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笙擰眉,說:“睡其他房間,你也沒有干凈的衣服?!?br/>
岑霧垂眸,這個倒是真的。
她跟母親過來沒想過要過夜,因為江城距離海城也就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路,本想著是要趕回去的,但哪知那個見面會花費那么長時間,再加上這邊好像已經替他們留了客房,走確實不太好,就留了下來。
岑霧雖然怕他,但也帶著點倔強地反抗,反正就是不動。
只是她忘記,她面對得是江懷笙。
男人見她不動,又直接折回去,抬手就要去解她衣服。
岑霧嚇得立馬往后竄,緊張得要命,也就乖乖聽話了,“我知道,但你出去?!?br/>
說完,她就偷偷看他一眼。
發現他眼神是非常平靜,毫無波瀾的,就說明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只是單純要她洗澡,但她不配合。
本來,他就不會對她有想法,是她自己想多了。
男人終于離開,并且順手關上了門。
這時岑霧才暗暗松了口氣,也開始觀察這個浴室,盆浴,淋浴都有,旁邊放著臟衣簍,還有洗衣機跟烘干機。
而不遠處有個衣櫥,里面掛著兩件白色浴衣。
其實她是想洗澡,她天生比較容易出汗,再加上剛才跟那些人見面,她因為緊張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身上就各種黏,實在難受。
所以,她想了又想,還是脫了身上的衣服,去了淋浴間。
這個衛生間看著就舒服,其實如果讓她在浴缸里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反正開著暖氣,也不冷。
免得出去尷尬。
但想了想又放棄,她是真怕他那張嘴又說出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江懷笙在外面有點口干舌燥,就倒了杯水,剛坐到窗戶邊準備等浴室里的人出來,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邊問,“什么時候到這邊?”
江懷笙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十幾個小時后。”
“你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
江懷笙點了根煙,開始吞云吐霧的時候也瞟了眼浴室方向,“沒,不乖?!?br/>
那邊也聽不懂不乖是什么意思,只說,“這邊有點急,你盡快?!?br/>
“好。”江懷笙掛斷電話后,又給江城那邊的公司打了個電話過去。
是打給他那個公司的副總,叫譚漢秋,也是今天幫他開會的那個人,“我離開一段時間,你那邊有沒有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但你要走多久?”
江懷笙眸光微深,沉默了會說:“不一定。”
“行,我盡量。”
結束通話后他見浴室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就起身去敲門,但門還沒敲,門就打開了。
女人詫異愣在那,剛洗過澡,裸露在外的皮膚比平時更加白里透紅,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香,帶著點奶味。
岑霧哪里知道她剛打開門,男人就會站在那,神色極沉看著她。
氣氛陡然間變得不太一樣,她屏息著說:“我洗好了?!?br/>
說完,她也沒再管他,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去,她很慶幸這個房間很大,而這個浴室也不小,所以浴室門也寬敞,不需要跟他碰到就能過去。
可能是真的累了,到了床邊,她也不扭捏,直接爬了上去,快速鉆進被子里。
江懷笙就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這個動作,嘴角上揚,他才跟別人說不乖,她現在倒是乖了。
岑霧其實是有點認床的,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在藍湖小筑住在他公寓的時候,明明是新的環境,她也睡得挺好。
來了這邊,也是一樣。
躺到床上,聞著床上的清香,她就有點困了,所以她都沒聽見江懷笙進浴室洗澡的關門聲。
等他出來,就看見床上像隆起了一個小山丘,也不在動,就看著很安靜。
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女人已經睡著了,烏黑的發絲,即便是暖光燈的映照下都顯得白皙的肌膚,手放在一側臉頰下面,略微張的唇看上去嫩嫩的。
男人有點忍不住,手摸了上去,手感太好,頭就不自覺地往下低。
等要親上的時候,他又突然頓住,強迫自己轉開,重重喘了口氣后才離開床邊,順手關掉了那邊的床頭燈。
他走到窗戶邊落座,點了根煙后就開始打電話,連續打了好幾通。
下達了些他離開后公司該如何運作下去的指示。
岑霧這個覺睡得很舒服,舒服到房門口傳來敲門聲她才清醒過來。
但一睜眼,就發現外面已經很亮,而且好像不是江懷笙那個房間?
她還沒理清楚情況,敲門聲卻還在繼續,她著急就快速趿著拖鞋要去開門。
但又發現身上只穿了浴袍,而里面似乎是真空的,關于昨晚上的一些記憶就又再次清晰起來。
她不是睡在江懷笙房間嗎,怎么又?
這時外面傳來俞婉的聲音,“小霧,你起了嗎?”
岑霧原本還想要是其他人來敲門,她穿著這樣開門肯定不行,現在是自己母親,就自然不需要那么顧及。
她將門打開,就看見俞婉笑著站在門口,“小霧?!?br/>
岑霧不知道怎么又回到屬于自己的客房,神色有點恍惚,“媽,早?!?br/>
俞婉也說了聲“早”,然后問她,“昨晚上睡得怎么樣?”
岑霧說:“還行。”其實是很好。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看見昨晚上換下來得衣服正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她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已經洗過了,有股香味。
她記得昨晚洗完澡,她就將衣服放進洗衣機,后面她就好像……睡著了。
所以,這個衣服是……
還有,誰又把她帶回了她的客房?
俞婉見她怔怔地就問,“小霧,你在想什么呢?”
“沒,沒事?!贬F快速收斂心神,然后拿著衣服說:“媽,你等我一會,我去換衣服。”
俞婉點了點頭。
等岑霧換完衣服,兩人就到了樓下,管家讓他們去餐廳用早餐,還說昨天來山莊的人都沒走,都留下了。
兩人來到餐廳果然看見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昨天那些。
岑霧沒忘記昨天的難堪,可還是牽著俞婉的手走過去落座。
她坐下的時候掃了眼周圍的人。
但沒看見江懷笙,她眸光就慢慢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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