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第一張賭臺前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了一個我認識的人。
這家伙長得十分俊朗,用美男子形容他也不為過。
此刻,這家伙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那兩張牌,因為我看到他坐的位置押了十萬的籌碼。
也許對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而言,十萬并不是一個大數目,可是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省吃儉用,十萬也要存很久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腿不久前剛剛骨折的原因,他坐在賭桌前,手上緊緊的捂著兩張牌。
像楊硯這樣的大賭客,也沒有站著的道理。
其實這兩張牌倒底是個么,監控室早已知道,現在的賭廳采用的都是現代化設備,當牌發出去的一瞬間,其實就已經知道兩方是什么牌。
所以想要在這里作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因為賭博規則的限制,只要賭徒永遠賭下去,輸的肯定是賭徒。
澳門的賭場開到今天,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家破產的。
如果想讓澳門的賭場破產,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沒有賭客。
只要有賭客,賭場就會有利潤,這是賭博規則所決定的。
這時候,楊硯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牌上,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終于明白妻子的計劃了,她是想以賭博的方式,讓英豪集團輸個傾家蕩產。
只要楊硯上了鉤,他的賭癮會越來越大,最終將自己的身價都輸出去。
許多企業破產,都是因為賭博導致的,企業的資金鏈斷裂,員工發不出工資,那么企業自然無法生存下去。
楊硯的那張賭廳前,圍了許多人,賭的是百家樂。
我看到楊硯壓的是閑。
這時候莊已經開出來了,是六點。
楊硯把那張牌搓了好久,才翻出一張八。
看到這張牌,楊硯心里有些激動,因為他心里明白,自己有很大的機率贏莊。
可惜當他揭開第二張牌的時候,竟然是一張四,八加四,只有兩點,顯然不可能勝過莊的六點。
不過好在百家樂還有補牌規則,此時的楊硯還不算輸。
當荷官把牌發到楊硯手里的時候,楊硯的神情莫名其妙的開始激動起來。
也是搓了好久,當楊硯把第三張牌揭開的時候,竟然是張六。
二點加六點已經是八點,顯然勝過莊的六點。
但此時,莊也要補牌,而且他只有一個機會能贏閑。
當莊把牌打開的時候,是一張公牌,顯然閑贏了。
當荷官把十萬的籌碼送到楊硯面前的時候,這家伙眼睛都直了。
不管是哪家的富少,看到錢來的如此容易,總是心動的。
這家伙望著眼前一大堆的籌碼,臉上眉飛色舞,似乎很得意。
看來這段時間他贏了不少錢。
但我心里清楚,這只是妻子的套路,總有一天,他會輸的傾家蕩產。
就像王坤和王浩這兩個敗家子一樣,前幾天贏了三十幾萬,但第二天就輸了三百萬。
賭博就是這樣,當你不停贏錢的時候,你是不可能會收手的,總要等到你輸到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才會懂得去收手。
而且賭博最容易讓人失控,也許你可以贏個幾十場,但只要你輸一場,你會將前面幾十場的利潤全部都吐出來。
這才是賭博真正可怕之處。
這時候,楊硯似乎興奮之極,他把二十萬的籌碼往前一推,繼續押閑。
因為最近楊硯的手氣特別的旺,跟著楊硯押的人特別的多,所以當楊硯把二十萬推到閑上的時候,所有人把錢都推到了閑上。
等所有人買定離手的時候,荷官開始發牌。
因為沒有人押莊,莊家的牌被直接揭開,是一個九點。
看到莊家這樣的牌,楊硯開始罵人。
我心里明白,這回他肯定輸了。
果然,等到牌打開之后,閑上面的籌碼被一掃而空。
這就是賭博的可怕之處,如果你貪心的話,說不定就會死的很慘。
這時候楊硯的眉頭緊皺,顯然他不開心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目光向四處望了望,突然間發現在旁觀戰的我。
我們倆人目光相對的時候,楊硯的心中開始怒火中燒。
這時候,他對身邊的一個小伙子悄悄有說了幾句。
我心里明白,這都是沖著我來的。
當楊硯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個小伙子向我走了過來。
以前我在興昌工作的時候,向來不跟這樣的小混混往來。
小伙子走到我的面前,他對我說道:“我們楊哥請你過去一趟。”
聽對方的口氣,似乎特別的強硬,我心里明白,這是有錢人一貫的作風。
如果是在外面遇到楊硯的話,我或許還有些怕他,但這是在妻子的場子里,那些看場子的人能容許他們老板的老公被人打?
這事如果傳出去,將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正是因為這樣有恃無恐,我坐到了楊硯的身邊。
這時候,楊硯望著我笑道:“趙健,我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來賭場?”
他說話的套路和沈潔如一樣,以為我是輸了錢,所以只能在旁邊看著。
我心里想,難道我像是輸了錢的樣子嗎?
也許我手里沒有任何的籌碼,所以他們才會這樣認為吧,甚至沈潔如都把我當成賣身的小白臉。
我笑著對楊硯說道:“難道就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聽到我這么說,楊硯突然間笑了起來,他說道:“原本我以為我自己是一個人渣,想不到你比我更渣。”
男人最壞的事情就是吃喝嫖賭,吃喝還不算什么,嫖和賭都是要人命的。
楊硯既嫖又賭,而我是沒嫖也沒賭。
我犯了最致命的錯誤就是有婚外情,我承認這是我唯一的弱點。
可惜楊硯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所以他根本無法利用這一點來扳倒我。
再說了,那天老板娘請我和方心怡去黃金海岸酒店吃飯,老板娘和顧小菲演的那出戲,多半也是楊硯策劃的。
我知道楊硯的真正目的是讓方心怡對我反感,免得我把方心怡給上了。
可是我是一個結過婚的人,我跟方心怡之間幾乎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所以楊硯策劃的這一切無法真正的傷害到我。
我知道楊硯這么說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可是我并不介意他這樣說。
嘴上功夫好有什么用,關健的時候拿得出手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楊硯的背后有著英豪集團的支持,說實話我不敢得罪他。
上次楊硯被打斷腿的事情,其實這家伙知道是我干的,可是我的背后有妻子撐腰,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樣。
再說了,這里可是皇城的地盤,難道楊硯還敢在這里跟我動手?
我對楊硯說道:“就是因為我比你更渣,所以我才在興昌把你玩死了,我看你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追到方心怡了。”
提到方心怡,無可否認,這是楊硯內心深處的一個傷痛,因為他愛方心怡,而且從來沒有這么認真的愛過。
也許是方心怡的純潔感動了他,也許是方心怡的清純吸引了他,總之楊硯對方心怡愛的很深。
我這么說,無疑是在楊硯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這讓他心中的怒火開始激發起來。
楊硯用兇狠的目光盯著我看,他說道:“趙健,你敢跟我到外面一對一嗎?”
他說這樣的話,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南哥和黑心虎,他們倆人在帝豪一對一,結果是雙輸。
道上混的人,雖然是以實力說話,但是我心里明白,這實力是靠腦子策劃而來的,并不是像搶地盤一樣的打打殺殺。
三國時代,各路軍閥爭奪天下,都需要謀士為他們出謀劃策,更何況現在是法制社會,尋常的打架斗毆顯然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我當然不會這么蠢跟楊硯出去打架,我知道這家伙今天晚上來賭錢來了不少朋友來,如果我走出這個賭場,或許場面對楊硯有利一些。
我望著楊硯說道:“打架永遠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抱歉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
楊硯聽到我這么說,罵了我一聲孬種。
其實我心里清楚,楊硯很想在這里揍我,可這是人家的賭場,看場子的人絕對不允許有打架的事情發生。
楊硯知道皇城的水很深,而他也知道,皇城跟我有一定的關系,所以他不敢在皇城之內跟我動手。
我心里在想,難道他來皇城賭錢,為的是想多贏一些皇城的錢,好出出心中的惡氣?
但顯然我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因為楊硯這么做簡直是在斷送整個英豪集團。
要知道賭場上的事情變幻莫測,說不定哪一天,你能從一個億萬富翁輸到一文不名。
楊硯好歹也是名牌大學出來的學生,他當然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所以我心里想不明白,楊硯來皇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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