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乾明殿不久,皇帝更換好衣服,皇后等人也來了之后,這名義上的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前往設宴的九州大殿。
雖然今夜元決不是主角,可因著是多年來第一次參加皇室家宴之外的大場合宮宴,難得出現在這么多人面前,哪怕是跟在皇帝身邊走來,也還是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目,連帶著葉歡顏也備受矚目。
她目不斜視的扶著元決跟在帝后和兩位貴妃后面,一副小心緊張不敢到處看的模樣,倒是符合第一次參加宮宴的形象,卻又并不見怯場,只是不敢看向別處。
在眾人的矚目下一路走到前面,上了階梯,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帝后也上了雕龍刻鳳的位置上站著,滿殿的人立刻匍匐在地三呼萬歲,聲音激昂響徹大殿,傳到了外面。
皇帝哈哈大笑的很高興,讓人平身坐下,之后說了些開場白,夸了一番這次凱旋的雍王和安國公等人,才宣布宮宴開始,很快就進入一派歌舞升平的氛圍。
葉歡顏坐在元決身邊,有點悲催。
他們這一桌,沒有酒!
元決病著不能喝酒,所以他的席位上不僅菜肴都是根據他身體情況準備的,和別人不大一樣,特么的連酒都沒有,只有參茶湯水……
特娘的,這叫什么宴會。
葉歡顏很無語,可又不敢表現出來不滿,只能悄咪兒的嗅著周圍飄來的酒香。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好香,特引人垂涎。
元決正飲著參茶,見她一直不動自己面前的湯和茶,東西也不吃,看似是拿著調羹在攪弄面前的湯羹,實則不動聲色的聳鼻子咽口水……
他打量一下,問出聲:“想喝酒?”
葉歡顏壓下想喝酒的沖動,端坐好,搖頭:“沒有。”
其實挺想的。
心里也郁悶。
郁悶沒酒喝是一回事,她還挺喜歡喝酒的,以前經常喝,度數再高的酒她都能喝,可穿越來一個月多了,一滴酒都沒沾過,可更郁悶的是,給元決準備這一桌東西的人,只考慮到了元決不能喝酒,也不能隨便吃東西,卻沒考慮到她,一點都不為她準備,簡直不把她當個人了!
然而,她可不敢在他面前,當著周圍這么多人的面表現出任何不滿。
他點點頭:“沒有就算了,本來還想叫人為你拿酒來的?!?br/>
葉歡顏扭頭看他,眨眨眼,有點討好:“殿下,我想喝。”
他問:“你會喝酒?”
“額……會的吧,哪有人連酒都不會喝……”
元決淡淡的看她,有些不喜歡她這樣的答非所問。
葉歡顏噎了一下,只得老老實實的改了口:“……不會?!?br/>
她以前酒量好的不行,很少有人能喝的過她的,可是穿越到這具身體里,這具身體連飯都經常吃不飽,更別說喝酒了,所以,也算是不會吧。
“那你還想喝?喝得了么你?”
葉歡顏小聲嗶嗶:“見大家都喝,我眼饞啊,而且凡事都有第一次啊,現在不會,喝了不就會了?再說了,做殿下的王妃,連酒都不會喝,豈非讓人笑話?”
他給她一個淡淡的眼神。
好吧,看來是不能喝了。
她死心了,味同嚼蠟一樣吃面前的藥膳湯羹,感覺自己和這觥籌交錯的宴會格格不入。
然而,不過多久,一個宮女端著酒從后面上來,放在了他們的席桌上。
她眼睛一亮,愣了一下后扭頭看他:“殿下給我喝?”
可他什么時候叫人拿來的?她怎么不知道?
他懶得回答她的明知故問,自顧的吃東西,那叫一個慢條斯理優雅從容。
宮女給兩個酒爵分別倒了酒,擺在他們各自的面前。
然后,他端起了其中一杯,放在鼻翼間嗅了一下酒香。
葉歡顏吃驚:“殿下不是不能喝酒?怎的……”
他看過來一眼:“誰跟你說本王不能喝?”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看這一桌東西和剛才連一滴酒都不給他準備就知道。
她道:“之前備宴的人都沒給殿下準備酒啊,而且殿下病著,應該也不能喝吧?!?br/>
他強調:“是不想喝,不是不能喝?!??Qúbu.net
“……哦?!?br/>
他不再理他,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皇帝剛剛在和坐在那邊的雍王和葉歸云等人說話,沒注意他們這邊,現在看過來正好見元決喝了酒放下酒杯,很是吃驚:“老四,你身體不好不宜飲酒,怎的還喝酒了?”
然后目光威嚴不悅的看向那個端酒來的宮女:“朕不是吩咐了晟王的桌上不許備酒?為何還端來了?”
那宮女忙跪下,可還未來得及請罪,元決就開口了:“父皇,兒臣只是許久不飲酒了,想要品嘗一下宮里的青龍釀,才讓拿來的,不怪她。”
因為病弱,他說話有氣無力,坐的遠些肯定是聽不見的,可他們這個席位離皇帝不遠,皇帝還是聽得清楚的,至于遠些的,只見到這邊得畫面,不知道怎么了。
皇帝聞言倒也不責怪那個宮女了,很是不贊同的對與元決責備道:“你啊,真是病了都不改你那好酒的毛病,在宴席上都忍不住要喝,也不知道在王府時如何胡鬧,身體還要不要了?”
葉歡顏旁邊看著,覺得是一個父親擔心身體不好的兒子喝酒對身體不好的責備和擔憂,并無絲毫帝王威嚴,只有父親的嚴厲和慈愛。
單看這個,皇帝倒是真的疼這個兒子。
元決淡笑:“父皇說笑,兒臣喝酒素來只喝青龍釀,旁的入不了眼,父皇又不賞,兒臣平時如何喝的到?”
皇帝聞言,才一臉放心,叮囑:“青龍釀酒性極烈,對你身體不好,切不可貪杯。”
他依舊淡笑的點點頭:“兒臣只是嘗一口,父皇放心?!?br/>
皇帝才沒再說什么,繼續飲宴觀賞歌舞。
葉歡顏有些意外,他這是見她想要喝,才讓人送來酒的?
這青龍釀估計是貢酒,只有宮中有,特別烈,他以前愛喝,現在且不宜喝,所以皇帝不許他喝,連酒都不讓人給他準備,因為她想喝,他讓人送來,可為了不讓她被皇帝責備,他自己喝了一口,說是自己想喝。
是這樣么?
他對她這么體貼?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