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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辦公室,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下班了,但每個部門總有一些要加班的同事。但整座大廈還是比白天要安靜了許多,我靠著電梯微微閉上眼睛,放松了一下一天緊繃的神經(jīng)。
出了大堂,我正準備招手攔輛出租車,遠遠就聽見陸一鳴喊我,“小麥,這邊。”他倚在車子旁邊就在前面不過的路邊,招呼我過去。
我故意沒聯(lián)系他,就是不想他來接我,畢竟他身份特殊,如果寧遠真有問題,不要被別有用心地人發(fā)現(xiàn)我跟他的關系。
可是他還是來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連忙小碎步?jīng)_他跑過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身后想起一陣急速的車輪聲,一輛車子突然駛過來,停在我身側,車門打開,寧松濤一只手就把還在愣神的我給拖進了車里,然后揚長而去。
在車子經(jīng)過陸一鳴的時候,還搖下窗子,很囂張地跟他說再見。
我真是無語了,坐在后座,知道掙扎無效,索性不再掙扎,“寧松濤,玩這種小兒科有意思嗎?”
“有啊!”他無所謂地把胳膊往我肩上一搭,“回去接上佳曦,我?guī)銈兂鋈コ燥垼瑧c祝你工作第一天。”
“工作第一天,除了被豬給拱了,我覺得沒什么可以慶祝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寧松濤似乎心情極好,縱聲大笑,正在開車的浩叔,也沒憋住,居然噗哧笑了。
“阿浩,你笑什么?!”寧松濤無賴似地問道。
“唐小姐詞匯量真豐富。”浩叔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我臉紅了紅,全是老不正經(jīng),索性閉口不言。車子停在家門口,寧松濤催促我快一點上班去帶佳曦下來,我拗不過他,只能抱了佳曦又回到他車上。
路上給陸一鳴發(fā)了短信,告訴他我沒事,帶孩子出去吃飯,讓他不用擔心我們。
寧松濤老大不滿,“唐小麥,你得搞清楚你是誰的老婆。”
“我拿戶口本給你看看?”我白了他一眼。
這時候,我懷里的小佳曦因為一天沒看見我,一撲進我懷里,她的小饞蟲就被勾起來了,兩只小手開始在我胞子前摸索,找奶吃。
寧松濤看得喜上眉梢,根本沒有回避的自覺,我臉通紅,“佳曦,等一下再吃奶奶好不好?”
“為什么等一下?”寧松濤不滿地瞪著我,小佳曦也揚著頭一臉委屈。
“防狼!”我忿忿道。
“阿浩你別回頭。”寧松濤大聲囑咐道,這讓我臉更紅了,誰是狼他明明很清楚。
見我遲遲不動,寧松濤急了,湊過來把我摁在座位上,就開始解我的扣子,還一邊解一邊哄佳曦道,“佳曦不急,馬上開飯。”
我真想罵人,手動彈不得,只能腳狠狠踹在他腿上,他卻混然不在意,解開我的扣子,把佳曦的小腦袋往前一湊,佳曦如愿以償立即貪婪的吸吮起來,還笑瞇瞇地看著我,小家伙笑得有點壞壞的,好像在嘲笑我。
我輕輕點著她的小腦門,“壞丫頭,別跟爸爸學壞。”
小丫頭居然一邊吃一邊“咯咯”地笑,我真服她了,寧松濤在一邊看著也跟著笑,亮晶晶的眸子中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光彩。說得文藝些,那里好像閃爍著幸福。
“小麥,謝謝你!”他突然湊過來在我額頭重重吻了一下。
我凝神一愣,看著他眼底的深情,才明白他的意思。四目糾纏中,車廂中狹小的空間似乎有些熱了起來。
下一瞬,佳曦應該是被寧松濤擠得有些不爽,小手胡亂揮舞著,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才打斷了我們的凝視。
寧松濤假裝皺了眉頭,“小丫頭,誰打爸爸啦?”他從我懷里把吃飽的佳曦抱過去,與她額頭相觸,佳曦被逗得咯咯笑。
這樣的場景真的好溫柔,我覺得就像在夢里一樣。
車子也在這時候緩緩停下,寧松濤抱著佳曦下車,又繞到另一邊來給我開門,然后一手攬著我的肩頭進去。餐廳是一家很有格調的藝術餐吧。
不同于一般餐廳的璀燦與高貴,這里一進去就是濃濃的現(xiàn)代藝術氣息,雪白明亮,簡潔低調是它的整體風格。墻上掛著很多攝影作品,寧松濤告訴我這些都是他朋友的作品,這家餐廳也很少接待外客,主要是相熟的朋友來此聚會。
但匯集了各地的精美菜色,都是他這位朋友從各地搜集來的,然后或重金,或長期蹲守,各種手段拿到食譜,再經(jīng)過反復的試作,才做出各種滿意的味道。
“你那位朋友真執(zhí)著!”我不由贊嘆,“所以算是高極吃貨?”
寧松濤的笑聲隱在喉中,“行,我?guī)湍戕D達給他。”
他帶著我們穿過展墻,來到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前,里面是各種流動的色彩,光影變幻中,幾副色彩明艷的畫面在反復輪播。
坐在幕前吃飯,每個人都會被籠上奇幻的色彩。小佳曦被吸引得眼睛都直了。
直到我們落座,餐廳的服務生才出現(xiàn),“寧總,今天想吃什么?”
“何翊飛又研究什么新菜譜了嗎?”寧松濤問道,服務生手里并沒有菜單之類的。
“有,何總說,如果你來,要后廚特別為你制作一份大餐,叫做老牛吃嬾草!”服務員一絲不茍地答道,然后在寧松濤的笑聲中繼續(xù)道,“牛肉是來自日本的神戶牛肉,嬾草是深海一種……”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就它。”寧松濤打斷服務生的話,“我女兒吃什么,何翊飛的兒童菜譜給我看看。”
“好的,寧總。女士吃些什么呢?”服務生又轉向我,剛剛他跟寧松濤的對話,我只覺得好笑。但里面的信息量挺大的,老牛吃嬾草,這個嬾草莫不是指的我?難道寧松濤跟他的朋友提起過我?
“給她來那個鵝肝配松茸,上次我吃過,好吃。”寧松濤直接剝奪了我的權利,不過也好,我真的不知道吃什么。有時候大男子主義也不是完全不可取。
“寧松濤,老牛吃嬾草什么意思?”我挑著眉,故意問他。
“今天晚上告訴你!”寧松濤不懷好意地挑了我一眼,“對了,白天你看見趙希杰了?”
我點點頭,“他以為我是你派去盯著他的。”
寧松濤唇角上揚,“那你就好好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