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里面燈光亮堂堂的,所以我也看得很清楚,這就是我們上次住過的地方。
而且上次我們過來的時候,民宿的老板已經(jīng)死了,這家民宿怎么還開著呢。
周琛便說,“哪有怎么了,再住一次唄。”
我就沉著臉問他們,“你們難道忘了嗎,這家民宿的老板,明明已經(jīng)死了啊。”
白晴先是皺了皺眉,然后才說,“興許是換了別的人在經(jīng)營吧。”
我正想要說話,陸西山就直接打斷我說,“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待在這里就是了。”
見他們都要進(jìn)去,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去了。
才剛一進(jìn)去,我就看到半夢半醒的老板站起身來,沖我們笑著問,“幾位老板,住宿嗎?”
一看到這人的臉,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他不就是之前的那個老板嗎,這根本不是長得一模一樣,而是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我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發(fā)現(xiàn)還有溫度,便開口問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但那老板卻立馬把手給抽了回來,一臉不高興地對我說,“去去去,你這是詛咒我呢!”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說,“不對啊,我上次明明看得很清楚,你就躺在這里的。”
老板也有些生氣了,沖我嚷嚷著說,“你們到底住不住啊,要是不住的話,趕緊給我出去。”
白晴便走了上來,對他說,“老板,我們住的,給我們開四個房間。”
老板看見是美女過來說話,表情就瞬間變了回去,笑呵呵地對她說,“姑娘,你就放心住吧,整個九江,都只有我這一家民宿。”
他伸手接過白晴遞過來的錢,又清點(diǎn)了一下,這才笑呵呵地說,“幾位,跟著我來吧。”
他走在前面,給我們幾個依次安排了房間,把我則是安排在了最里面的一間。
只見他推開門,就黑著臉說,“這里是你的房間。”
我朝著里面看了一眼,條件明顯比其他幾個差了一點(diǎn),看來還是因?yàn)槲覄偛鸥f的那些話。
但他實(shí)在是有些奇怪,我便皺眉問他,“你難道不認(rèn)識我們了,我們前一陣子才剛剛來過的啊。”
不過他也只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的記性又不差,這小地方一年才能來多少人,你們要是真的來過,我還能不記得不成?”
我剛要說話,他又直接打斷了我,說,“你要是再咧咧歪歪的,就別住我這了。”
顯然,他對我還是比較有意見的,都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我只能使出了殺手锏,拿出了兩百塊錢,直接塞進(jìn)了他手里,又說,“老板,我有個事想請教你一下。”
他握著手里的錢,顯然是有些心動,還咽了咽口水。
不過想起他之前對我的態(tài)度,就還是干咳了兩聲,有些拉不下臉來,只是說,“你問吧,但我不一定知道啊。”
我便問他,“這段時間,有沒有一對夫妻來過九江,大概四十七八歲的樣子。”
老板想了想,就對我說,“你這也說得太籠統(tǒng)了,我們九江雖然偏僻,但也不是沒人來的,我哪有時間管這么多。”
見他不太愿意說,我只好又拿出三百塊塞給他,問,“老板,你再好好想一想。”
他一拿了錢,便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沖我笑著說,“反正我這店里是沒有這樣的客人,但人家說不定沒住店呢,不然你跟我說說他們長什么樣子,我說不定見過。”
“他們……”我剛要張口,卻又停了下來。
因?yàn)槲业哪X子里面一片空白,竟然完全記不起來,我爸媽他們長什么樣子。
在我的記憶力,他們似乎是越來越模糊,長相、體型之類的,我竟然沒有絲毫的印象。
老板見我說不上話來,就又說,“描述不出來也沒事啊,有照片也行。”
我剛要掏手機(jī),就想起來手機(jī)沒電了,而且我的手機(jī)里面,也完全沒有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我也只能苦笑了一聲,說,“我沒有他們的照片,算了吧,你回頭要是能想起來,再告訴我吧。”
老板捏緊了手機(jī)的五張鈔票,又對我說,“那我可說好了,要是實(shí)在想不起來,這錢我可是不退的。”
我也懶得跟他再計(jì)較下去,便說,“你要是能有他們的線索,我再給你加五千塊錢。”
聽到我這么一說,老板的眼睛里面都冒出了亮光,急忙就轉(zhuǎn)過身離開,似乎是去幫我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