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奇怪,沒想到就連蘇真死亡的地點,都能有不一樣的說法。
所以我就有些奇怪地問她,“你確定蘇真是死在教室里的嗎?”
澹臺蓉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那天晚上我正好看見她出去,就跟在了她的后面,但是等我到教室的時候,她已經死在了那里……”
澹臺蓉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許多,似乎是有些自責,“我很害怕,就逃走了,也不敢報警,我一直都覺得,假如不是因為我的話,蘇真也不會死。”
江挽便問她,“但是后來為什么都說蘇真是在圖書館自殺的?”
澹臺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跟江挽對視了一眼,心想澹臺蓉既然都跟我們坦白了,也沒有理由不說清楚。
這么看來,還有些事情,是連澹臺蓉也不知道的。
澹臺蓉捂住了臉,便十分痛苦地開口說,“這件事情,在我心里已經埋了很久了,這么多年來,我從來都不敢跟別人說,我沒有一天不在接受折磨,我甚至都不敢想起蘇真這個人。”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
畢竟當初,的確是她出賣了蘇真,不然的話,蘇真也不至于會淪落到那樣悲慘的結局。
我們許久都沒有說話,澹臺蓉便站起來說,“還有件事,你們之前問我,張曹陽的另外七個女朋友是誰,蘇真跟我提過,有幾個我還記得名字,就寫在這里了。”
說著,澹臺蓉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我的手里。
這上面,寫著三個人的名字,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記住三個也不算少了。
“謝謝你。”我沖她說了一句。
澹臺蓉便慘笑著說,“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這件事情,壓抑我太久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和江挽也站起身來,朝著宿舍樓過去。
走在樓上的時候,江挽便開口說,“這個張曹陽,對江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說江挽是惡魔。”
我也點了點頭,看來江挽在日記本里所寫的,應該就是張曹陽。
對她來說,張曹陽就是揮之不去的噩夢,讓她顫栗的惡魔。
我便對江挽說,“時間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接著想辦法。”
等我回宿舍的時候,正好碰上宿舍關門的時候,我笑嘻嘻地被宿管阿姨罵了一句,這才混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覺,忽然就被周琛給拉醒了。
我扭過頭,朝著他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說,“這才幾點,再睡會兒。”
但周琛卻趴在我的床頭上,瞪著我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睡啥睡?”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反應了過來,心想游戲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哪里還有時間浪費了。
我便趕緊坐了起來,套了件衣服就往床底下面爬。
周琛又對我說,“你也不早點起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沒有看到。”
我走到洗漱臺旁邊,一邊刷牙一邊問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事啊。”周琛瞪大了眼睛,有些夸張地說,“警察都過來了,這么大的動靜。”
聽他說的這么夸張,我也有些驚訝地問,“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琛又說,“還不是蔣恒宇他們,聽說他查到了線索,說當年蘇真之所以自殺,是被人給強暴了,而且還是她的舍友把她給出賣了。”
我聽了這話,刷牙的手頓時就停住了。
“然后呢?”我皺緊眉頭,隱約感覺有些不對。
周琛攤了攤手,又時候,“而且那個人偏偏還在圖書館上班,蔣恒宇就直接帶著人過去,直接把人從圖書館里揪出來了。”
我的心里有些揪了起來,又問,“沒鬧出什么大事吧?”
周琛便瞪著眼睛說,“當然鬧出大事了,他們說是要給蘇真報仇,完成她的遺愿,都快要把人給打死了,衣服也扒光了,拍了好多視頻照片發在網上。”
我皺緊眉頭,漱了漱口,便說,“他們這不是在胡鬧嗎?”
周琛也聳了聳肩,點頭說,“是啊,反正鬧騰了這么一通,已經全都到派出所去了,也沒見游戲王在群里說話啊。”
“蘇真的遺愿怎么可能是找她報仇呢。”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蔣恒宇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澹臺蓉和蘇真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蔣恒宇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昨天晚上,澹臺蓉才剛剛跟我們坦白,蔣恒宇就立馬查到了這件事情。
這難道是巧合嗎,還是說,我們中出了一個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