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蠻宅的,很享受躺在家里蓋著棉被,吹著空調的生活。即使在高中生活中,運動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那也只是維系身體健康以及發展情感的一種假象。25歲之前,身體新陳代謝還給力的時候,怎么就不能墮落一下呢?
而對方,顯然是個自律的運動男孩,同時像一條不歸家的野狗,天天在外面閑逛。打球,爬山,旅游……但還是會記得要回家做飯。
這家伙家里的主廚居然是他誒!
說是在幼稚園的時候就被媽媽拎到廚房里去洗菜,切菜。那時候我在干什么?在對著超市里的糖果罐子撒潑耍賴,我要買我要買。
看,你的童年我的童年根本不一樣。
我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夸他顧家,然后在我親愛的大床上翻了個身。
視頻掃到了房間一角。他的立刻蹙起眉毛,問床尾鋪著的是什么。
我努努嘴,衣服吧。
女孩的床不管是大是小,是寬是窄,永遠不可能只睡一個人。勢必會有充電頭,數據線,洋娃娃,靠墊,新衣服,舊衣服等的一席之地。
我對娃娃沒有那么熱衷,倒是有那么幾個夸張的靠墊,是側臥著玩手機的好幫手。至于衣服嘛,大家懂的都懂的,勤快的時候會收得很干凈,不勤快的時候,反正也不礙本宮的眼,母上也沒有開始咆哮,那就放著吧。
這算是一個壞習慣了。雖然我并不覺得這有多壞。懶這種病啊,是治不好的。
在大學里我會收得干干凈凈,畢竟有強哥。
到了同居的時候,我收斂了一下。起初幾天哦,那個勤勞。知道自己碰不來廚房,就包攬了其他家務。每天在那里掃地,拖地,洗碗,洗衣服。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家養小精靈。
他還有點嫌棄,用尊貴的拖鞋,點點地。
“這里,沒拖到?!?br/>
“……”想到他決定著今晚是吃小龍蝦,河蝦還是沒有蝦,我決定忍住。
后面,我逐漸放肆。因為強哥。
老破小嘛,強哥他們一家都不知道繁衍了幾代的。比起我們兩個,強哥肯定是老住戶啊,偶爾來串門拜訪一下新鄰居啊,然后我就開始尖叫了啊。
不要覺得南方女孩就能徒手打蟑螂,我一般是用拖鞋板。可現在拖鞋版防滑做的非常好,腳底下的紋路那叫一個亂七八糟,給了強哥太多的逃生機會。我一邊尖叫一邊拍拖鞋,強哥每次都跑出來,接著快速地向一些刁鉆的角落鉆。
眼看著強哥就要跑進臥室,我尖叫著喊他的名字。他終于找到了一本平整又趁手的雜志,彎著腰啪啪兩下。
“死了?”
“嗯?!?br/>
他連著雜志一起扔進了垃圾桶,接著抄起沒裝滿的垃圾袋就往樓下走。回來后拼命洗手,又把地板拖了幾遍。
我已經找到了上門除蟑螂的聯系方式,拿起手機對他擺了擺。
大工程結束后,家里能寫的東西都洗了一遍,太陽暴曬后再收回來。那時,他基本上包攬了所有,我只是一個晾曬衣物的勤勞女工,努力做到不給他添亂。
室友聽聞后長嘆一聲,早就跟你說了,別去租這種房子。
研究生階段申請到了國外,之后理所當然的在國外挑了一棟帶花園的屋子。她還非常有閑情雅致的參加了當地的華人委員會,最近在跟著老華僑學習艾灸養生,奉行不殺生,會從集市里買幾條活魚放回湖里。
我不太理解,喊她菩薩。她也不太理解,但不妨礙她去做。甚至對著我們打蟑螂的事情慈悲道,放過一個生命不好嗎?
我祈禱能看到她跟蟑螂和平共處的一天。
室友優雅地捻起琺瑯茶杯,秋日的暖陽透過樹林斜斜打在她漂亮的卷發上,院子里灌木郁郁蔥蔥,還有小鳥誤入。
突然,她猛地一拍桌子。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怎么了。
她抽出濕巾擦手,云淡風輕地講,一只小蟲子爬上來了。
哦,菩薩破戒了?
她睨了一眼,魚可以放,蟲必須殺。
雙標的同高中時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