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去想。
因為他不懂。
他是希爾·薩斯。
是擁有天才名譽(yù)的男人。
他曾經(jīng)讓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
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他是父親手中的利刃。
是折磨人的一把手。
他最擅長的就是攻擊別人的心理,讓人從心底崩潰。
他無往不勝,哪怕遇到了他的老師,他同樣如此。
霽靠坐著,將思緒斂下,并不去看其他的東西。
沒有必要……
他是誰,真的沒有必要。
唐止舟,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為我們這么多年的陪伴。
他伴他幾十載,他親手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
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到此為止。
霽再次睜開眼時,眼底的笑意,聚集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旁邊的人看到了,都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靠過去一些。
“咩——”終于,那個穿著同樣紅衣的東西,被帶了進(jìn)來。
叫現(xiàn)場的人驚聲尖叫起來。
是一只羊。
一只公羊。
穿著紅色的喜服,正在咩咩地叫著。
在他們的國家里,羊是惡魔的化身。
“咯吱——”椅子被猛地踹翻在地,原本心底還在說結(jié)束了的霽,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你什么意思?”他直勾勾地盯著那邊坐得好好的安陽。
安陽掀眸看向他,眼神帶著笑意:“薩斯先生,在擔(dān)心什么?”
“我什么意思,您不清楚嗎?”安陽也站起身來,臉上的笑意褪去,指著唐止舟的尸體,開口,“他數(shù)次要對我的夫人下死手,你當(dāng)我會留他?”
“他該死?!卑碴栕叩搅遂V的面前,微微彎腰,同他對視,眼神兇狠陰厲,“我要送他下地獄,永遠(yuǎn)都出不來,讓他受盡折磨?!?br/>
“我要他同從前的我一樣,墮入地獄?!卑碴栒f完就開始笑,有些瘋的樣子,“繼續(xù),今天的婚禮,還希望各位能祝福?!?br/>
眾人不敢開口,因為安陽最大。
畢竟……能被邀請過來的,都是有些名頭的人,什么事情,都會掂量一下。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希爾·薩斯是什么人?
那是個折磨人的惡魔。
安陽又是什么人?
那是個黑吃黑不要命兒的主。
兩個人在一起,哪里有他們說話的份。
“安陽!”霽惡狠狠地喊了一句,在她轉(zhuǎn)過頭來時,手中的刀子抵在了“白暖”的脖子上。
他冷笑著開口:“把唐止舟,給我。”
他要帶他的老師回家。
這些人,算什么?
安陽盯著他的動作,沒有開口,在看到他的刀子,沒入一些的時候,眼就有些紅。
那個女人啊……長著一張跟他的暖暖,一模一樣的臉。
不說話的時候,這樣的場景,確實是讓他難受。
“假的就是假的,你以為呢?”安陽毫不留情地譏諷他。
“你摸摸你的槍,它還在不在。”安陽將手中的槍掏了出來,在之間晃了晃。
他之前的做法,可不只是讓霽放松警惕的。
今天,他得把這個人,弄死在這里。
噢……不是,是永遠(yuǎn)地留在這個婚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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