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咬了咬唇,有些忿然的別過臉去,似乎是懶得理會她了。
之后皇后又打圓場,緩和了殿內的氣氛,大家忙又開始閑話家常起來,之后也沒人再敢為難葉歡顏,個個都十分和善的各種關懷問候。
時辰差不多了,皇后要準備更衣打扮去赴宴,大家便紛紛告退了。
葉歡顏被肅王妃拉著一起,慢悠悠的走在宮道上,往設宴的九州大殿去去。
邊走著,肅王妃邊溫聲問:“這些日子晟王不是請了甄大家教習才藝?都學的如何了?”
這件事不是秘密,許多人都知道,不過剛才大家各種問候她的時候,卻獨獨不問這個,估計是有所顧忌,畢竟她堂堂一個王妃以前什么都不會,婚后才開始學,本就不是什么體面的事情。
葉歡顏如實回答:“學的還好,甄大家說我很有天賦,學什么都快。”
元決讓她用心學她還真用心學了,用心學的結果就是,現在甄大家以為她是天才,天天夸。
肅王妃點點頭:“如此就好,甄大家精通各種女子才藝,可謂爐火純青了,輕易不夸人,她能夸你,證明你確實是學得快,也是可惜了以前葉家待你不好,沒有好好培養你,否則哪里需要如今嫁人了還這般刻苦的學,凈是遭罪了。”
她語氣唏噓,葉歡顏不難看出,肅王妃倒也是真心關心她的,雖然這份關心絕大部分原因只是因為她是晟王妃,可也有幾分是對她這個人了,上次那件事,她算是幫了肅王妃的忙,之后養病的期間,肅王妃派花姑姑來看過她,后面也親自去看過她,送來了一些補品什么的,待她親近了許多。
也算是比較對性格,若非差了輩分年紀,肅王妃估計都想和她做閨蜜了。
葉歡顏莞爾道:“皇叔祖母不必心疼我,殿下待我好,以后有的是享福的時候,如今學一些東西也是好的,算是修養心性,不算遭罪。”
肅王妃道:“你倒是性子好,凡事想的明白。”
葉歡顏笑笑。
肅王妃忽然頓住,轉頭問她:“對了,你可知安國公府的事情?”
葉歡顏挑眉:“安國公府怎么了?”
她還真不知道,天天都扎堆學習氛圍中,哪里有閑心去關注八卦?
何況,小葵都帶不回來的八卦,估計比較隱秘。
肅王妃笑的極有深意:“昨日就聽說你那位嫡母病了,今日都沒入宮參加宮宴,怕是病的很嚴重呢。”
如今葉家風光的很,今日這場宮宴,葉家也算是主要角色,可作為安國公夫人,謝氏卻在這個時候病了,還是葉歸云剛回來的當天就病了,確實是耐人尋味。
葉歡顏勾了勾唇角,道:“丈夫離家許久難免思念成疾,如今父親回來了,母親估計是太過歡喜興奮,突然病了也實屬正常。”
肅王妃點點頭,笑道:“那倒也是。”
正一邊走著一邊說話,迎面走來一個人,打斷了她們的閑談。
恭恭敬敬的給她拱手行禮:“屬下參加王妃。”
然后又朝向肅王妃:“參見肅王妃。”
葉歡顏詫異的看著他,問;“玄墨?你怎么來了?殿下呢?”
玄墨回話:“回稟王妃,殿下在陛下那里,因著殿下一會兒要和陛下皇后一道去往九州殿赴宴,殿下便讓屬下來尋您過去,好與他一起。”
葉歡顏點點頭,看向肅王妃。
肅王妃笑說:“既然如此,歡顏,你就先去吧,我自己去九州殿就好。”
葉歡顏笑著跟她福了福身,便跟著玄墨去了。
一路往皇帝的乾明殿去,還沒到,又遇上了一個人,應該是剛從皇帝那里出來的,就是葉歸云。
這還是葉歡顏實際上的第一個和葉歸云打照面,本就知道葉歸云回來,她肯定要回葉家一趟,總會接觸到,而且今日宮宴也肯定會見到,卻沒想到會是這樣迎面撞上。
應該是在皇帝那里商議了政事出來,不然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九州殿等候開宴了,他沒道理會在這里。
父女倆這樣撞上,之前還是如此尷尬冷漠的關系,倆人都頓足沒有上前,只對視著。
不知道為什么,葉歡顏從葉歸云的眼中,竟看到一絲欣慰復雜的情緒?M.??Qúbu.net
看錯眼了,因為她要定睛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什么了。
葉歸云先一步反應過來,抬步走了過來。
拱手,語調略顯平靜:“參見晟王妃。”
葉歡顏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片刻,也福了福身,淡淡的叫了一聲:“父親。”
之后,就尷尬的沉默了,因為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沉默了一下,葉歡顏先開口:“父親這是剛從陛下那里出來,要去九州殿么?”
垂眸,面色淡淡:“正是。”
“聽說母親病了,今日并未入宮?”
“……正是。”
葉歡顏一臉可惜遺憾:“那可真是可惜了,母親這病的可真是不巧,今日這樣大的場合,也算是葉家和父親的好日子,她卻來不了了,可不知道是為何突然病了?明明先前還好好的。”
葉歸云似乎不太喜歡提及謝氏,神色語氣都有些涼淡的說;“人吃五谷,生病是常事,沒別的原因。”
葉歡顏挑眉,恍然道:“這樣啊?那看來是母親沒這個福氣,所以無法參加今夜的宮宴了,竟早不病晚不病,這個時候卻病了。”
葉歸云默了默。
謝氏自然不是病了,昨天他打了她,她臉腫了,自然是來不了赴宴,就算能來,他也不會給她來。
做錯了事情,總得讓她長點記性。
葉歡顏見狀,覺得無趣,便漫不經心的笑道:“好了,父親還要去九州殿,女兒就不耽誤父親的時間了,正好女兒也要去找殿下匯合了。”
葉歸云眸光微動,側身到一邊,對她拱手。
葉歡顏敷衍的再度福身,便不再逗留,跟著玄墨去了已經不遠了的乾明殿。
她感覺葉歸云在后面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可她卻沒有回頭。
正常的。
直到她身影消失,葉歸云才收回目光,面色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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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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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