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如果再來一次,她可能會教她的女兒一些防身的功夫。
這樣子……
也不會死了。
元媽媽又落淚,哭得讓現(xiàn)場的人忍不住也紅了眼。
心懷善意,終不改志。
這就是她們的處事準(zhǔn)則。
路隊安慰著。
唐一眠來得有些遲,人也瘦了一圈,給元夢夢進行悼念的時候,她跪了半個小時。
這一跪,是替她的依依謝謝元夢夢的挺身而出。
“嘭——”唐一眠再次磕了響頭。
這是為了感謝救命之恩,也是為了道歉。
連累了這樣一個天使一樣的女孩。
“會償命的。”唐一眠從路隊身邊過去的時候,說了一句,眼底帶著堅定。
會償命的。
惡人一定會償命的。
路隊點頭,握緊了拳頭。
是的,會償命的,必須償命。
“暖暖……你在看什么?”安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些不滿。
有什么好看的,他長的不好看嗎?
“沒什么。”白暖收回目光來,眼皮子微挑,深色有些淡,眼底壓下的情緒,讓人窺探不到。
安陽不喜歡這種感覺,低頭叼住了她肩頭細嫩的肌膚,摩挲了兩下后,又松開唇。
“不可以瞞著我。”
白暖:“……”
“剛剛看到一個人把扣過鼻子的手,擦在前面一個人衣服上。”白暖面無表情地跟他說起來。
這可不是她要惡心他的!是他自己非要知道的!
安陽眼角抽動了一下。
他是不是還得夸他家暖暖棒棒的?
“我還看到……”
“好了暖暖,不要看這些東西,看我,我好看。”安陽打斷了誠實大佬說的話。
大佬撇嘴。
“噢。”
“我們走吧?”安陽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揉著她的掌心,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著。
像極了小時候被家里人帶去參加聚會的孩子,想早早離開,就是偷偷摸摸地開口。
“嗯。”白暖反手握緊了安陽的手掌,十指交叉,“走吧。”
跟喜歡的人離別,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她知道。
因為她經(jīng)歷過,而且她僅僅是跟安陽不見面而已。
路隊跟元夢夢,已經(jīng)是天人永隔了。
再也沒有可能。
就像李川寧跟楊浩宇。
這世間多的是不能在一起的人。
白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感慨,從前她不會這樣的感慨的,但是最近……
可能是經(jīng)歷得有些多,共情能力好像上升了許多。
起碼她不會覺得沒有波動了。
安陽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與他而言,除了他的暖暖,其他的都是陌生人。
一個陌生人死了,為什么要傷心?
人的悲喜,有時并不相通,就像是我的痛,你不能感同身受一樣。
雖然他不覺得難過,但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那是對生命的尊重。
兩個人牽著手,走了一段路出去。
外頭的綠化做的很好,綠意蔥蔥下,他們手牽手,往前走著。
身后的白事場景漸漸縮小,人的哭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好像已經(jīng)慢慢遠去。
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我從悲傷中走出,但只能牽著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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