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跟我走,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安陽輕聲細(xì)語地說著,垂下眸子看著她的小腹,將眼底的冷意盡數(shù)壓下。
這種感覺,讓他想將面前這個冒牌貨給弄死。
假扮他的暖暖,還能說出來這些惡心的話,令人作嘔。
“他喂我吃了藥,我走不了。”她搖頭,眼神黯淡了幾分,往后退兩步,讓安陽的手落空了。
安陽看向她,眼底帶著迷茫。
“我有醫(yī)生,沒關(guān)系的。”他笑了笑,眉目溫軟,在這清冷的月光下,讓人有些心跳過分的快。
“對不起……”
“暖暖,在這里做什么呢?”霽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從門口走過來,一步一步,將“白暖”的手牽起,眉眼間透著幾分憐憫地看著眼神沉沉的安陽。
“別跟我斗了,你贏不了的,小東西。”從前不會贏,現(xiàn)在依舊不會。
一個作品,就應(yīng)該有作品的模樣。
而不是妄想將他打敗。
“呵……還沒到最后,勝負(fù)未分。”安陽冷笑一聲,一點兒氣場都不落下。
兩個同樣強(qiáng)大的男人,正對面地硬剛。
月色將他們籠罩起來,顯得膚色格外的白皙,甚至……
有些慘白,在這樣的背景下。
那棺材安安靜靜地躺著。
安陽偏頭看向那邊的棺材,勾唇:“你猜猜唐止舟的老婆,我會安排誰?”
不是要攻心嗎?
他倒是很好奇,到底誰能贏。
霽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只是輕笑一聲:“這跟我,并沒有關(guān)系。”
安陽笑出聲來,眼神冷得駭人:“希望真是如此吧,薩斯先生,這個禮物,希望你喜歡。”
他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眼在霽身邊的“白暖”,眼神壓抑而又深沉。
好像……他真的,沒認(rèn)出來她不是他的暖暖一樣。
等人離開以后。
霽才松開了“白暖”的手,眼神陰冷如毒蛇,用帕子一點一點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剛剛他捏著“白暖”的地方,已經(jīng)紅了一片,甚至有些青紫的痕跡。
他到底是被安陽給激怒了。
“賓客請入座,婚禮即將開始——”宣布的聲音從里面?zhèn)鬟M(jìn)來。棺材被打開,里面的尸體被扶了出來。
本來就是那種腐爛程度很深的尸體了,現(xiàn)在被處理好,身上什么的,都已經(jīng)包裹起來了,穿著新郎的婚服。
安陽為了更貼合,讓人準(zhǔn)備的是紅色的婚服。
穿在死人身上,格外的瘆得慌。
安陽坐在一邊,看著整個場子進(jìn)行。
目光無情得像個局外人。
眾人在好奇,對象是誰?
尸體有了一個,那么另一個呢?
“請新娘入場。”
眾人目光落在了門口。
是那個穿西裝的男人。
帶著一個很漂亮的妞兒。
是霽。
他穿了唐止舟很喜歡的一身搭配。
從前他不穿西裝,因為不喜歡。
今天……他脫了他的唐裝,換上黑色西裝,只為赴這場婚禮。
這場……鴻門宴的婚禮。
“抱歉,沒注意。”霽朝著眾人微微一笑,帶著“白暖”走到一旁,眼底的陰郁根本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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