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之后,我便捂著臉,有些無力地坐在了床上。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有些可笑,我千里迢迢跑過來,想要找我的爸媽,卻連他們的長相都不記得,也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這一趟,我們還是只能空手而歸。
而另一件讓我很奇怪的事情,也就是眼前的這個老板了。
上次我明明是親眼看到了他的尸體,他肯定已經(jīng)死了。
可他現(xiàn)在非但活蹦亂跳的,而且還不認(rèn)識我了。
就他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還有那貪財?shù)膭牛耆褪侵暗睦习澹偃缬腥嗣俺洌茈y像這樣活靈活現(xiàn)。
一時之間,這都讓我有些凌亂了,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
我剛從包里把充電器翻出來,把手機(jī)插上去充電,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過去打開門一看,便見是周琛過來了。
周琛還有些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之后,便對我說,“我就住在你隔壁,回頭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就皺了皺眉,問他說,“你也覺得這里很奇怪了?”
周琛便說,“不管奇不奇怪,跟他們住在一起,必須得防備著。”
見他還是在警惕陸西山他們,我也沒有搭話,便皺眉說,“但這里真的很奇怪,那個老板好像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們了。”
周琛就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啊?”
我搖了搖頭,又看向他問,“怎么可能記錯,上次他的尸體就躺在那里,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又不是我瞎說的。”
周琛也點著頭說,“是啊,這是我們親眼看的,是有點奇怪。”
他這么一說,我卻忽然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問他,“當(dāng)時你不是在房間里嗎,怎么親眼看到的?”
周琛了愣了一下,就解釋說,“你親眼看到了,不就等于我親眼看到的嗎,我們倆還需要分得這么細(xì)嗎?”
我雖然點了點頭,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琛也沒有多留,打了個哈欠便對我說,“我都快要累死了,先回去睡一覺再說,晚飯就不用叫我了啊。”
說著,他也沒有理我,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被他說得有些奇怪,見手機(jī)也已經(jīng)充上電了,就趕緊過去把手機(jī)打開來了。
但我剛想往醫(yī)院打一通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根本就沒有信號。
不管我怎么開機(jī)重新,拔插電話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依舊是顯示無信號。
這一下,我就更加懵了,上一次過來的時候,這里明明還是有信號的,怎么這一下子,忽然就變成原始社會了。
我正擺弄著手機(jī),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磔p微的腳步聲,就警惕地喊了一句,“是誰!”
但是我轉(zhuǎn)過身來一看,卻見是白晴過來了,這才松了口氣,對她說,“是你啊?”
白晴看了看我,似乎也覺得我的行為有些激動,便說,“我過來看見門開著,就直接過來了。”
我把手機(jī)丟在了旁邊,又問她,“對了,你的手機(jī)上有信號嗎?”
白晴搖了搖頭,便說,“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你的。”
見她的手機(jī)也沒有信號,我這才確定,并不是我有問題,而是這個地方有問題,我便皺眉說,“真奇怪,明明上次過來還是信號滿格的,是不是有人在這里裝了信號屏蔽器啊。”
白晴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我之前注意過,老板的手機(jī)是有信號的,沒有信號的是我們四個從外面來的人,所以我們之所以沒有信號,并不是因為物理上的隔斷。”
對她說的這些,我也有些不太理解,便問,“那是因為什么原因呢?”
白晴抬頭看向了我,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空間上的隔斷。”
“空間?”我皺了皺眉,感覺更加疑惑了。
白晴點了點頭,繼續(xù)說,“簡單來說,就是有人將九江重置了,并且隔絕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與外界的法則都不同,外面的信號自然也穿不進(jìn)來,民宿老板能夠死而復(fù)生,應(yīng)該也是由于這個原因。”
我便驚訝道,“所以說,他不記得我也是真的,因為我現(xiàn)在看到的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
“大體來說,的確是這樣。”白晴道。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這才有些緊張地問,“可是,這會是誰做的呢?”
白晴的臉色也沉了下去,說,“除了從那里來的人,也沒有誰會有這樣的本事了。”
我點了點頭,明白她所說的意思,但我還是有些不解地問,“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做,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