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種情況,我整個人愣住了許久。
知道這事的,只有我跟江挽兩個人,當然不可能是我說出去的,難不成是江挽嗎?
雖然我非常不愿意懷疑她,可是現(xiàn)在,卻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是她告訴蔣恒宇了。
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勁才查到的事情,我可不相信,蔣恒宇可以這么輕松就查出來了。
想到這里,我就趕緊洗了把臉,對周琛說,“我先出去一趟。”
周琛有些奇怪地問我說,“你這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呢?”
不過我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的心里亂糟糟的,還在想著究竟是不是江挽透露了這件事情。
但是我剛出宿舍樓門口,就看見江挽正朝著這邊過來。
她見了我,便走上來說,“我正好要過來找你。”
我朝著她看了一眼,還覺得有些別扭,便開口問,“有事嗎?”
不過江挽卻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常,皺著眉問我說,“你這是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便說,“我沒事啊。”
江挽又看了看我,這才說,“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我便問她,“你是說澹臺蓉的事情?”
江挽點頭道,“是啊,沒想到他們會這么激進。”
我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就小聲說,“也不知道蔣恒宇是怎么查的,這么快就查到了澹臺蓉。”
江挽也說,“這的確是有點奇怪。”
我看了看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來。
不過這回兒,盧毅卻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讓我去派出所一趟。
所以我也沒繼續(xù)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先跟江挽去了派出所。
我們過去的時候,里面還擠著不少人,我看了一眼,都是我們班的人,有男也有女,看來也是因為打架的事情,才被帶過來了。
因為人太多,所以只能先擠在外面。
盧毅從人群里擠了出來,朝著我們看了一眼,示意我們到旁邊沒有人的地方去。
我們也點了點頭,走到了角落里之后,盧毅才對我說,“我能查到的只有這些了,你們回去再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一張紙,直接塞進了我的口袋里面。
我也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xù)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問他,“他們會怎么處理?”
盧毅朝著那邊看了一眼,便說,“這是一次比較惡劣的打人事件,不過受害者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諒解。”
聽他這意思,澹臺蓉被打得這么慘,居然還要諒解他們,還真是有些大度。
我便問他,“那受害者呢,在這里嗎?”
盧毅搖頭道,“她受的傷比較重,先送到醫(yī)院去了。”
這邊也沒有什么事情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多留,便先離開了。
走遠之后,我才打開了盧毅給我的紙條。
上面寫著七個人的名字,應該就是當年出事的七個女生的名字。
我又把澹臺蓉昨天給我的那三個名字拿了出來,一對比之后,還真是一模一樣。
“看來應該就是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些張曹陽曾經(jīng)的女朋友,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提議去醫(yī)院里看望一下澹臺蓉,順便讓她把看看剩下幾個名字,是不是都能對得上。
我們到了醫(yī)院,打聽到了澹臺蓉的病房,一進去之后,就看到她正躺在病床上。
她身上很多人地方都綁著繃帶,腿上還打了石膏,整個頭都被包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看到,但見她這副樣子,也能想象當時是什么樣的場面。
而且相比起身體上的傷害,更加摧殘人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們兩個走了進去,她根本就沒有抬頭,好像是沒有看到我們的樣子。
見她這樣,我便開口問,“你沒事吧?”
澹臺蓉這才抬眼看了看我們,說,“我沒事。”
聽她的語氣有些冷淡,似乎是不希望我們過來的意思,我便對她解釋說,“你別誤會,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說出去的。”
她昨天才剛跟我們說完這事,今天就被人打了,恐怕她也會懷疑我們。
但澹臺蓉依舊是低著頭說,“無所謂,我不在乎,可能這就是我所要接受的懲罰,也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聽她這么頹廢的意思,我也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她既然這么想,也難怪她會選擇諒解那些對她動手的同學。
可能對她來說,經(jīng)過這次之后,反而會讓她對以前的事情更加釋然。
她現(xiàn)在這狀態(tài),我也不好意思再讓她幫我看名字,就想跟江挽先離開。
可是我們剛要走,澹臺蓉卻忽然說,“對了,還有一件跟蘇真有關的事,我昨晚忘記告訴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