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看了一眼犬山賀的手機屏幕,眉頭微微皺起,“未免太過不把蛇岐八家放在眼里了。”</br> “他一向張揚。”犬山賀說。</br> “想用這種方式激我們嗎?”源稚生彈掉煙灰,“現在的他,要見蛇岐八家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br> “大家長,所以現在該怎么安排?”犬山賀擔心道:“如果要下手,就得第一時間下手。一旦昂熱脫離我們的監視,會比韓秋更麻煩。”</br> 犬山賀遠比其他人更了解昂熱的恐怖,除了上杉越。</br> “而且他要甩開我們的監視,也很簡單。”犬山賀補充道。</br> “這樣說的話,我們還真需要派人去接他,而且要確保他不會亂跑。”源稚生說:“機場不適合動手。”</br> “我可以帶他去玉藻前,他不會拒絕的。”</br> “可以,犬山家主,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我會安排人手,并聯系韓秋那邊,確保不會出意外。”</br> “了解。”犬山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憤怒,“可以的話,安排上杉越同行的吧,有些往事,他跟我一樣,想跟昂熱有個結局。”</br> “我會問下他的。”源稚生說。</br> 如果昂熱帶了一支隊伍來,蛇岐八家不至于如此重視。</br> 可昂熱是獨自前來的。</br> 時間零是天生的刺客,而昂熱在這條路上走出的距離幾乎讓全世界的混血種都畏懼。</br> 他并不需要什么隊友,那并不是什么助力,大概率會成為破綻。</br> 源稚生曾問過上杉越,關于很多年前,那場對決的細節。</br> 皇與領袖的決戰。</br> 源稚生見過上杉越的能耐,皇跟皇之間亦是存在差距的,他欣然接受這種差距。</br> 所以他更不能理解,上杉越為什么會輸給昂熱。</br> 如果把一切歸結于當時上杉越缺少實戰經驗,有些太過缺少說服力。</br> 對此,上杉越對昂熱的評價是:時間零跟昂熱放在一塊造就了這個變態的無解,哪怕是皇,速度也達不到覆蓋昂熱的時間零的程度,甚至連釋放言靈的機會都沒有。</br> 源稚生讓上杉越用韓秋的時間零來對比,上杉越的評價是:那家伙的也能稱作時間零?</br> 作為昂熱的學生,同時領取過校長獎學金,源稚生并沒有見過昂熱動手時的風采,只能在犬山賀和上杉越的口中去了解昂熱這位老人的變態之處。</br> 因為知曉,所以才想著請韓秋去動手。</br> 畢竟韓秋也有時間零,而且耶夢加得身為龍王,肯定比皇更容易無視時間零的效果。</br> “犬山家主。”源稚生忽然擔心道:“連龍類都不愿意沾惹秘黨的那點事情,直接殺了昂熱,可能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br> 犬山賀給出了完美的解決辦法:“讓韓秋的人到場。秘黨要說辭的話,先拖著,拖到時機合適再給。”</br> “你的意思是,等事情處理完,把鍋扣到韓秋頭上。”</br>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犬山賀說:“大家長,你還年輕,沒經歷過那樣的時代,無法理解我們這些老人對于昂熱的憎恨。某種程度上,他曾毀去蛇岐八家。”</br> “我明白。”源稚生還是有些擔心。</br> 可坐在大家長的位置,他又不得不去考慮家族的問題。</br> ……</br> 跑車,風,美女。</br> 唉,這才叫生活,唯一缺憾的是副駕駛的美女并不是自己所愛的人。</br> “單手開車會很危險。”櫻井小暮整理著裙子。</br> 裙下雙腿修長而筆直。</br> 一眼,只一眼,這是本能。</br> 不多看是禮貌和品行。</br> “但是很帥。”韓秋收回目光,說。</br> “你以前會這樣開車載著女孩耍帥嗎?”櫻井小暮好奇。</br> “沒有。”韓秋的笑容略顯苦澀,“不瞞你說,以前別說跑車了,我唯一碰過的車是考駕照時的訓練車。”</br> “我聽夏彌講過她以前的生活,似乎龍類都過得比較拮據。”</br> “要偽裝得像人,就必須顯得不出眾。絕大部分人都很拮據,所以拮據的原因不在于龍類,而在于人本身。要大家都很富裕的話,偽裝起來也就不會那么貧窮了。”韓秋解釋道。</br> “呵呵呵呵。”櫻井小暮被逗笑,“你很擅長詭辯。”</br> “也許吧。”韓秋問:“你怎么不穿和服?”</br> “坐車不方便,雖然見他,穿和服會更合適,但我得考慮你。”</br> “多謝關心。”韓秋將右手伸向車外,感受著風。</br> 看到前面的車流,他立刻減速。</br> 沿途的人肯定會羨慕這個男人,在這樣的年紀擁有一輛好車,又能有如此美麗的姑娘同行。</br> 也有可能不是羨慕,而是辱罵。</br> 就好像韓秋曾跟室友在學校附近看到富二代、豪車和美女同框出現時,總會罵一句:mad,有錢了不起啊!</br> 得,活成自己罵的樣子了。</br> 不過還是有很大區別,韓秋把自己當作司機,而不是富二代。</br> 車還是那輛勞斯萊斯跑車,極樂館用的那輛。</br> 跟蛇岐八家臨時合作后,這東西總算能開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