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睡了沒多久,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人是黎姿菡。
接通后就傳來了她的聲音,“惜惜,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來海城了。”
周惜問,“你在哪里?”
“機場。”
黎姿菡那邊話的聲音很雜,人聲鼎沸,讓她的聲音也不太清晰了。
“怎么那么多人?”周惜支起身體靠在床頭。
“好像是有明星在這附近,叫什么南橙的,還有一個男歌手。”
周惜笑笑,“你不也是明星嗎。”
黎姿菡嘆了口氣,“我這才哪到哪兒,不過我兒子如果在,場面一定比現在更沸騰。”
黎姿菡談起單瀝堯就侃侃而談,周惜連忙打住,“你在機場等我,我過去接你。”
“好呀,注意安全,愛你呦。”
電話掛斷。
周惜不想起床也要起了,如今她的腰還是軟的,艱難的下了床,她看了一圈,沒在屋里發現應珩之的身影。
她打開臥室門,走到客廳,看見應珩之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打著電話。
他左手夾著一根半燃的煙,煙霧裊裊上升,的是法語,看來是國外的業務。
應珩之聽到聲音回頭,反手將煙按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用中文問了句,“怎么醒了?”
聲音中不同于剛才通電話那般的嚴肅,帶了些柔和。
電話那頭的人馬上噤聲,單憑語氣就能知道應珩之不是在和他們話。
應珩之正在開著跨國會議,電話那頭的人不止一個,幾乎坐滿了整個會議室。
下一秒聽見一道女聲,所有人立馬豎起耳朵聽著,眼神里藏不住震驚。
他們英明神武矜貴沉冷的應總身邊竟然還有女人!
“我要出去接個人。”周惜。
“昨晚累到了,我讓夏時送你去。”
應珩之單手插兜,漆黑的眼眸盯著她。
電話那頭有幾個是能聽懂中文的,嘴全都張大,成了喔型,互相對視交流著。
昨晚累到了。
昨晚。
累。
這幾個詞組在一起,讓他們不得不往那方面猜啊。
周惜沒有拒絕,“好。”
應珩之了句會議暫停,給夏時打了個電話,不久后,夏時就到了樓下。
開車到了機場,周惜在出口方向看見了黎姿菡,她穿著長風衣戴了副墨鏡,確實有了些明星的風范,旁邊還圍了幾個女生,正在簽著名。
周惜在旁邊靜靜等她忙完才走過去。
“可以啊黎大明星,成為歌后影后指日可待了。”
黎姿菡摘下墨鏡,馬上給了周惜一個擁抱,她們兩個也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了。
“別開玩笑了,混口飯吃。那邊的人才是真的多,我好像還看見我兒子的朋友了,他也是南橙的粉絲嗎?”黎姿菡指了指對面的vip通道,也不知道粉絲是怎么知道的她們的行程,剛才把機場圍的水泄不通,人群剛剛才疏散。
“好像是御軒的總裁,在劇組時總能看到他家的甜品送過來。”黎姿菡。
“御軒?榮澍嗎?”周惜帶她來到車前,隨口問道。
“好像是叫這個名。”
黎姿菡看見車旁還站了一個男人,她用眼神詢問周惜。
什么情況?怎么還換了個男人?
“應珩之的特助,夏時助理。”周惜暼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想錯了,打開后座車門,邊解釋邊示意她上車。
夏時站在一旁,接過黎姿菡的行李,禮貌的問候,“黎姐好。”
黎姿菡了然的點點頭,眼里的好奇更重了。
“應總的特助來給你做司機了?”她覆在周惜耳邊聲的問。
黎姿菡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周惜靠在車座上微仰著頭。
她離周惜近,以至于能很清晰的看到她白皙光滑的脖頸上被掩蓋過的痕跡。
黎姿菡湊近,定睛一看,指了指她的鎖骨處,笑的一臉深意,“怪不呢,應總肯定是心疼了。”
周惜拂開了她的手,正巧夏時問道要開車去哪里。
黎姿菡搶在她前面答,“去鼎盛酒店。”
鼎盛酒店開的是全球連鎖,所以海城也有一家,還在商業中心內,離周惜的公寓不算遠。
夏時應聲,發動車子去了鼎盛。
她看向周惜,笑著,“照顧一下你們家應總的生意。”
周惜抱著手臂,無奈的看著她,黎姿菡看她眉眼中藏著困乏,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她因為車上還有別人,所以聲的,“不是吧,應總為了追到你,伺候了你一晚上?”
周惜臉紅微赦,后面那句話還真讓她猜準了。
她朝黎姿菡道,“我和應珩之在一起了。”
黎姿菡瞬間炸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應總要高興壞了吧哈哈哈,我實在想象不到應總高興起來是什么樣子。”
周惜心里好笑,應珩之高興起來,倒霉的就是她,看她現在一副被吸干了陰氣的樣子,就知道應珩之會是什么樣子了。
夏時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心里的驚訝不比黎姿菡少,他算是一路看著他們應總追妻的,從一開始到現在,應總心情不好時的冷暴力都讓他承受,這一路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聽到兩人在一起的消息,夏時高心快哭了。
他心里默默得意,他好像是第一個知道應總和周姐在一起的人,連榮總許總他們都不知情呢。
夏時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車,車上坐的可是他的老板娘,自然是要心再心。
“昨在一起的。”周惜。
黎姿菡拉長尾音,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從你這個沒精神的樣子就看出來了,一會兒送完我你就趕緊回去吧,別讓應總等急了。”
周惜突然想起晚上的事,問她,“我今晚上有個聚會,你要去嗎?”
“什么樣的聚會?”黎姿菡問。
“都是我在海城的朋友,很熟悉的。”
“可以啊。”黎姿菡本身就是開朗活潑的性格,她也很想見見周惜的其他朋友。
“地址發我,晚上我打車過去,就不麻煩應太太了。”
黎姿菡笑著,聲音里帶著調侃和戲謔,那句應太太喊的尤為意味深長。
周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