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玄果？”
    方塵也不太確定老李這些消息的準確性，便駕馭著內景地，朝寧祭酒所在的小院飛去。
    他到的時候，剛巧撞見方芷雪正在跟寧祭酒請教修行上面的事。
    瞧見方塵，方芷雪有些驚喜：
    “方師兄，你怎么來了？”
    “過來坐吧。”
    寧祭酒招了招手。
    方塵先恭謹行了一禮才落座。
    隨后沖方芷雪笑道：
    “我來這有些事請教寧祭酒。”
    “方師兄，可是修行上遇到問題了？那問老師就對了。”
    方芷雪笑吟吟道：“我修行上的一切問題，老師隨口指點兩句，便都理清了。”
    “他修行上哪有什么問題？底蘊雄渾，怕不是要晉升中期了，只是故意壓著？”
    寧祭酒笑著搖搖頭。
    故意壓著？
    方芷雪有些意外。
    方塵也坦然笑道：
    “寧祭酒，我就是想多在采氣初期磨礪磨礪，好讓此境更加圓滿，順便賺點純血菩提，要是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你的決定也對，有些圣者一味的追求境界提升，到最后卻發現自己根基不穩，圣路半道而斷。”
    寧祭酒淡淡道：
    “至于純血菩提，在七陽堂的確是賺取純血菩提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以你的手段再難弄到此物。”
    頓了頓，他上下打量了方塵一眼，突然道：
    “你是不是知道圣位破限了？”
    “小子的心思瞞不過祭酒。”
    方塵有點感慨。
    “老師，方師兄，什么是圣位破限？”
    方芷雪一臉茫然。
    “你也遲早會知曉此事，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寧祭酒笑了笑，把圣位破限的緣由說了一遍。
    當得知圣位破限后，有機會提升內景品階，方芷雪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她本就是至道下乘內景地，若能圣位破限，豈不是有望晉升上乘？
    “別激動的太早，圣位破限這種說法，在我年輕的時候便已得知。
    也看過許多同階里的真正天才，天尊繼位者般的存在，被這說法一困就是數萬年，乃至更久。”
    寧祭酒輕輕搖頭：“毀在圣位破限手上的天才，在五天之中數不勝數。
    譬如學院那位秦無慎，年輕的時候也試過圣位破限，自是沒有成功，反倒是被耽擱了不少修行的光陰。”
    方芷雪這才恍然，想通其中關節后暗暗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圣位破限好危險。
    那些天才，誰都不愿屈居人后，也正是有這樣的念頭，才會最終被一個說法困頓那么多年……
    “五天里的那些天才，沒有一個是傻子，但他們為何這般心甘情愿？就是因為他們的野心太大了。
    野心太大，有時候并非是一件好事。”
    寧祭酒言罷，沖方塵淡笑道：
    “你也打算走這條路了？”
    “不瞞祭酒，弟子的確有此意。
    但弟子不打算在此事上困頓，只會拿出一兩千年的時間試一試。
    若是不成，立馬放棄。”
    方塵道。
    “一兩千年……那倒也還能接受。
    最起碼你這一兩千年待在七陽堂里，也算是我們人族的招牌。”
    寧祭酒輕輕頷首：
    “問吧，有什么關于這方面的事需要請教？但老夫未必能給你答案。”
    “弟子得知想要圣位破限，是否需要先行準備定玄果？”
    方塵拱手道。
    “定玄果？”
    寧祭酒輕輕點頭：
    “的確有這個說法，有了此果，就能鎖死你當前的境界。
    不至于讓你全力出手的時候，因為底蘊溢出，直接被動晉升。”
    頓了頓，“不過我們人族底蘊不如那些大族，豪族。
    即便有人嘗試圣位破限，也只跟你一樣，浪費不了多少光陰。
    正因如此，人族便沒有準備定玄果。
    絕大部分定玄果都被那些大族，豪族所掌握。
    你想要買，他們未必會賣。”
    寧祭酒道。
    “寧祭酒，若他們不愿賣，就沒有別的路子弄來定玄果嗎？
    學府會不會有定玄果的儲備？”
    方塵拱手請教。
    “學府其實不鼓勵麾下學子走圣位破限這條路。
    當然了，主要也是因為這條路只有真正的頂流天驕才有走的意義。
    也許儲備了幾顆，也許沒有儲備，我去幫你問問。”
    寧祭酒言罷，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方師兄，你真要走圣位破限這條路啊？聽老師那般說，我覺得這條路的害處大于益處。”
    方芷雪神色有些凝重，她不希望眼前這位師兄誤入歧途，那樣會浪費太多光陰。
    “只是想試試，若不知曉此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不試試心有不甘。”
    方塵道。
    “那最好只是試試才好，可莫要真的沉迷于此。”
    方芷雪小聲道。
    話音落地，剛剛離去的寧祭酒再次現身，還是坐在原位。
    “老夫幫你問過了，學府眼下暫時沒有儲備定玄果。”
    寧祭酒道。
    方塵心中有些失望，若沒其他辦法，他便只能再跟周天之鑒詢問關于定玄果的消息。
    “那得找師兄他們借點玄暉令了……”
    這般想著，寧祭酒話鋒卻突然一轉：
    “雖然學府沒有儲備定玄果，但老夫知道有幾座內景禁區，可能有定玄果的蹤跡。
    你若是想走圣位破限這條路，便去那幾座內景禁區逛一逛。”
    “但你如今得罪了不少人，羲族那邊可能一直在盯著你，輕易出動，難免會惹來覬覦。”
    “或許你可以請人走一趟，大概三十枚玄暉令，可以買一顆定玄果，這個價格會有人專程替你去找。”
    “三十枚玄暉令一顆？”
    方塵暗暗皺眉。
    這個價格有些高了。
    那些天尊繼位者每次五天戰場，都要打十場。
    一場一顆，那一次就要消耗三百枚內景元石？
    這還只是一百年一次的消耗，如果崔天魂等人真的賴在這個境界多年，這些年下來，僅僅是定玄果的花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若沒有出身背景，沒有天尊繼位者的身份，尋常族群哪里供養的起。
    “價格不便宜是吧？且每一百年都要消耗十顆定玄果。
    你還要繼續走這條路嗎？”
    寧祭酒微笑道。
    方塵想了想，起身拱手道：
    “祭酒，我想知道哪幾座內景禁區可能會有定玄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