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黎彥洲怕她是反胃。
連忙扯了紙巾過來,把她吐出來的解酒湯給接住,又給她把嘴邊擦得干干凈凈,“胃里不舒服嗎?”
他因?yàn)閾?dān)心,眉頭都已經(jīng)揪成了一個(gè)團(tuán)。
“呸呸呸!”
喬西一張小臉蛋子也揪成了一個(gè)團(tuán),“這不是酒,不是……”
“……”
不是酒,她還不肯喝了?
黎彥洲滿肚子的氣還真沒處發(fā)了。
這丫頭!
他居然拿著一點(diǎn)法子都沒了。
“酒……”
喬西還真是醉得不輕。
“喬西,這是醒酒湯,你不能再喝酒了,乖乖的,給我把這湯喝下去,再難喝也得喝一點(diǎn)。”
黎彥洲哄著她,“來,張嘴。”
“不要!”
喬西一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難喝,不喝!”
她把嘴巴,閉得緊緊地。
喝醉酒的她,跟那蠻不講理的孩子似的,怎么哄都沒轍的那種。
“張嘴。”
“……”
喬西又搖頭。
“你不喝的話,明天早上起來胃要疼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喬西還是搖頭。
“如果吐了也沒人理你。”
喬西還是不肯喝。
一張小嘴抿得緊緊地。
完全跟他是卯上了。
“真不喝?”
黎彥洲盯著她的唇,眸色濃郁了些分,“真不喝的話,我只得強(qiáng)行往里灌了。”
喬西倒是聽懂了他的話,連忙用兩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黎彥洲眸色徹底暗下來。
他端過手邊的解酒湯,大喝了一口。
然后,抓下喬西的兩只小手,俯下身,湊近她,強(qiáng)行把自己嘴里的解酒湯度了過去。
喬西本還在抗拒。
一睜眼,見到的是黎彥洲。
她恍惚了一下。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湯已經(jīng)入了喉。
好像……
也沒有那么難喝。
黎彥洲滿意她的反應(yīng)。
所以,還得這么灌才喝?
后來,黎彥洲只得用這么‘笨拙’的法子,給她灌了一口又一口。
雖然麻煩,但黎彥洲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其實(shí)享受在其中。
結(jié)果也還不錯(cuò)。
至少,一整杯她喝完了。
兩人嘴角還殘留著解酒湯的痕跡。
黎彥洲扯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給她把嘴角上的湯漬抹去。
喬西睜著眼看著他。
那模樣,像是酒已經(jīng)醒了。
可這醒酒湯哪有那么見效?
“看什么?”
黎彥洲忍不住跟她搭腔。
她小臉紅撲撲的,眨著一雙醉意熏熏的大眼睛,那模樣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小孩的天真。
黎彥洲情不自禁伸出手,在她頰腮上輕輕掐了一把。
軟。
像水做了一般。
又像果凍。
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品嘗的沖動(dòng)。
“你是……黎彥洲!”
呵!
總算是認(rèn)出他來了。
可黎彥洲并沒有多高興。
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他來。
有什么好驕傲的?
“總算認(rèn)得人了。”
他有些諷刺道。
喬西自顧自的嘟囔著,“那我剛剛肯定是在做夢……”
“……”
“我在做夢……”
她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是,你在做夢,所以,睡吧!”
黎彥洲并沒有糾正她的胡言亂語。
他把喬西又重新扶著躺下。
喬西閉著眼,兩只小手抓著被子,嘴里還在繼續(xù)嘟嘟囔囔著,“我又做夢了,我夢到黎彥洲親我了……”
黎彥洲:“……”
看著床上的小丫頭,黎彥洲無聲的嘆了口氣。
“晚安,喬西。”
拿過床頭柜上的空杯子,替她關(guān)上燈,出了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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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