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逆愛 !
陸一鳴迷離著雙眼,一邊用手在桌上胡亂的摸著,啤酒瓶被他碰到滾落在地上,他絲毫也不在意。
這一刻,我的心軟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這個男人如此脆弱過,青湛湛的胡茬從他的下巴冒出來,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連日的加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被抽去了活力。
他不斷呢喃著,“老婆,對不起,我可能永遠也沒辦法…給你們報仇了,我被這個世界的黑暗打敗了,對不起...”
我過去扶起他,不斷勸慰著,“陸一鳴,別再喝了,你清醒點兒,事情還沒有結束!”
可是完全沒有用,他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我嘆了口氣,轉身去洗手間用冷水浸濕毛巾,又回到他面前,不管他如何抗拒,還是將冷毛巾敷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陸一鳴被冰得有些顫抖,一直小聲嘟囔著,“別碰我,別,碰……”
陸一鳴低著頭,額頭輕輕抵在我的肩頭,他的雙肩微微的顫抖,我不知道他是在憤怒還是在傷心。我沒有推開他,任他抵著,他孤獨的內心需要一點溫暖。
當然,我不是博愛,更不會當中央空調,但是,這樣的時刻,我沒辦法推開他。
終于,他安靜下來了,一動不動,我幾乎以為他睡著了,想扶他回床上去,他卻又睜開了眼睛,“小麥,前面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陸一鳴,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但你要振作起來!我還沒有放棄,你怎么能放棄呢?”我堅定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樣,先去睡一會兒,明天早晨也許一切都會有轉機。”
陸一鳴沉默了半響,終于點了點頭,我吃力地把他扶起來,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跌跌撞撞的回了他臥室。
我扶著他在床上躺好,轉身想去倒杯水給他,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腳下不穩,跌倒在他懷里,灼熱濃烈的酒氣將我包圍,他的雙手像鐵鉗一樣圈住了我的腰,“小麥……”
我雙手用力抵住他的胸口,他閉著眼睛,臉不斷向我貼過來,口中呢喃著,“小麥,我很痛苦……”
雖然喝醉了,他的力量還是大得嚇人,我推拒不過,被他翻身壓在身下,他死死摁住我兩只手腕,火熱的辰便向我貼了過來,我掙扎著側過臉去,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頰。
“陸一鳴,你快松開,我是唐小麥,不是你老婆,你清醒點~”我一邊掙扎,一邊尖叫著。
陸一鳴卻像失控了一般不斷尋找著我的唇,任我如何掙扎,就是不肯松手。
我知道他是真的醉了,一直沒有下狠手,可隨著他的身體越來越熱,動作越來越失控,手已經開始撕扯我的裙子,我不能再忍了,屈腿將膝蓋狠狠撞向他的小腹。
“呃!”陸一鳴悶哼一聲,終于松開了手,我用力把他從我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快速起身,顧不得把自己整理好,便扯起床單,將他的雙手緊緊縛住。陸一鳴一直在哼哼,我轉身到洗手間接了一杯冷水,毫不留情地潑在他臉上,咬著牙道,“醒了沒?”
陸一鳴濕淋淋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半晌才終于點點頭,“醒了……小麥……”
“先睡覺,有話明天再說。”我不想再跟他耽擱,剛剛他的行為把我惹怒了,也顧不得他可憐,我怒氣沖沖地出了他的房間。
回到臥室,到鏡前一看,才發現自己雙腕被他掐了兩道青色的指痕,臉上、脖子上也青了幾大片。我有點惱怒,我難道是交際花,一個男人兩個男人都想拿我當安慰,都征求過我的意見嗎?我是不是看起來很隨便?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我忿忿地擦洗著被陸一鳴蹂躪過的臉頰和脖子,眼淚憤怒地流下來。何梅有一點說對了,凡事只有靠自己最靠得住。當然,也是有原則的。
早晨,從床上爬起來,我才發現自己雙臂酸疼,看來是昨天跟陸一鳴沖突時掙扎得傷著了。回想昨晚,我還有些心有余悸。拉開門,迎面站著陸一鳴。
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人的去路,你垂的頭,看起來人還是很沒精神,見我拉開門,他開口道,“小麥……”然后便說不下去了。
我不客氣地挑了他一眼,“有事嗎?”
他被我冷冷的語氣下到了,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我索性繞開他,往一邊走,他連忙橫移了一步,還是擋在我面前,“小麥,昨天……對不起……”
我停下腳步,“陸一鳴,你應該記得咱們的約定吧?”
“我記得~”陸一鳴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垂著頭的樣子,有點滑稽,可是這個時候,我不能同情他。他的臉都脹紅了,可憐巴巴地拉住我的手,“小麥,我喝多了,腦子有點亂……再不會有下次了!”
“陸一鳴,你幫助過我和佳曦,我很感激,但是感激不會變成喜歡,我不會喜歡你,所以,不管你是錯認,還是放縱自己,我都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則,不僅約定作廢,我們連朋友也沒的作。”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心軟,板著臉道。
陸一鳴點點頭,像斗敗的公雞,“嗯,不會再有下次。就算喜歡,我也會留在心底……”
他最后一句聲音很低,我卻還是聽到了,我僵立在原地,只能在心底深深的嘆息。
“去吃早飯吧~”陸一鳴輕聲喚我,我才回過神來,跟他一起下了樓。
佳曦正在客廳跟著董姐練習走路,似乎一夜之間,小家伙就迷上了走路,任是誰了不肯讓抱,就是鬧著要下地,走得搖搖晃晃,也不肯離開地面。
“董姐,去買些防撞條把桌角都包起來,防止佳曦撞到頭。”陸一鳴囑咐道,我卻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防撞條這種東西。
我疑惑的目光,陸一鳴注意到了,他淡淡一笑,“我老婆懷孕的時候準備了很多,是她告訴我的。”
我的心情隨著他一臉落寞的微笑如附冰窟,陸一鳴心底有個洞,一直在冒血,也許只有把案子破了,那個洞才會愈合。
我到廚房盛了兩碗粥,煎了兩個蛋,跟陸一鳴相對而座,嘆了口氣道,才問道,“現在說說吧,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陸一鳴的眼底立時結起了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