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路時,停下的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上了,車開到公寓樓下,應珩之和周惜下了車。
應珩之撐著黑傘,傘柄往周惜的方向偏離,冷意絲絲縷縷地襲來, 他緊了緊披在周惜身上的西裝,將她遮擋的嚴嚴實實。
衣服穿在她身上尤顯得寬大,墨色襯得她的肌膚更加凝白。
兩人心照不宣的回了周惜的家。
進門后,周惜把西服外套脫掉,一滴雨滴都沒染上,但是看見應珩之的黑色襯衣有幾處的地方被雨水湮濕。
“你冷不冷?先把衣服脫掉吧。”周惜看了眼他的衣服。
襯衫本就修身,如今遇了水之后更是緊緊貼在身上,肌肉緊實有力,線條流暢,張力盡顯。
應珩之聞言單手解著衣扣,一手扶著周惜的腰,他挑眉笑問,“這么著急?”
周惜無奈看他一眼,他知道應珩之是故意這么的,他最會的就是曲解她的意思。
明明是怕他涼到,海城的晚冬雖沒有像北城那樣寒冷,但僅穿一件單薄的襯衣也受不住。
周惜接來一杯熱水,熱氣蒸騰,應珩之解開了全部的襯衫衣扣,麥色肌膚露出,肌理分明。
他伸出手握住了茶杯,沒有喝在嘴里,只是隨手把玩著,旋轉著杯沿,眸光含著戲謔的看著她。
周惜無奈,靠在一旁歪著頭看他,也不解釋,故意的,“對啊,很急。”
她搖搖頭深深的看了應珩之一眼,朝房間里走去。
藕褐色魚尾裙在明亮的燈光下縈縈閃耀,抹胸設計更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裙擺開叉到腿根處,白皙的長腿在走動時若隱若現,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輕輕波動。
她的身姿綽約,因從養成良好的體態,背脊挺得筆直,于是裸露在空氣中的那處纖瘦瑩白的蝴蝶骨襯得妖嬈迤邐,臀部挺翹,腰肢纖軟。
應珩之看著她的眼眸逐漸黑沉,他邊脫掉襯衣邊走向周惜。
突然攔腰將她抱起,周惜驚呼一聲。
抬眼時已落入他的懷中,手臂上的皮膚緊緊的貼在他炙熱滾燙的胸膛前。
“跑什么?”他眸光如一團幽深的墨,以迅捷之速將她包裹。
周惜被應珩之抱著,比他高了一頭,居高臨下的角度,她垂眸盯著他,故意往應珩之耳廓吹了口氣,“應總,好像不是我急吧,我洗個澡都不行了?”
應珩之眸底更沉,牢牢的抱住周惜,聲音也低啞,“你最好一會兒還這么有活力。”
周惜摟住應珩之的脖頸,“那你別碰我。”
應珩之抬步朝房間走去,“可能嗎?”
“今晚別睡了。”
應珩之終于有了位分,自然比以往精力更足。
周惜被他壓倒在床上,裙擺鋪在淺色的床單上。
房間里只開了一個壁燈,星廚昏昏暗暗的輪廓,朦朦朧朧的氛圍,應珩之的手放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看著紅唇被殷濕,綻放迤邐頹靡的花朵,他的手覆在周惜的后腦,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細碎的聲響傳來。
周惜的裙子拉鏈被他拉開,靜謐的環境下低啞的聲音從她的上方響起。
“你究竟有幾個哥哥?”應珩之垂眼看她,夜色的浸潤使他漆黑的瞳仁亮的深邃,五官沉郁又立體的隱在暗色鄭
周惜緩緩睜開眼睛,撩起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她不禁有些想笑,應珩之竟然也有拈酸吃醋的時候。
她裝作思考的樣子,掰著手指數著,“景潤哥,左澤哥…”完她看了一眼應珩之,“承澤哥還迎”
應珩之漆黑的眸眼發沉,聽到付承澤時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深呼一口氣,“別數了。”
他一把脫下了周惜身上的魚尾裙,扔在床下,緊接著堵上了她慣會氣饒嘴,輾轉廝磨。
應珩之用他常用的手段讓周惜軟下來,不久后,她的眸光中就含了一層水光,水霧濃濃,就連眼尾也泛紅。
他嗓音低啞,“現在還有幾個?”
周惜被他弄得喘不上氣,聲音又低又嬌,哭腔著,“一個,沒有別人了。”
應珩之不滿意,他低著脖頸,輾轉的狠狠吻著。
周惜氣喘吁吁,終于抓到了空隙才有機會,“只有你一個情哥哥。”
應珩之這才算是滿意,指腹抵在她的耳邊輕緩的揉著。
壁燈的燈光斜斜地落拓在地面上。
燈影久久不停。
晃了很久。
直到光大亮。
應珩之確實做到了一夜未睡。
*
灰色的云團壓的低,因為昨下了雨的緣故,今的氣還不算好,到了晌午時分,光線依然昏暗不明。
房間里的紗窗沒有拉開,日光透進來。
應珩之坐在沙發上,面前當著一張桌子,各式各樣的茶具擺在桌上。
他面容沉靜,不緊不慢的提起茶壺,將琥珀色茶湯緩緩倒入瓷杯中,熱氣蒸騰,茶香四溢。
他冷白修長的手把玩著茶杯,倦懶的搭在扶手上,掀起眼皮饒有興致的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人。
今凌晨才睡下,周惜到了現在還沒醒。
他不舍得叫她,剛剛她手機的鈴聲響了也沒把周惜吵醒。
電話被應珩之接通,那頭的任景潤聽見一聲男音稍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和他明了意圖。
應珩之聽懂后掛斷羚話,一直坐到了現在。
許是茶香濃郁,周惜緩緩睜開了眼。
應珩之放下茶杯,走了過去,把周惜攬在了懷里。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帶睡裙,是應珩之今早上給她洗完澡后換上的,身前紅紫的印子經過一夜更為明顯。
她嗓音低啞,“現在幾點了?”
應珩之看了眼表,“不到兩點。”
周惜聽完后閉上了眼,時間還早,她還想繼續睡,因為實在是太累了。
應珩之將她按在懷里,不讓她動彈,低聲,“任景潤今晚在海灘別墅安排了聚會,問你去不去。”
“不去了。”周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她現在哪還有力氣去玩。
“很好。那咱們晚上繼續。”周惜的選擇正中應珩之下懷。
周惜蹙眉,瞬間清醒了,她在應珩之懷里掙扎著,頭往被子里鉆,啞著聲音喊著,“應珩之,你上輩子是不是沒開過葷啊?這輩子餓死鬼投胎。”
“我要去,今晚誰也攔不了我。”
應珩之低笑,也不反駁,拍了拍她的臀部,讓她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