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懷笙又回到今務,工作到傍晚才從辦公桌前起身。
正當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譚漢秋拎著外賣走進來。
“看見你辦公室燈還亮著,以為你也要加班,就點了兩份外賣,你現(xiàn)在就要走?”
江懷笙看了眼他手里的外賣,說:“吃了再走也可以。”
譚漢秋笑著走過去,將外賣盒子一一擺放到茶幾上,“你效率是真的快,我記得你好像比我事還多。”
江懷笙拿起筷子,“嗯,可能會比你們快點。”
他對吃得向來不挑,譚漢秋又講究養(yǎng)生,點的外賣也是基本沒啥味道的。
他也能吃得下去。
譚漢秋吃著,就想到時鶯,“你那個小嬸嬸真的太……她什么時候回海城?求她趕快回去,我有點吃不消她。”
江懷笙確實知道時鶯會折騰人,但她能將譚漢秋折騰成這樣也確實有本事。
“她怎么了?”
譚漢秋抱怨道:“她半夜三更會打我電話,讓我陪她出去喝酒。喝了酒就哭,罵你小叔不是人。”
江懷笙頓了頓,“那你可以不理她。”
譚漢秋說:“可她好歹是你嬸嬸,況且確實有點可憐,我現(xiàn)在是沒女朋友,還能被她折騰,以后有了女朋友,那我肯定會快刀斬亂麻。”
“哪個女朋友會受得了自己男朋友整天被其他女人纏?”
江懷笙握著筷子的手瞬間停頓,眸光嚴肅望向譚漢秋。
看得譚漢秋差點以為剛才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怎,怎么了?”
江懷笙順手抽過旁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如果真有那種女朋友呢?”
譚漢秋也沒細想這個問題,只是本能回答,“應該沒有的,除非那個女朋友對自己男朋友不太上心。”
“要是真喜歡肯定會吃醋。”
說完,他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因為他跟他認識這么久。
從未聽見過他問這種帶有假設性的問題。
“誒,其實這種也不一定的,要是找個識大體點的女朋友就不會太在意這種,小家子氣的才會揪著不放。”
“是嗎?”江懷笙眸光幽沉,“明天早會你來負責。”
譚漢秋問,“你有事?”
“嗯,待會去海城那邊一趟,明早再過來,可能會錯過早會時間,所以先告訴你一聲。”
他這么說,譚漢秋就知道他這個時間去海城找誰了,“以后岑小姐想待在海城發(fā)展嗎?”
其實江城跟海城距離也不遠,上告訴也就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但每天來回就得四小時,難得一次沒事,長時間的話都會吃不消。
江懷笙說:“她碩士還沒畢業(yè),之前在江氏算是簡單實習了一段時間,但我感覺方向沒走對。”
聽見這話,譚漢秋莫名有種男朋友正在給女朋友規(guī)劃事業(yè)線的感覺。
“她是在南復吧?”
“嗯。”
譚漢秋喟嘆一聲,“也是厲害,畢業(yè)后可以考上南復全日制研究生的真不多。”
江懷笙笑了笑,“她讀書確實可以。”
譚漢秋雖然對江懷笙的私事也好奇,但他這個人會掌握度,知道點就可以了,不會去深挖,所以后面他就巧妙的轉移話題,將話引到公事上。
相對于私事,江懷笙確實更喜歡聊公事。
兩個人腦子都轉的快,再加上都是有膽識有魄力的人,往往一般人需要考慮很久的事,他們可能一頓飯的時間就能敲定下來,并且可以大致商討出實施的細節(jié)。
當下兩人就是如此,譚漢秋說:“那我晚點把策劃書弄出來,給你看看。”
江懷笙此時已經(jīng)吃完,他起身說:“可以,你慢點,我先走了,辛苦。”
譚漢秋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其實他挺好奇,之前兩年時間暫時將公司交給他管理,他又去了哪里,到底去辦了什么事。
但,又不知道怎么問。
算了,以后總會有機會問清楚。
江懷笙離開今務后就開車去海城那邊。
之前,他又給岑霧打了通電話,但打不通。
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的事在吃醋,還是有事在忙?
不過,他更希望是前者。
岑霧白天跟江懷笙打完電話后就去了趟江氏,將自己之前辦公室的東西搬走。
這次去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明顯大家對她尊重多了,沒再各種不友善。
她知道,這是因為老爺子承認她是江家未來的孫媳婦原因。
現(xiàn)在整個江氏依舊是江明在把持著,陸晉雖有工作能力,但因為之前的事已經(jīng)被江明直接下放到基礎部門當經(jīng)理,不得再參與江氏的各種核心決策。
至于江柏巖似乎從開始就對經(jīng)商不感興趣。
說實話,岑霧對于眼下江氏的未來是比較擔心的。
老爺子才大病初愈,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所以當下的江氏急需一條后路。
難怪,之前老爺子想盡辦法都想將江懷笙綁在身邊。
以江氏現(xiàn)在的情況,以及老爺子的身體看,似乎也確實只有江懷笙愿意接手才行。
岑霧去的時候,在電梯里正好聽見有江氏的其他員工正在談亂,關于要放棄一個老品牌的計劃。
江氏是以做化妝品起家,之后進行很長時間的資本積累后才在其他產(chǎn)業(yè)大展宏圖。
但江明念舊,化妝品業(yè)依舊保留著,而今年因為他身體情況不行,精力不夠就導致某個曾經(jīng)輝煌無比的主打產(chǎn)品出現(xiàn)了問題。
惹上了官司。
其實官司是小事,主要那個品牌現(xiàn)在名聲已經(jīng)爛了,各大商柜也紛紛選擇撤柜,甚至不惜毀約都不要這個產(chǎn)品。
江明跟一些高層開會商討后決定放棄這個品牌,及時止損。
因為若不在這個時候徹底斬斷關系,可能也會影響江氏其他的產(chǎn)品。
岑霧聽見這個消息后,她就給江明打了電話,“爺爺,‘純顏’可以交給我做嗎?”
‘純顏’就是即將被丟棄的老品牌。
江明很詫異,“小霧,我記得你學的是金融,這個……”
“我知道。”岑霧溫聲,“但我想試試,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放棄‘純顏’,是不是?”
江明也是那種決定很快的人,不會遲疑多久,他就思考了一分鐘左右,便答應岑霧這個要求。
岑霧得到他的首肯后就去江氏檔案那里抱了一堆資料回公寓看。
看資料看得太入迷,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沒電。
錯過了江懷笙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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