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的男朋友是gay。
室友幾乎要在電話那頭鼓起掌來,“你終于察覺到嗎?”
我沉痛地點點頭。
昨天,把疊好的衣物放進衣柜,拉開他專門收納襪子的抽屜,我的眼睛被一陣雪白刺痛。
什么!
居然全部都是白襪子!
我的腦袋中相關彈幕已經刷屏了。
雖然沒有科學研究表明為什么他們對白襪情有獨鐘,但是在文院多年的洗滌下,這種刻板印象已經深入人心。
我還是掙扎了一下的。顫微微的伸出雙手,隨便抽了一對卷好的襪子,慢慢地翻開,展平。
呼,我喘氣。
沒有黑色的大勾,就是一雙單純又不做作的純白色棉質的短襪!
我沒有尖叫,甚至還冷靜地把襪子卷回去。
接著,慢慢退出了房間,倚著門門看在廚房忙碌的背影。那么賢惠,那么美味。剛出爐的那一盤紅燒排骨,我可以吃兩碗飯。
到了餐桌上,我輕輕地說,更多的是對自己說。
“我相信你(他)的。”
“嗯?”
酷哥撇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我說的話。
我正全身心的沉浸在這家伙只愿意用鼻腔噴出的氣音來回答我這么深刻的信任的悲傷之中。
愛情是不公平,不對等的。
就像現在這樣。
我悲傷地加起排骨,嗚嗚地吃。
好好吃,真的好好吃。
還拿了勺子,舀了肉汁拌飯吃。
他迅速夾走兩塊排骨,想了一下,又夾了一塊放到自己碗中。
接著向我攤手,示意讓我把飯碗讓出來。
我默默遞過去,即使肚子沒有半分飽,也照做了。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可以容忍他對我做的事情,哪怕是欺騙我。(室友:戲過了啊。)
他接過我的碗,倒扣在紅燒排骨的盤子里,再把整個盤子放到我面前。
我吸了吸鼻子,承認有被感動到。
然后把那一盤子吃得干干凈凈。
酒飽飯足,我終于提起勇氣,問他,他的襪子為什么都是這樣的。
我還是很懦弱的。連白色這樣具體的形容都不敢提。
正在洗碗的人抽出目光,看了一眼葛優癱在沙發上還摸著小肚皮的我。
“雙十一你為了湊單買了一打。”
“哦!”
我想起來了。
連忙爬起來,湊到他邊上。像一條另類的圍裙般,環住他的腰。極其響亮的吧唧一口。
“嗯?”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用鼻腔的氣音回應我了。
我比他更大聲。
“哼!”
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