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聽完他的建議,思索了一下,似乎也覺得可以,轉頭看向葉歡顏。
葉歡顏很識大體的笑著:“既如此,殿下與雍王一起去吧,妾身自己去給母后請安就好。”
“你自己可以應付?”
葉歡顏含笑點頭:“當然,這是宮里,又不會有人刻意為難我,再說了就算有,母后也會護著我的,殿下就別擔心我了。”
元決放心的點點頭,便慢悠悠的和元凌一起離開了。
葉歡顏端著一副賢惠的笑容目送他們離去,才轉身邁著端莊的步伐往青鸞殿走去。
青鸞殿里,聚了一大堆女人,皇后和宮妃,公主王妃,幾個有身份的宗室命婦誥命夫人都在,葉歡顏算是來遲的了。
本來大家正在閑聊,她一來,就都停下了。
在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各色注目下,葉歡顏淡定又不失幾分緊張的模樣走進大殿,給上面慈祥得跟觀音菩薩似的謝皇后行禮:“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萬福。”
謝皇后立刻笑著說:“快平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謝母后。”
葉歡顏起身,又給皇后下側的兩位貴妃和三個妃子問了聲安,又給這里最有輩分的肅王妃也行了禮,皇后便讓她坐下了。
因為是嫡皇子的王妃,身份天然的就比一般的王妃貴重些,位置比較靠前。
可她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好些人是不高興的,一個小庶女,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一躍成了尊貴的晟王妃。
她剛坐下,旁人還來不及說話,上面坐在皇后下首的柔貴妃就先開口了:“晟王殿下可是又抱病不入宮了?怎的就晟王妃自己來了?”
好似隨口問的一樣。
葉歡顏忙緊張的扯唇笑著回話說:“回柔母妃的話,殿下是進宮了的,只是殿下去了父皇那里,所以就兒臣自己過來了。”
柔貴妃詫然:“這倒也難得,晟王往常極少入宮,這樣的宮宴場合更是能不能參加就不參加,今日竟然來了,看來身子是有所好轉的,只是晟王難得入宮,怎的先去了陛下那里,卻也不先來皇后娘娘這里請個安呢?皇后娘娘可是惦念得緊啊。”
似乎意有所指說元決不敬皇后,不把皇后放在眼里,難得入宮都不來請個安。
葉歡顏忙解釋:“殿下本是打算與兒臣一起來給母后請安的,只是在來給母后請安的途中遇上了雍王,雍王說母后這里都是女眷,他不方便來,就邀他一道去見父皇了,故而就兒臣自己來了。”
說著,忙又站起身,朝皇后欠了欠身,面色柔弱緊張不安的說:“母后恕罪,殿下也是聽雍王說母后這里都是女眷,怕貿然來了驚擾母后與大家說話,便去了父皇那里,并非刻意不來給母后問安的,兒臣這里代他給母后請罪。”
皇后忙嗔笑道:“你這孩子,這么生分多禮作甚?老四也是體貼本宮,又是去見陛下,這也是一份孝道,本宮怎會怪他?你還不快起來坐好。”
葉歡顏靦腆笑著道:“謝母后體恤不怪。”
然后,便坐下了,似乎有些膽怯。
柔貴妃這時又拔高了聲音說:“本宮也不過是隨口問一句,晟王妃便這般如驚弓之鳥一般又是解釋又是請罪的,當真是讓人無所適從,弄得好似本宮刻意為難一樣。”
柔貴妃是莊國公龐家的女兒,皇帝的母族表妹,上次在肅王府與她為難的龐靜怡和龐夫人也是龐家的。
據說柔貴妃無子,撫養了已故惠妃留下的懷王和明華公主,可懷王早年墜馬腿殘,柔貴妃以及龐家依附皇后一派。
上次在肅王府謝姣和龐靜怡公然為難污蔑她的事情,雖然后面被那件事掩蓋過了沒鬧出什么,她也病著沒真的進宮告狀,可據說龐靜怡還是被罰了禁足悔過,龐家也送了禮過去晟王妃請罪,皇后也借著她病了的因由賜了東西安撫,倒是謝姣因為出了那樁事,也就沒人問罪她了。
柔貴妃會當眾與她為難,并不奇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葉歡顏心下計較,臉色卻白了白,忙局促的解釋:“柔母妃,我不是……兒臣只是怕母后和大家誤會,才解釋請罪的,您可別誤會。”
柔貴妃哼笑:“本宮哪里敢誤會晟王妃啊?倒是晟王妃這般模樣,讓人瞧著,當真以為本宮對晟王妃怎么著了,要是傳到陛下那里,本宮可就解釋不清了。”
葉歡顏愈發顯得不安,白著臉想解釋,卻好似怕解釋了又惹柔貴妃不高興似的,只得咬著唇低頭坐在那里,不敢吱聲。
柔貴妃見她如此更是不喜,正要開口說什么,坐在下面左邊第一個位置的肅王妃先開了口:“柔貴妃,你如此這般咄咄逼人,我瞧著倒也不是好似為難,而是真的在刻意為難了,我倒是不知道歡顏剛才一番解釋請罪有何過錯,怎的落在你的眼里,就是錯了?”
另一側的靜貴妃也這時開口,笑吟吟道:“就是啊,本宮瞧著柔姐姐這般,倒真的是在為難晟王妃了,且不說晟王妃也沒什么錯,就算是有,她年紀尚小,又是晚輩,姐姐作為母妃如何能與她計較?”
這兩個一出聲,下面那些女人們紛紛側目,倒有了看好戲的興致。
被長了一輩的肅王妃和與她平起平坐的靜貴妃接連這般當眾下臉面,柔貴妃保養得宜的臉僵了僵,然后又忍不住要出聲:“可……”
她剛出聲,皇后忽然打斷,有些威嚴:“好了柔貴妃,你少說兩句,免得嚇到歡顏,也讓人笑話。”
柔貴妃本還想說什么的,可是她似乎怕皇后,所以沒再嗆聲,不善的掃了一眼葉歡顏,才恭敬的朝皇后應聲:“是。”
皇后才看向葉歡顏一臉和善的笑道:“柔貴妃素來是個耿直性子,總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歡顏,你可別介意。”
葉歡顏含蓄靦腆的笑了笑,垂首低聲說道:“母后哪里話,也是兒臣有錯,不會說話,讓柔母妃誤會了而已,只求柔母妃不誤會兒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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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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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