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
陳又的后背濕了。
他跟二狗子好像還沒相認(rèn)哎,怎么就已經(jīng)跳過那個環(huán)節(jié)了?
感覺二狗子心里有不能說的事。
而且看二狗子的反應(yīng),不但排斥,還嘲諷,一點不像是前面的那幾個人啊。
陳又頂著莫名的低氣壓,“不是,你聽我說,秦封跟簡單他們……”
陳末冷聲打斷,“我沒有興趣聽。”
陳又想打他屁股了,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斷,這是禮貌懂不懂?
“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
陳末漆黑的眼眸里似乎閃過什么,又好像是波瀾不起。
陳又深呼吸,“我不是廖清風(fēng),真正的廖清風(fēng)死在回江城的船里。”
他一口氣往下說,“我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我的……”
突然失聲了。
陳又的嘴巴還維持著說話的形狀,但是發(fā)不出聲音,他張大嘴巴大叫,“啊——”
有聲音了。
陳又繼續(xù)說,“我的……”
又沒有了。
呵呵呵,媽||逼的,搞老子是吧,陳又確定了,他不能提任務(wù)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一提就被禁止。
不說,那寫呢?
陳又想了想,算了,還是不要冒險了,系統(tǒng)又不在,萬一他不小心碰到什么,突然強行離開任務(wù)世界,那就完了。
短暫的時間,陳又的舉動,在外人眼里,不是得了瘋病,就是在玩。
陳末的語氣比平時更冷,“你說完了?”
陳又的眼神復(fù)雜,表情也復(fù)雜,他伸出手,想抱抱二狗子,讓對方用心感受。
結(jié)果他的手卻被大力揮開了。
陳末冷笑,“你當(dāng)我是黃口小兒?”
陳又搖頭,“沒有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廖清風(fēng)他確實……”
“夠了!”
陳末低喝,臉色極其的難看,“這么多年沒見,你鬼話連篇的伎倆更甚從前。”
陳又,“……”
什么鬼話,我說過的都是大實話好么?!
“我看到春桃找你了。”
陳末的面色一寒,“廖清風(fēng),你如果敢動春桃,我不會放過你。”
陳又心里委屈,“那你想把我怎么著?”
陳末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陳又的呼吸受阻,特么的,你怎么比我還高了?
脖子上的力道,溫度,手指掐上來的感覺,跟那天搞事情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陳又料定不會被二狗子掐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自信是哪兒來的。
大概是他始終相信,一個人對你好,你不可能一點感覺不到吧。
二狗子那么聰明。
陳又覺得他只是不去面對,你想啊,如果原諒了,接受了,那會對不起老爹的在天之靈。
畢竟廖清風(fēng)當(dāng)初把二狗子他爹的尸體掛門口掛了一晚上。
說來說去,都是廖清風(fēng)的錯。
害了他,二狗子,還有二狗子的爹。
陳又的臉漸漸變的發(fā)紫,“你把手放開。”
陳末盯著男人,那眼神說不出來是什么。
他一字一頓道,“廖清風(fēng),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但是你下不去手,我看出來了,陳又胡亂去拽他的衣服,不停拍打。
然而陳末就是不松手,也不收緊手指,他突然逼近。
陳又一口氣卡在被掐住的位置,臥槽你想干什么?
陳末冷冰冰的問道,“你與胡家那個好上了?”
不要你管,陳又說,“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末笑了。
陳又快哭了。
來這個世界到今天,他是第一次看二狗子笑哎,很好看,也很瘆人。
陳末唇邊的弧度消失,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你過去喜歡玩||弄人,如今是一點都沒改。”
陳又喘不過來氣了,想解釋也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他瀕臨窒息時,被推開了。
巷子里只有陳又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這是怎么了?444你出來啊,我很需要你!”
就在陳又瘋狂呼叫系統(tǒng)的時候,有個酒鬼進了巷子,搖搖晃晃的,滿嘴酒話,“死婆娘你……你敢在背地里偷人……回去就跺了你……”
那酒鬼往陳又身上撞去,大著舌頭嚷,“滾、滾開點!”
陳又心不在焉,那一下直接把他撞到墻上,鼻子好疼啊,他疼的眼睛都紅了。
“你站住!”
陳又走到酒鬼前面,揉著鼻子說,“撞了爺,就想這么走了?”
酒鬼兇神惡煞,“小白臉,撞的就是你!”
陳又一愣,大哥你眼睛不好使啊,我這都快成老樹皮了,還小白臉呢。
酒鬼不知道是怎么了,還是受過哪個小白臉的刺激,他突然就朝陳又沖上去。
那架勢,像是殺豬的。
陳又一臉血,臥槽,大哥你往后看啊,那才是真正的小白臉啊!
“444,你在不在?”
系統(tǒng)依舊沒半點動靜。
陳又是指望不上了,他躲開酒鬼的拳頭,一腳踹在對方的大肚子上。
酒鬼后退兩步,好像受到的刺激更大了,抓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板,用可怕的蠻力一掀。
陳又,“……”
大哥你要是這樣搞,那就真沒意思了。
他撒腿就往陳末后面跑。
酒鬼憋足了勁,狠狠把碎石板甩出去。
嘭地一聲,碎石板一分為二,陳末將刀放回刀鞘里面,一聲不吭的轉(zhuǎn)身,往巷子另一個出口走去。
陳又看看碎石板,癱坐在地的酒鬼,再看看少年冷酷的背影。
就一個字——叼。
陳又跟上去,心想二狗子那把刀看起來很有來頭啊,那刀一揮,石板都裂開了,換成是他,也裂。
“444,目前的幾個任務(wù)目標(biāo)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啊,你不會是覺得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所以就裝不在線吧?”
陳又在心里念叨,不對啊,秦封他們都吃素,不吃肉的,可是二狗子跟他一樣,喜歡大口吃肉哎。
他的腦子里閃過一道亮光,“我知道了!”
“一定是你怕被我察覺這個秘密,所以故意篡改了目標(biāo)的飲食數(shù)據(jù)對不對?”
陳又呵呵,“我跟你說,你不告訴我答案,這事沒完。”
少年突然停了下來。
陳又差點撞到他的后背,和八點檔偶像劇里的常見情節(jié)擦肩而過。
陳末的語氣變的凌厲,“別再跟著我。”
陳又懶洋洋的說,“大路朝天開,你能走,我也能走。”
陳末攥著刀,側(cè)身躍上屋頂,很快就不見蹤影。
“……”
有輕功能飛就是了不起。
陳又抹了把臉,既然能飛,那干嘛不早點飛,讓他跟了好一會兒,又突然不讓了。
“叮。”
陳又趕緊找個地兒靠著,“你終于肯上線了啊。”
系統(tǒng)說,“你找我?”
陳又,“……”裝是吧,行,我認(rèn)輸,重復(fù)一遍看你怎么著。
系統(tǒng)說,“這個情況我不清楚。”
陳又說,“那你怎么解釋,我每到一個世界,在沒有搞定目標(biāo)前,被他盯著,都有相同的毛骨悚然感?”
系統(tǒng)說,“巧合吧。”
陳又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蠢?”
系統(tǒng)說,“不覺得。”
“你只是一般的蠢,不到特別。”
陳又氣的抓臉,“你敢不敢發(fā)誓,如果你騙我,你就永遠(yuǎn)沒有獎金拿!”
他想了想又說,“還永遠(yuǎn)不會升職加薪,沒有小老婆抱!”
系統(tǒng)沉默了,前面的其實不重要,就是后面的……有點難辦。
陳又吼道,“說話!”
系統(tǒng)說,“好。”
陳又哼哼唧唧,為什么還是不信呢?
他總是被坑,在現(xiàn)實世界是被老天爺坑,同學(xué)坑,朋友坑,連街上發(fā)單的,站牌那里的大叔大媽,路邊的乞丐都坑他,到了任務(wù)世界,還是被各種坑,有大有小,有深有淺,沒完沒了。
“真不是一個人嗎,我的第六感一直好準(zhǔn)的哎。”
系統(tǒng)說,“目標(biāo)在跟人發(fā)生打斗。”
陳又說,“別轉(zhuǎn)移話題,真的,這個對我沒用。”
系統(tǒng)說,“對手是朝犯。”
陳又呵呵,“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系統(tǒng)說,“目標(biāo)雖然有天賦,身手也好,但是對手經(jīng)驗比他多,還有幫手。”
陳又慢慢站起來,“真的假的?”
系統(tǒng)說,“就在城南的破廟里。”
陳又有點信了,“真不是騙我的?”
系統(tǒng)說,“我從來不騙你。”
陳又突然被感動,“那你繼續(xù)保持,我就還愛你。”
他往破廟跑,路上從系統(tǒng)那里了解到了一點事,原來二狗子在為朝賊的。
那他能不能以為,二狗子剛才不要他跟著,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大賊的行蹤,不想他有危險啊。
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可憐的任務(wù)進度還是零蛋。
陳又跑到破廟,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了打斗聲,出乎意料的,有好多人。
場面非常混亂,人影刷刷交錯,快的都捕捉不到是怎么出手的,就是武俠電影里會有的鏡頭。
二狗子的大師兄,師姐都在,還有幾個他們的伙伴,另一波有四個人,跟二狗子對打的是個絡(luò)腮胡中年男人,臉上有刀疤,很兇悍。
刀劍無眼啊,陳又沒打算就這么跑進去的,他正要躲樹林里,但是好死不死的,后面來了幾個人,還是神經(jīng)病,看到他,二話不說就亮刀。
余光瞥到一處,陳末的唇角驟然一壓,踢向中年人的胸口,他飛出破廟。
陳又眼見那刀在離自己兩寸位置被震飛了出去。
可是他也被一股勁風(fēng)震趴下了,五臟六腑好像被什么東西刮到了,還用力抓了一把。
這種場合,真的會傷及無辜。
緩了緩,陳又從地上爬起來,沒什么事啊。
他走兩步,哇的噴出一口血。
操,受內(nèi)傷了。
那幾個人被陳末殺了,他欲要回破廟去,卻在看見男人衣襟上的血時,愣住了。
陳又也愣,連下巴上的血都忘了擦。
他看著少年彎腰,神情陰沉又痛苦,吐血的是我,你干嘛揪住胸口,一副心痛的樣子啊?
哎,陳又走過去,想說你是不是哪兒受傷了啊,讓我看看,嘴里卻哇哇出來一大口血,倒在了陳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