)堂。</br>
白蕭羽一臉驚疑,若畫這是怎么了,之前和東辰關(guān)系不是還很親么?怎么一個月不見,就這么苦大仇深的樣子?白蕭羽有些摸不著頭腦,跟著若畫走進(jìn)了內(nèi)堂。</br>
若畫給鳳兒準(zhǔn)備了些點心,然后坐在一邊生著悶氣。</br>
白蕭羽苦笑著做到了若畫對面:“若畫,你這是怎么了?東辰可是你師父呀,放心,救他不會傷害到你的,我會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讓你幫他。”</br>
“什么師傅!他就是個混蛋!”若畫聽到師傅這兩個字,立馬變成了炸毛的貓,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還師傅,就是一個為人師表的無恥混蛋,要不是怕惹上欺負(fù)傷者的罵名,我早就去砍死他了!”</br>
白蕭羽不解的望了一眼鳳兒,鳳兒也是一臉呆萌的搖了搖頭,若畫這是吃槍藥了?怎么一副欲砍死東辰而后快的樣子。</br>
鳳兒吞下嘴里的糕點:“娘親,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生師祖的氣呀?”</br>
若畫瞪了鳳兒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不是說餓了么,快點兒吃東西。”若畫此時心里一片混亂,怒氣壓都壓不住,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丫頭。鳳兒是東辰的女兒,卻叫東辰師祖,這不是明擺著提醒若畫和師傅曖昧不清么?唉~倫理綱常可是壞了呀。</br>
鳳兒吐吐舌頭,沖白蕭羽露出一個“我沒辦法了”的微笑,埋下頭繼續(xù)吃起了點心。從若畫與鳳兒相見那一天起,若畫就從來沒有對鳳兒說過一句重話,現(xiàn)在都開口罵人了,可想而知若畫的怒氣已經(jīng)強到什么地步了,鳳兒是個聰明的丫頭,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若畫的霉頭。</br>
白蕭羽也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唉,真不知道你們師徒是怎么了,脾氣個頂個的怪,我看若畫你馬上就要變成小邪君啦!”白蕭羽說著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輪回府。</br>
若畫坐在原位,低著頭貝齒緊咬著嘴唇,這個時候心里雖然已經(jīng)恨死東辰了,但是那天戰(zhàn)場上東辰把自己摟在懷里,用后背擋住那絕命一箭的情景不停地在眼前回放。</br>
“等……等等!”若畫突然開口叫住白蕭羽。</br>
白蕭羽轉(zhuǎn)過身,苦笑著望著若畫:“怎么了?”</br>
若畫一臉不爽的扭過頭不去看白蕭羽:“那……那個……我什么時候去幫他療傷?我現(xiàn)在身上的傷勢可也不輕,萬一力有不逮,你可不能怪我。”</br>
白蕭羽道:“沒關(guān)系,在等幾日吧,我先想辦法幫你療傷。”</br>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畫低下頭,嘆息了一句。</br>
白蕭羽走后,鳳兒瞪著大眼睛,奇怪的望著若畫,怎么也想不通若畫這些怪異的行為。</br>
七日后。</br>
若畫的傷勢痊愈,若畫的傷勢只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動引起的一些內(nèi)傷,對于白蕭羽來講并不是什么太嚴(yán)重的傷勢,僅僅七日就讓若畫完全恢復(fù)了健康。再來,就是想辦法把東辰治好了。</br>
若畫跟在白蕭羽身后,有些不情愿的走向疏風(fēng)殿。</br>
白蕭羽頗為好笑的看著磨蹭的若畫:“你這是怎么了?今天是去見你師傅,又不是去見鬼。你怎么這么害怕呀?”</br>
若畫翻了翻白眼:“我從小生在幽冥界,鬼怪見的多了。今天要真是去見鬼倒還好了!”</br>
白蕭羽道:“你師傅比鬼還可怕?”</br>
若畫俏臉一紅,也不知該怎么回答,莫非要自己說不好意思去見東辰?還是要自己說見到他怕他在來占自己便宜?</br>
白蕭羽搖了搖頭:“好了,走吧。”</br>
若畫咬了咬牙,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總不可能臨陣退縮吧!她用力跺了跺腳:“走吧!”</br>
白蕭羽看著若畫的背影,苦笑一聲:“好吧,又變成視死如歸了。”</br>
疏風(fēng)殿中。</br>
東辰靠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若畫在門外看到東辰,心里沒來由的一緊。平時的東辰是一個強大的神君,修為高深,令人望而生畏,而現(xiàn)在的東辰,虛弱的一陣風(fēng)都能把他吹倒,看的若畫有些心疼。</br>
“東辰神君,我們來了!”白蕭羽當(dāng)先走進(jìn)了房間。</br>
東辰回過頭來,卻直接望向了跟在白蕭羽身后一臉躲閃的若畫,東辰溫和的笑道:“你來了。”</br>
若畫身體一震,東辰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這句話明擺著就是對若畫一個人說的,再加上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東辰什么時候?qū)θ舢嬄烦鲞^這么溫柔的笑容了?若畫腦袋有點兒發(fā)熱了。她低下頭,無比嬌羞的喊道:“師……師傅。”</br>
東辰點點頭,然后望著白蕭羽:“白蕭羽,這一次就麻煩你了。”</br>
白蕭羽淡然:“什么時候邪君大人變得這么客氣了,白蕭羽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