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不置可否,有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若畫。</br>
不知道為何,在若畫看來,東辰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含情脈脈,不由得芳心一顫,更是嬌羞萬分。</br>
白蕭羽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走到東辰身邊,伸出手為東辰號了號脈。</br>
“很好,東辰的傷勢基本已經穩定了,現在就差若畫的血了。”白蕭羽滿意的點頭,東辰真不愧是身經百戰,身體果真強悍,只用了七天時間,就已經平復了體內的射日箭神力的摧殘。</br>
若畫不敢再去看東辰的眼睛轉頭望著白蕭羽:“白蕭羽,我該怎么做?”</br>
白蕭羽攤攤手:“很簡單,放血喂給你師父就好了。”</br>
“哦哦!”若畫有些忙亂的轉過身走到了桌子旁邊,她把桌上茶壺中的水全都倒掉,然后從腰間抽出了琉璃劍。</br>
“等等!”白蕭羽阻止道。</br>
若畫:“怎么了?”</br>
白蕭羽伸手一指東辰:“考慮到藥效,你還是直接把血喂給你師傅的好。還生草一族的神力本就最契合天地,一旦從你身體里流出藥效就會開始消散,所以你直接喂給你師傅藥效最佳。”</br>
若畫:“是……是這樣么?”</br>
若畫有些慌亂的望了一眼東辰,卻發現他滿臉堆笑的正看著自己,并且還邪氣的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輕輕一舔。若畫的臉立刻漲紅起來。</br>
直接喂給他,不就是把手放到他的嘴上么?想到東辰那一日的吻,以及東辰身上那一股熟悉又醉人的味道,若畫有點兒眩暈了。</br>
“怎么了若畫?”白蕭羽不解的望著若畫,最近若畫非常的奇怪,有時候暴怒無常,有時候又會莫名的發呆。發呆也就算了,發呆的時候間或還是莫名的傻笑,會這是滿臉通紅的輕聲的罵一句什么。若不是這幾日白蕭羽借著療傷的借口仔細檢查了一下若畫,知道若畫并無異常,要不然還以為若畫被重黎的那一箭射傻了。</br>
“沒……沒事!”若畫連忙擺擺手。哎呀呀,這個樣子要是被白蕭羽看出了什么端倪,以后就沒臉見人了!</br>
“畫兒,你沒聽明白白蕭羽的話么?快點兒過來給為師療傷。”東辰邪魅的笑著,有意無意的加重了師傅這兩個的語氣。</br>
若畫氣急,你也知道你是我師父?竟然強吻自己徒弟,真是畜生不如!若畫心里狂罵一句,卻也不敢在多猶豫,她走到了東辰身邊,拿著琉璃劍在手腕上比劃一下,卻不知道該怎么下手,若畫修行千年,從來都是打人,自殘這種事情,她可是不會做的。</br>
“真是麻煩!”東辰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一把抓住了若畫的手腕,另一只手做劍指輕輕在若畫的手腕上一劃。</br>
“噗呲!”淡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br>
“我槽槽槽!”若畫疼的一個激靈,差點兒沒一個巴掌抽在東辰臉上。</br>
東辰也沒浪費若畫的血,頭一矮,一口含住若畫的手腕,輕輕的吮吸了起來。</br>
剛剛劃傷的疼痛迅速消失,轉而而來的是陣陣的酥麻輕癢,東辰唇上的溫熱貼在若畫的手腕上,莫名的有些舒服。</br>
東辰的喉頭輕輕蠕動,將若畫的血吞入腹中。</br>
若畫輕噓一口氣,算了,不就是放點兒血么,就當便宜他了。</br>
猛然間,若畫的傷口一癢,竟然是東辰偷偷伸出舌頭撩撥了一下若畫的玉腕。</br>
“登!”若畫的臉又紅了,氣急敗壞的望著東辰,東辰抬起眼睛壞笑的看了若畫一眼,若畫壓低聲音:“你搞什么!”</br>
東辰輕輕吐出鼻息“哼”了一聲,一條舌頭在若畫的手腕上活動的更加靈敏了。</br>
“混……混蛋!”若畫心中咆哮著,都什么時候了,東辰竟然還來調戲自己。若畫另一只手已經捏成了拳頭,好像在這個家伙的頭上來上一下。但是考慮到白蕭羽就在身后,若畫還真就只能忍了。</br>
“好了東辰,在吸下去若畫就該暈了。”終于,白蕭羽開口笑道。</br>
東辰也沒有好意思繼續流氓下去,松口放開了若畫的手腕。</br>
若畫抽回手,腦袋一片空白,已經暈了。</br>
白蕭羽伸出手在若畫的手腕上一拂,神力滋潤下,若畫手腕上的傷口瞬間消失了:“你去那邊休息一下吧,我現在為東辰療傷。”</br>
“嗯!”若畫低頭輕哼了一聲,走到一邊坐下。</br>
“該死的,該死的!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他竟然是這么流氓的人呢!”若畫心中有些小抓狂了,抓起袖子把手腕上東辰碰過的地方擦了又擦。</br>
白蕭羽站在東辰身邊,右手豎在胸前做劍指狀:“東辰,放松身體,我要開始療傷了!”</br>
東辰點了點頭,凝神靜氣。</br>
“天地三清,道法無常,乾坤混沌,萬法歸一!七星陣!起!”白蕭羽這一次十分的認真,莊重的祭起了一個白光陣法。</br>
東辰身在陣法之中輕輕的合上了眼睛,白光如同流水一般,漸漸將東辰的身體包裹住,一點金茫從東辰的腹部閃耀而起,化為流光與白光相互交融,開始在東辰的身上慢慢流轉。滋潤著東辰的身體。</br>
肉眼可見的,東辰的身體有一種干涸的狀態開始慢慢復蘇,虛弱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br>
白蕭羽小心的維持著陣法,許久以后突然開口道:“若畫,你過來,用你的太上逍遙道幫助東辰運轉神力,幫助東辰療傷。”</br>
“好吧!”若畫不情不愿的走了上來,拉起東辰的手,將精純的修為慢慢輸入東辰的體內,引導東辰體內暴亂的神力游走四肢百骸,由于若畫與東辰修行的功法本就同源,因此東辰體內的神力并沒有排斥若畫的修為,神力運轉之下,東辰全身的經脈也開始慢慢煥發生機。</br>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辰,白蕭羽終于收起了陣法,他頗為疲憊的吐出一口濁氣:“好了,傷勢已經好轉,接下來就要靠東辰神君自己了。”</br>
東辰睜開眼睛:“嗯!”</br>
白蕭羽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若畫,你在這里照顧一下你師傅,他傷勢初愈,身體還很虛弱,最好有個人在身邊看護這。”</br>
若畫已經,一把丟開了東辰的手:“什么?我在這里照顧?”</br>
白蕭羽苦笑著:“要不然呢?我現在要去給東辰配置些藥草輔助他恢復了。”</br>
若畫咬咬唇:“不是……一般不都是紫玉師姐照顧他的起居的么?讓紫玉師姐來!”</br>
白蕭羽道:“紫玉圣君最近在忙著安撫幽冥界族人,司主重傷,你們幽冥界上下人心有些惶恐呀!”</br>
東辰也笑道:“要不然把紫玉叫回來,你去幫紫玉安撫我幽冥界族人?”</br>
若畫一翻白眼,要是我會做這些,紫玉師姐也不會整天都說我只會混吃等死了。</br>
白蕭羽笑道:“好了,我去煎藥,東辰你好生修養吧。”</br>
“多謝你了!”東辰也溫和的笑著。</br>
白蕭羽搖了搖頭,東辰變化太大,他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br>
白蕭羽走了,疏風殿中又只剩下了東辰和若畫。</br>
東辰座靠在床上,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幽幽金光在他的身體上閃耀,想必是正在動用神力療傷。</br>
若畫有些忌憚的坐在一般,想想不是很安全的樣子,又默默的把椅子拉開了一些。</br>
“畫兒!”還沒等若畫坐穩,東辰突然開口喚道。</br>
“啊?”若畫吃了一驚,連忙回答一聲。</br>
東辰也沒去看若畫,語氣依舊風清云淡:“我身上很臭么?”</br>
若畫:“呃,這倒沒有。”</br>
東辰微微側過頭:“那你跑那么遠做什么?”</br>
若畫囁嚅著:“防流氓!”</br>
東辰啞然失笑,若畫這個性子還真是可愛,有什么說什么。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很怕我?”</br>
若畫誠實的點點頭。</br>
東辰收起了身上的神光:“因為那個吻?”</br>
若畫臉紅,這個混蛋,真是哪壺不卡提哪壺,現在氣氛已經很尷尬了,怎么還要讓它更尷尬呢?</br>
東辰:“我們女兒都有了,你怎么還因為一個吻這么害羞?”</br>
“我!”若畫一頭爬起來,手忙腳亂:“我都說了,不是我們,是前世!鳳兒是沐風仙君和孟白青的女兒,不是我們生的。”</br>
東辰:“我的前世是沐風,你的前世是孟白青,鳳兒不還是我們的女兒么?”</br>
若畫想了想,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反正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孟白青以后,若畫就已經認定鳳兒是自己的親女兒了。</br>
東辰再道:“孩子都這么大了,你怎么還這么害羞。”</br>
“我……我……”若畫一時找不到托詞,不知該怎么反駁東辰。</br>
東辰戲謔的看著若畫,等待著她的回答。</br>
若畫臉色漲紅,過了許久,咬著牙:“這一世你是我的師傅,全天下都知道了,師徒之間怎么能……這有違倫理綱常!”</br>
東辰道:“你這一千年的逍遙道是修到狗身上了么?我東辰何時理會過什么倫理綱常?”</br>
若畫無語,好吧,你厲害,不愧是邪君。</br>
東辰沉默許久,重新凝聚起神光:“我渴了,給我倒杯水。”</br>
“哦。”若畫倒了一杯水走到了東辰身邊。</br>
猛然間手腕一緊,若畫心道要遭,卻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股巨力向前拉去。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清水撒了一地。</br>
若畫眼前一黑,又被東辰湊了上來。溫潤的吻再一次落在若畫唇上,若畫再一次沉淪了下去。(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