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鶯突然愣住,不知道為什么,她剛才好像在他眼里看見一抹難以察覺的傷痛。
她想,肯定是她眼花。
這混蛋早就從里到外爛透了。
時鶯不屑,“你自己知道就好。”
陸晉跟時鶯斗嘴斗得厲害,但始作俑者蘇韻卻挺淡定,甚至這樣被原配抓到,她臉上都沒露出任何難堪。
時鶯睨了她一眼,“你好像挺高興。”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之前,她不喜歡岑霧。
現(xiàn)在,竟然覺得岑霧可愛多了。
蘇韻笑得挺無所謂的,“確實,因為你把他叫來了。”
陸晉跟時鶯齊齊看向她,兩人眼神都挺復(fù)雜。
正在此時江懷笙也過來了,他一看那場面就眉頭蹙起,甚至都不需要問到底什么情況,他便猜出個大概來。
蘇韻一看見他,就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沒發(fā)生過,她就是有臉過去挽住他手腕。
但這次,江懷笙沒允許,他眼神帶著冷意看向她,讓她想要挽上去的手頓住。
蘇韻又開始賣慘,“懷笙,上次的事我錯了。”
江懷笙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陸晉跟時鶯,“我先帶她離開,至于你們兩個的矛盾,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他也沒管蘇韻,直接轉(zhuǎn)身。
而蘇韻自然也跟上去。
陸晉雙手抱臂看著兩人離開,不禁嗤笑出聲,“我這大侄子竟然還真的來了,他這樣護著蘇韻,岑霧知道嗎?”
時鶯朝他犯了個白眼,“不管岑霧知不知道,都跟你沒關(guān)系。不過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蘇韻根本不想釣?zāi)悖嬲哪康膽?yīng)該還是阿笙。”
“陸總,傷心了嗎?難過了嗎?”
時鶯這兩年的快樂源泉大概就是看陸晉在各種事情上吃癟。
只要他過得不順,她就開心。
“嗯,確實傷心難過。”陸晉略低著頭,讓時鶯看不清他當(dāng)下臉上的表情。
但等他抬起頭來時,他臉上的神色是那樣危險,時鶯頓感不妙,正要拔腿就跑,卻被他從后面攬腰抱起,然后便進了旁邊的房間。
甚至被他狠狠摔到床上。
陸晉扯著身上的衣服,“陸太太,這房間都開了,不用太浪費,既然蘇韻走了,那就你吧。”
時鶯哪里愿意當(dāng)別人的替代品,更何況蘇韻那種女人的。
她順手抓過床上的枕頭就朝陸晉扔過去,“姓陸的,你他媽敢!你要是敢,我就閹了你!”
這種叫囂的話非但不能讓陸晉停止,反而讓他感覺刺激。
他直接朝她壓過去,“時鶯,你跑不了的,蘇韻跑了,就只能是你!”
“你,你個混蛋!”時鶯踢他咬他,更是不斷反抗,“誰他媽要當(dāng)替身,你他媽有沒有點人性?”
突然男人停下來,他凝眸看著她,眼底滿是無盡的深淵一般。
“原來,你也知道被當(dāng)替身的感覺不好受,嗯?我還以為你完全不知道呢。”
他的眼神讓時鶯有點不知所措,“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陸晉湊近了點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江懷笙……”
“我——”時鶯想否認。
卻被男人用手點住唇,他道:“你別否認,想想這次你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岑霧后,難不難過,傷不傷心?時鶯,你可不是那種喜歡卻不敢承認的女人?”
時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轉(zhuǎn)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就算是,那又怎么樣?頻繁出軌的可是你。陸晉,你就是爛。”
男人似乎已經(jīng)沒興趣剛才想做得事,他起身,坐到床沿,“所以啊時鶯,我們還是挺配的。你開始精神出軌,后來我身體出軌,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就湊合過吧。”
說完,他也不給時鶯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走出房間,很用力的甩上門。
時鶯躺在床上無力望著天花板,她明明并不覺得多傷心,可眼角就是越來越濕。
江懷笙跟蘇韻離開后便到了一家就近的咖啡廳。
江懷笙給兩人點了每人一杯黑咖啡,然后說:“聊聊吧。”
蘇韻看著別處,“不是不管我了嗎?為什么又過來插手?”
江懷笙道:“我沒說不管你。”
蘇韻詫異,更是驚喜看向他,“那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嗎?”
江懷笙說:“可以。”
“但我說得跟以前一樣,可能和你說得不一樣。我之前就說過會對你負責(zé),這句話到現(xiàn)在也不會變。”
蘇韻明白他意思,對他而言,她只是家人。
就因為他欠她,所以他會對她負責(zé)。
“但我不需要你所謂的負責(zé),我想要的,你應(yīng)該明白。”
江懷笙確實明白,“可惜我給不了。”
蘇韻頓時激動,“不是你給不了,是你不想給,因為你都給了岑霧!”
江懷笙也不反駁她的話,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他并不避諱,想到不久前她給他的那通電話,他便在這個時候直接撥了過去。
那邊也很快接通了,像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他笑,“我之前在開會。”
岑霧說:“我猜到了,我就想告訴你,我論文寫完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改。”
“看張教授怎么說。”
“嗯。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蘇韻知道他是在跟岑霧打電話,她沒想到他會有這樣日常的一面。
就像一個非常普通的男人,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
江懷笙非常坦蕩,“跟蘇韻在咖啡廳,有些事要說。”
雖然岑霧知道他們并沒有什么,但想到上次蘇韻做得事,她依舊心里排斥。
“那我晚點再打給你,你們先聊。”
江懷笙應(yīng)了聲便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到旁邊,端起咖啡喝了口,“說吧,你怎么樣才肯安分點。”
蘇韻暗暗攥緊雙拳,“你跟岑霧分手。”
“不可能。”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是岑霧?”
江懷笙見她激動,但他并不打算再拖下去,“這是我很早之前就決定的事。”
很早之前?
蘇韻傻眼,難道他一直喜歡岑霧?
她笑了,笑得有點癲狂,“那岑霧呢,你確定她也非你不可嗎?”
“我看未必,傅時禮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當(dāng)年我沒去主動勾他,他們現(xiàn)在可能就是一對。”
江懷笙確實在意傅時禮。
傅時禮的醋他已經(jīng)吃了很多年。
但他也不會因為她一句話而被挑撥,他從椅凳上起身,“再聯(lián)系。”
話落,他便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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