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
陳又在玩斗地主,桌上放著好多零食,酸的甜的辣的都有,他吃上一圈,兩把牌的時間都不夠。
他在的這個房間有三個妹子,就他一個男生,非常和諧。
看到上家的一對老k,陳又拿鼠標戳戳,音響里傳來斗地主自帶的配音——不要。
趴桌邊睡覺的小黃狗嚇了一跳,它起來看看四周,嘴里發出低低的叫聲,
陳又把腳從拖鞋里拿出來,輕輕蹭小黃狗,“沒事沒事,哥哥在玩牌,你接著睡吧。”
小黃狗搖搖尾巴,抖抖身上的毛,換了個地兒,趴陳又的拖鞋上了。
陳又開心地把腳塞小黃狗暖和和的肚子里,“來福,說真的,爸爸的肚子都沒你緩和。”
他抬頭去看,地主妹子贏啦。
豆子又少了一點,陳又心疼的看看,玩了快一小時了,一把沒贏過。
他呼叫系統,“怎么會這樣呢,你說是不是我的號有毒?”
系統說,“是你有毒。”
陳又,“……”
戳了開始,出牌的刷刷刷聲就響了,他找系統,“你幫我指導一把牌撒。”
系統說,“不幫。”
陳又氣沖沖的,“絕交!”
系統說,“不到三秒。”
陳又沒聽明白,“啥意思啊?”
系統說,“自己琢磨吧。”
陳又翻白眼,他摳開一瓶八寶粥,拿透明塑料勺挖了一口放嘴里,好吃哎,沒想到天貓那家店送的東西都這么好。
沖這瓶八寶粥,陳又決定待會兒不玩了,就去給那家店小紅花,加一百字的長評。
這一把,三妹子都很有默契的不叫,地主到陳又家里了。
他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的牌,房門突然打開了。
門砸上墻,發出砰的一聲響。
陳又的手一抖,要出三對二的,結果一對沒點,直接出了三個九。
得,這把地主沒戲了。
陳又覺得奇怪,男人站門口不進來干什么,他扭頭去看,發現對方的神色不對,眼底有他看不懂的東西,在壓制著什么。
“爸,怎么了?”
盛擎邁步走進房間,跟平時沒什么兩樣,他掃了眼電腦屏幕。
陳又說,“我的作業都做完啦。”
盛擎拿起桌上的辣條,豆腐干,小黃魚,海帶絲,“這些東西不準再吃了。”
太過分了吧,我吃點零食也花不到你幾個錢,陳又要一個理由,“為什么?”
盛擎不給,“去刷牙洗臉睡覺。”
陳又瞪他一眼,“現在還不到十點哎。”
盛擎的薄唇抿了起來。
這么個小動作,就讓陳又嚇的連豆子都不要了,趕緊強行退出房間關電腦。
他有種感覺,自己再磨蹭,男人會把電腦桌掀了。
難道是公司項目出了問題?
要不就是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路怒癥患者受氣了?
陳又察覺男人在看自己,他立刻站起來。
盛擎一進來,房里的溫度就降下好多。
動物有時候比人還要敏感,小黃狗嚇的往桌底下一滾,又緊張的滾出來,爪子抱緊陳又。
兄弟倆害怕的躲進衛生間,瑟瑟發抖。
“爸爸心情不好,我們還是乖一點吧,不要惹他生氣了,好可怕的。”
陳又拍拍小黃狗,把它放地上,快去刷牙洗臉,出去前還不忘認認真真的撒了泡尿。
冬天的晚上,起來撒尿好冷,好像一泡尿出去,體溫都低了好幾度。
所以陳又能存就存著,第二天再說。
兄弟倆抱團出去,*oss不在。
陳又松口氣,他開門,送小黃狗去自己的窩里睡覺,“晚安啦。”
小黃狗在窩里蹭蹭毛,趴著不動了。
陳又輕手輕腳的去書房門口豎著耳朵聽,里面的盛擎在打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
聽了一小會兒,陳又冷的不行,屁也沒聽到,他搓搓胳膊跑房里,上床把被子一裹。
真是的,回回暖被窩的都是他,不公平。
盛擎進房間時,少年的呼吸均勻,已經睡了,他立在床頭,垂眼俯視過去。
少年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夢囈,“爸……”
盛擎的眼里出現波動,異常強烈,他俯身,在少年的雙唇上親親。
“爸爸在,你不會有事的。”
后半夜,陳又醒了,他的身體已經適應到那個點就要去一個冷被窩。
看到少年揉眼睛,盛擎有短暫的詫異,“今晚你就在這邊睡吧。”
陳又一愣,奇了怪了,平時他不愿意,這人還是強行抱他換被窩,今天是怎么了?
盛擎坐在床頭穿鞋,“明天上午不去學校,請半天假。”
陳又一臉懵逼,“干嘛請假啊?”
盛擎說,“我明天體檢,你也一起去。”
陳又噢了聲說,“爸,能不走么,你走了,我一個人睡這么大的床,被窩暖不起來的。”
盛擎側頭看去,少年的眼神明亮,臉色紅潤,像一棵生氣勃勃的小樹,在茁壯成長,很健康。
他抿著的唇角松開,將少年連人帶被抱去對面的房間。
陳又躺在冰冷的被子里,臥槽,真的好冷啊,他瞅著男人的背影,爸哎,你可以拿著遙控器上床開空調啊,這份寒冷我一個人承受不住啊。
個人體質不同,盛擎并不覺得冷,因此他就沒想到那兒去,看到少年發抖,他才皺了皺眉。
幾乎是盛擎剛進被窩,陳又就貼上來了,八爪魚的纏著。
過了會兒,空調散開的溫度彌漫整個房間,冷意也就沒啦。
陳又快睡著的時候,他在想,還沒搞事情呢。
平時一換房間,盛擎都要搞一搞的。
想了一小下,陳又就不行了。
第二天,盛擎帶陳又去醫院,驗血查血常規,完了又樓上樓下的跑,做各項檢查。
陳又沒吃早餐,餓的頭暈眼花,“爸,還沒完嗎?”
盛擎在看手機,又按掉了一個來電,直接將手機關機了,“快了。”
快了?陳又的嘴角一抽,不滿的嘀咕,“你都說好幾遍了。”
盛擎,“嗯?”
陳又搖頭,“沒什么。”
他忽然想起來今天的目的,“爸你不是來體檢嗎?怎么沒去啊?”
盛擎看著報告單,“不急。”
把所有檢查做完,陳又在車里左手拿小樣,右手拿面包,吃一口喝一口。
他問系統,“我不會是得什么絕癥了吧?”
系統說,“你想體會體會?”
陳又差點噎住,“呸,我承認我是有點智障,但也只是有點,誰沒事想體會絕癥啊?”
系統說,“有時候,機會來了,擋都擋不住。”
陳又聽下喝小樣的動作,“你幾個意思?把話說清楚!”
系統說,“禱告吧。”
陳又氣的咬牙,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把這系統打出翔。
醫院里,盛擎在看少年的各項檢查結果,醫生說指標都還不錯,并沒有查出來哪方面的異常。
“這是不是代表他沒有被遺傳到?”
醫生頂著巨大的壓力,“盛先生,目前還說不好。”
盛擎的面部線條瞬間冷硬起來,裹了層寒冰。
醫生吞咽唾沫,后背有些潮濕。
盛擎將報告捏在手里,“那生活中需要注意什么?”
醫生把早就打印出來的一張紙遞過去,“都在上面。”
盛擎拿了看看,轉身出去。
醫生喘口氣,抬手擦擦額頭,不是說盛家人唯利是圖,現在的家主更是冷血無情嗎?
他看對方很在乎兒子啊,那緊張的樣子,就好像是自己的命一樣。
回去后,盛擎就給陳又下了命令。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吃生冷堅硬的食物,不能熬夜……”
陳又聽完了就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白眼,全是不能,就沒一個能的,“爸,我不吃辣,會覺得自己死掉了。”
盛擎驀然抬頭,眼神恐怖,“你說什么?”
陳又的頭皮一麻,怎么了怎么了,他只是夸張的打了個比方,沒說什么啊。
“記住我說的,每一條。”
盛擎擲地有聲,不容拒絕道,“如果你做不到其中任何一條,就別想再見福來了。”
陳又弱弱的提醒男人,“……是來福。”
“我知道。”
盛擎接著說,“到那天,爸爸不但會把福來弄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還會沒收你的手機電腦。”
等等,你前面說的什么?陳又黑人問號臉,福來個毛啊福來,它是來福好么!
真是氣死了。
盛擎說完,就去把陳又的糧食倉庫全丟出去,包括冰箱里的瓜果和所有飲料。
看著大瓶可樂遠離自己的世界,陳又抱著小黃狗躺尸,心痛的不能呼吸了。
“爸爸好討厭啊,我們不要愛他了。”
那天之后,陳又照常上下課,就是早上要被盛擎叫著出去跑步。
他要是起不來,就會被搞,非常簡單粗||暴。
年一過,時間刷刷的奔跑,學校里很快就掛上倒計時一百天啦。
高一高二該干嘛干嘛,高三比較緊張,忙碌,是騾子是馬,都是時候出來溜上一溜了。
黑色六月終于在大家惶恐又期待的心情中來了。
陳又在xx中考試,都是盛擎的司機接送,所以他也沒有四處玩耍的時間。
不過這個天氣,炎熱不說,街上還亂飄著灰塵,沒什么好玩的。
考完最后一門,陳又的心情非常棒,因為他考的很好,盛擎的母校一點問題都沒有。
哎呀,不知道校草靚妹,還有光景考的怎么樣?
陳又收拾筆袋,想起來在學校最后一天的晚自習,全班撒歡的時候,校草從課桌里拿出口琴,坐在椅子上架著腿吹了一首《甜蜜蜜》。
當時班里的女生們全甜絲絲的,跟吃了一百個糖果似的,甜到熱淚盈眶,甜到憂傷。
然后大家抱頭痛哭,告別高三,告別高中生活。
陳又不喜歡離別的氛圍,就到走廊待著,后來校草也出來了,說小哭包,大學再見。
那會兒,陳又說了重話,他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干嘛還這樣啊?
校草什么也沒說,就拿口琴又吹了一遍《甜蜜蜜》。
他的態度明確,順好聽點就是執著,不好聽點就是死皮賴臉,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
思緒回籠,陳又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嘴里哼著《雙截棍》,走路鄭飄著,他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人不行了,下一秒就直挺挺的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