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
她就感覺眼前一暗,等她反應過來得時候,只覺得身上好重。
男人就那么直接靠在她肩頭。
她感覺男人身上很熱,也很濕。
這種認識讓她心臟不斷發緊,甚至有點窒息。
“你,你怎么了?”她問他,“生病了?”
可吃晚飯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距離現在也就幾個小時的事。
想到這個,她又意識到……
幾個小時,難道他回了趟江城現在又回來?
她試圖推了推他,沒推動。
“江懷笙,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兩年前那次,他在車上也是這樣難受的樣子,甚至這次比之前,似乎看上去更嚴重。
此時的江懷笙其實意識已經快沒了,但他依舊在克制,用僅限的那點意識湊到她耳畔說:“霧霧,把我扶進衛生間,然后關上門。”
岑霧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更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但還是很聽話的說好。
…
這時在明月山莊書房,江明也還沒睡。
年紀大的人睡眠就是不太好,即便到這個點也依舊沒有睡意。
再加上江明心里都是事。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指不定就是回光返照。
但等他一走,江家誰坐鎮,江氏誰來把持?
這次他突然倒下,其實也算是個契機,讓他清楚看見曾經忽視的陸晉。
以前,他眼里只有江懷笙,覺得他才可以讓江家以及江氏好好的發展下去。
可這次這件事,他不得不承認陸晉也有發展江氏的魄力。
但可惜,他為人處世太過極端。
商人固然重利,但也必須有副慈悲心腸,若是只重利,往往很多事就會適得其反,漸漸走向深淵。
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是管家。
他手里端著一盅補湯,走向江明的時候說:“老爺,剛才懷笙少爺好像又回來了。”
“哦?”江明詫異,隨即眼里閃過笑意,“回來找小霧?”
管家臉上也是帶著笑容,“嗯,進了小姐的客房。”
其實兩年前,江明是不確定江懷笙對岑霧有這種心思的。
只是他說了句話,讓他意識到岑霧不同。
他說‘您老眼光不錯’,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表情甚至帶著點驕傲。
似乎比自己得到肯定更高興的。
也正因為此,他后面對待岑霧也非常上心。
他不否認,開始是想利用岑霧綁住那個小子待在江氏的目的。
但后來,也確實挺喜歡甚至不自覺開始溺愛那個丫頭。
“沒想到那小子也有黏黏糊糊的時候。”
管家笑,“是啊,懷笙少爺以前油鹽不進的,現在有小姐在,他想跑也跑不了。”
“老爺之前給小姐那些股份,是真的明智。”
江明之前給岑霧股份其實是賭了一把,因為江懷笙不愿意進江氏,他就只能來個曲線救國。
把股份直接轉給了岑霧,也讓岑霧進了江氏。
現在看來,他其實也沒有完全做對。
那小子依舊不愿意插手江氏的事,即便有岑霧在。
“我讓你查他這兩年做了什么,有結果嗎?”
管家說:“可能是跟常寧市那邊的事有關,能接觸到這些資料的人,級別都太高,無人可以入手。”
常寧市那邊的事多嚴重,江明再清楚不過。
江明是一直知道他在做些危險的事,也想盡辦法在查,查了好幾年也就查到一點小道消息,即便他知道的極少,但也清楚那多危險。
指不定哪天命就沒了。
“臭小子,為什么非要去做那種事?”
管家沉默下來,總有原因的,只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說到這里,江明就緩了會神,說:“你去看看他們,別血氣方剛的出了事,還沒結婚呢。”
管家:“……”
兩個人都不是小孩了,而且現在算是有了口頭婚約。
江明見人還不走,便催促,“還不去?”
管家快速走了出去。
…
岑霧將江懷笙扶進衛生間后就想去給明月山莊的醫生打電話。
但她剛踏出半步,就被扯了回去,男人抱著她。
連她身上也變得滾燙起來。
因心急,她并沒有意識到兩人此時身軀緊貼,只是擔憂地摸了摸他額頭。
身上那么燙,為什么額頭卻反而很涼?
“霧霧。”江懷笙其實已經開始神志不太清楚了,他緊緊抱著她,又往她身上蹭,“快親親我。”
岑霧就像哄孩子般,真在他唇上親了口,“你先松開,我去找醫生過來。”
剛才那個淺淡的吻確實起了點作用,讓江懷笙恢復了些理智,但同時身體的渴望又開始加劇。
整個人似乎要爆炸般那樣難受。
他用最后一點理智說:“不用找醫生,把我關起來就行。”
“什么?”岑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而此時他卻將她推出衛生間的門,岑霧掙扎著想留下,卻不敵他的力道,等轉過身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外面。
她在外面拍著門板,“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別去!”
男人聲音很戾,“醫生來了也沒用,況且,我不想被人看見現在這副樣子。沒事的,你放心,忍忍就過去了。”
岑霧很擔心,“那你至少也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像發燒,也不像受傷。
為什么忍忍就會過去?
男人突然笑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知道后會不會覺得難為情,或者你會想幫我?”
岑霧更疑惑了,“你到底怎么了?”
江懷笙覺得她的世界真簡單,他已經將話說得這樣清楚明白,她卻依舊不懂。
如果強行將她跟自己綁在一起,后面會發生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都不知道的事,讓她又怎么去面對?
“沒事。”他一咬牙,強迫自己遠離門口那邊,并且反鎖上門,隨即走到浴缸那邊,開始放水,等浴缸注滿冷水后他就躺進去。
雖然作用不太大,但確實可以抵消他身體深處的渴望。
岑霧試著開了下門,但沒用,被他直接在里面反鎖了。
她覺得事情不太妙,也沒管他剛才說得話,直接拎起山莊內的內線電話,撥通了醫生那邊的。
大致說明了下癥狀,但她并未明說具體是誰。
醫生就說:“可能是被下藥了。”
岑霧一怔,慢慢掛上電話,轉身看著那扇緊閉的衛生間門。
她難受得幾乎窒息,走過去,“江懷笙,開門,你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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