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尋除了是我的心腹外,在江湖上還有另一從身份,你若是感興趣,我以后可以再跟你細說?!?br/>
陸宴北瞧了她一眼,見她眸色平靜,靜靜地盯著自己,顯然還在等著下文,便繼續講下去。
“他投靠魏尋,自然需要拿出一些誠意。
金錢財寶那些,魏尋自是不缺。
他神通廣大,知道魏尋一直在暗地里找尋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便說可以獻出一人,包他滿意。”
陸宴北知道,這些話講出來,面前的姑娘會對他越發厭惡。
如今新派觀念迭起,許多女性都覺醒了。
反對男尊女卑,反對三妻四妾,反對女性成為男人的附屬和玩物。
這丫頭,即便不全信這套,但也絕不會熱衷老派的那一套婚姻觀。
蘇黎聽到這里,嘴上不言不語,但垂放的手不自覺擰緊了幾分。
不用說,魏尋找的那些女子,絕不是自己“享用”。
肯定都是為了陸宴北。
“去年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我毒發的厲害,魏尋無奈之下,想到了陸辰九的‘誠意’——于是,那晚你第一次被送到我身邊來?!?br/>
陸宴北看著她的反應,終究選擇了隱瞞部分信息。
比如,那一晚魏尋是早有準備的,只是毒性太烈,先送來的姑娘作用有限。
魏尋一時找不到符合條件的其它姑娘,又不能強行去擄,傷害無辜。
他想著,陸辰九培養出來的姑娘,可能就是沖著賣身而來,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錢財。
金錢交易,干脆利落,這再合適不過。
于是,找了陸辰九。
所以,那一晚陸宴北在對她下手時,曾說道——我是誰與你無關!你只需做好分內的事!
蘇黎當時一頭霧水,完全不懂。
對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拜金女而言,分內事就是乖乖閉嘴,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可錯的是,蘇黎并不知情。
“原本,事后你應該直接被送走,不管是誰,以后都不可能再出現在我面前,可沒想到——”
陸宴北再一次停頓下來。
蘇黎聽得入神,大腦循著本能接了句:“沒想到什么?”
她臉色淡漠,雙目涼涼地盯著男人,這話也問的毫無溫度。
男人眸光暗沉,迷人深邃的眼眸在尾端稍稍挑起一些,瞧著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知實情。
“沒想到,你的解藥效果出奇有效?!?br/>
蘇黎眉心一擰。
解藥效果?
她行醫多年,從懂事起就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這些年也算聽聞了不少疑難雜癥,后來又留洋學習西醫。
可她從未聽說過,要用一個女人來當解藥。
除非是中了那種下三濫的藥。
可他化身為獸,異常恐怖,根本就不是中了那種藥的模樣。
琢磨到這些,另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到了嘴邊。
“你到底怎么了?”
陸宴北面色沉寂,聞言,嘴角幾不可微地勾了下,語調漫不經心。
“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可能早就解了這毒?!?br/>
“你中毒了?”
“嗯。”
蘇黎似乎不信,突然從沙發上起身,稍稍邁了兩步便到他身前。
蹲下身,她沉著臉,看也沒看男人,一把拉過他的右手,翻過來就號脈。
陸宴北沒想到她突然撲到跟前來,眼眸微微劃過驚詫,落在她白凈的巴掌臉上。
蘇黎沉眉,冥思,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壓,不時地調整角度,變幻力道。
陸宴北明知她摸不出什么來,也沒阻止,只靜靜地瞧著她。
“你現在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