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廢話了,丹藥煉得如何了?”東辰收起了笑臉,頗為嚴(yán)肅的問了一句,白蕭羽也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很順利,只要不出意外,兩個時辰以后就……”</br>
白蕭羽話還沒說完,就聽煉丹房里傳來若畫的喊聲:“白蕭羽,你進(jìn)來一下,火熄了,你快幫忙點一次,我的白薯剛烤了一半呢。</br>
白蕭羽:“……”</br>
東辰:“七星真火她也能弄熄,她怎么做到的?”</br>
白蕭羽無語的望著東辰,意思是:你徒弟,你問我?</br>
東辰看白蕭羽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也就沒有更多的興趣了:“既然這里你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那我也是時候去接待下一批使節(jié)了,唉……”東辰說著,還頗為頭疼的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長一段時間,接待朝見使節(jié)的工作他是不要想擺脫了。</br>
白蕭羽看著東辰失落的背影,頓時覺得三界里流傳的那句話不是空穴來風(fēng),“寧戰(zhàn)冥王,莫惹紫玉。”連遠(yuǎn)古邪君東辰都對紫玉沒有辦法,白蕭羽下定決心,這個紫玉,以后一定要小心應(yīng)付。</br>
煉丹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這對于煉丹人來說,是技術(shù)與耐心的雙重考驗,只有擁有極其高超的技術(shù)以及極其堅韌的毅力的人,才能成為一個強(qiáng)大的煉丹人。</br>
而白蕭羽,正好就是這一種人。連續(xù)五個時辰,白蕭羽都在煉丹房里不曾離開,他細(xì)心的照看著丹爐,無論是火焰還是丹藥的藥量,他都把握的恰到好處,煉丹的過程中一些很繁瑣的事情,在他手下也顯得的井井有條。若畫他們幾個人,早已經(jīng)吃飽了烤白薯,然后各自找借口溜回去休息了。煉丹房也終于安靜了下來。</br>
丹爐底下七彩的火焰靜靜燃燒,玄火趴在其中,享受的打了一個哈切。</br>
“你的傷勢怎么樣了?”白蕭羽百忙之中,詢問了一句。</br>
玄火睜開了眼睛,望著忙碌中的白蕭羽,笑了:“這世界真是奇妙,千年前,我們大打一場,你將我封印于弱水之下,幾天前我好不容易掙脫封印,你又將我重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現(xiàn)如今,你居然關(guān)懷起我的傷勢了。”</br>
白蕭羽沒有在意玄火的調(diào)侃,笑道:“我知道你本性不壞,千年前那一戰(zhàn),是天界無意中觸犯了你的領(lǐng)地,你孕育九味原火在即,天界眾人的到來差點壞了你萬年道行,你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而幾天前你沖破封印,會發(fā)瘋的攻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br>
“白蕭羽神君,你這是在向我示好么?”玄火笑了一聲,語氣中嘲諷的意味更加濃重了一些。</br>
白蕭羽也不在意,他點了點頭:“既然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不必弄得跟仇人似的吧?你是若畫的朋友,我也是若畫的朋友,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不必弄得那么僵。”</br>
“誰說我是她的朋友了。”玄火輕哼了一聲,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不在看白蕭羽。</br>
白蕭羽放下手中的活計,道:“你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為若畫服務(wù)百年了么?莫非你一定要我說出你是她的仆人才開心么?”</br>
玄火聽到仆人這兩個字,明顯糾結(jié)了,他抬起頭,額頭上青筋歡快的跳著。許久以后,玄火吐了一口氣,沮喪的趴了下去,嘴里還嘀咕道:“哼,那個死丫頭給我的侮辱,我一定會百倍奉還的!”</br>
白蕭羽看到玄火傲嬌的樣子,忍俊不禁了。玄火知道自己理虧,說不過白蕭羽,也就沒有在理會他。白蕭羽往丹爐下添了一根檀木,道:“你絕不覺得若畫這個丫頭有很強(qiáng)的魔力。”</br>
“魔力?她又不是魔族的人,怎么會有魔力。”玄火道。</br>
白蕭羽笑道:“上古遺神,東辰是她的師傅,我是她的朋友,而你這魔獸居然成了她的玄火,這樣的魅力,這三界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了吧?”</br>
玄火愣了愣,不置可否。</br>
“對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若畫是個很神奇的女孩子。”白蕭羽沒有等玄火回答,而是自己扯開了話題。</br>
“神奇,怎么說?”玄火望著白蕭羽。</br>
白蕭羽道:“以我們的眼力居然看不出她的真身是什么。”</br>
玄火聽后一愣,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自從和若畫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也算有些時日了,但是這段時間里,以玄火上古魔獸的修為閱歷。竟然一直沒有看出若畫的真身是什么。</br>
世間萬物,皆有真身,就比如說東辰,雖然現(xiàn)如今三界的人皆不知東辰真身為何物,但是白蕭羽和玄火卻知道,東辰是冥海中的幽冥石所化,歷經(jīng)千萬年天地靈氣化為人形。</br>
玄火知道若畫并非是人族或是仙族,但卻怎么也看不出若畫元神到底是什么。玄火原本以為是自己受了傷損了修為,這才影響了自己的眼力,沒有想到白蕭羽也看不出若畫的真身,這么說起來,若畫確實是一個很神奇的小丫頭。</br>
“現(xiàn)如今這四海八荒,三界六道中,你我都不能看出元神為何物的,恐怕也只有上古遺種了,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上古之物還有什么能夠逃過那場天界,一直存留到現(xiàn)在呢?”白蕭羽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br>
玄火哼了一聲:“你好像對那個丫頭很感興趣嘛。”</br>
白蕭羽點了點頭:“我對陌生的東西確實很有興趣,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上古邪君東辰為什么會對若畫這么感興趣。”</br>
玄火對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興致:“我乃獸族,對于你們神族的思想不是很了解,你要是感興趣,就直接去問東辰吧。好了,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我。”說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br>
白蕭羽望著玄火,然后將一對檀木丟在了玄火身上,將他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br>
三天后,白蕭羽終于帶著丹藥走出了丹房。</br>
這一天,若畫睡了一個懶覺,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老高了。她迷迷糊糊的穿著衣服,到了院子里,想要轉(zhuǎn)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東西吃沒。這幾天廚娘有事不在府上,白蕭羽又忙著煉丹,若畫三天都沒有吃一頓新鮮飯菜了。</br>
“若畫,你早呀。”白蕭羽望著迎面走過來迷迷糊糊的若畫,笑著說。</br>
若畫聽到白蕭羽的聲音,吃了一驚,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不是沒睡醒看花眼以后,驚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拉住了白蕭羽的手:“白蕭羽,你終于出來了,你要在不出來,我就活不成了。”若畫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大聲哭嚎道。</br>
白蕭羽一時摸不著頭腦:“你這是怎么了?”</br>
若畫道:“你是不知道呀,自從你進(jìn)入丹房以后,我家廚娘奶奶就說有事情要告假兩天,我尋思著這么多年了她在我家里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的,這個假不準(zhǔn)也說不過去,就放她假了。我原本想著,小馬和小牛他們兩個吃了廚娘這么多年的飯菜,多少也應(yīng)該學(xué)到幾手了吧。沒想到呀?jīng)]想到,這兩個家伙是只會吃不會做的主!他們兩個倒還好說,在我這里沒飯吃了,還可以跑到啟哪里蹭吃蹭喝去。我又不能離開你百丈遠(yuǎn),想去蹭吃蹭喝也沒有辦法,這兩天我吃的東西……不說了,都是淚。”說著若畫都開始捶胸頓足。</br>
白蕭羽:“……”貌似若畫也吃了廚娘這么多年的飯菜了,但是她也不會,居然好好意思說牛頭馬面,這人的臉皮一旦厚起來,當(dāng)真可怕。</br>
“好了好了,你先把藥吃了,隨后我去準(zhǔn)備飯菜。”白蕭羽將手中的丹藥放在若畫手中。若畫看都沒看,一仰頭就吞了。然后推著白蕭羽:“快去做飯快去做飯,我都快餓死了。”</br>
白蕭羽:“……”白蕭羽知道若畫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她這么不拘小節(jié),自己煉丹三日的成果,就被她這么一口吞了,然后一句謝謝都沒有,還趕著自己去做飯,白蕭羽都懷疑是不是上古時代自己做的壞事,現(xiàn)在來報應(yīng)了。</br>
不過令白蕭羽欣慰的是,他明顯感覺到了若畫的元神在自己的元神中,恢復(fù)速度加快了不少。</br>
得靈藥的幫助,若畫元神的傷勢好的很快,五日后,白蕭羽便將若畫的元神歸還到了若畫的身體里。本來致命的重傷就在白蕭羽和東辰兩位古神大人的幫助下,毫無知覺的就治好了。</br>
原本若畫以為白蕭羽為自己治好了傷就會回到天界繼續(xù)當(dāng)他的神君大人,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白蕭羽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在自己這里待太久,這一次若畫的傷能夠好的這么快,白蕭羽居功至偉,再加上白蕭羽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說舍得,那是騙人的。</br>
若畫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分別,更不要說像白蕭羽這樣一旦走了,說不準(zhǔn)就是幾萬年后才能再見了。再說,自己家里的廚娘不是走了么?白蕭羽做飯的手藝很好,他在這里,還能給自己做飯,這么有用的朋友,若畫很是舍不得他走。</br>
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朋友要走,這些事情阻止是么有用的,若畫覺得這一次受了白蕭羽不少恩惠,要是沒有一點謝禮的話,若畫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