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時而在人群中穿梭，時而坐在廢墟上傻笑。</br> 諾諾盡可能地跟隨，保護好這個瘋婆子。</br> 陳家高層派人前去探查，弄清楚女人的身份后更疑惑了。</br> 一個嫁到洛杉磯的CN女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還是在諾諾的床底。</br> 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不具備血統。</br> “可能跟洛基有關，不能輕易放過。”有人提議要把女人當作洛基的同黨來對待。</br> 這樣的說法很快就被徹底反對掉，一個普通人能當一位初代種君王的同黨，怎么想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一個瘋了的女人。</br> 要說是被洛基俘虜倒還差不多，這條龍類不能用常理來看待，會做出匪夷所思的行為倒也正常。</br> 陳家讓人對瘋婆子進行了簡單治療，又對其進行催眠，想知道瘋婆子是不是真的知道洛基的一些事情。</br> 很意外的是，瘋婆子的記憶深處并沒有關于洛基的事情，只存在一個男孩，是女人的兒子。這是深度催眠后所得知的，瘋婆子喊著兒子，并把陳家的心理學專家當作警察，向其描述自己的兒子長什么樣子。</br> 尋找洛基的線索隨之斷掉，還以為諾諾發現的瘋婆子能跟洛基扯上關系，然而卻只是夠瘋。</br> 不過想想也正常，一位初代種君王想抹去普通人眼中關于自己的一切，可能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br> 也許瘋婆子真的見過洛基，被洛基當作玩物挾持，但后來被洛基放棄，腦子也被動了手腳。</br> 這些事情都是猜測，因為太過無關緊要才有了各種猜測，一位普通婦人而已，再重要也入不了混血種的眼。</br> 兩個世界的事情，混血種眼里的世界和普通人所能接觸到的世界，前者的一角都不是后者能想象的。</br> 但諾諾悉心照料這個瘋婆子，她認為這個瘋婆子很重要，但她又說不清為什么重要。</br> 她對這個瘋婆子進行側寫，得到了一個少年的形象。</br> 放蕩不羈又透著孤獨，天生缺愛，瘋婆子想彌補對少年的愛。</br> 諾諾說不清為何有種被托付的感覺，這個瘋婆子是誰非常相信她，才將其放在她的房間，放在床底。</br> 無論愷撒怎么勸，諾諾都不愿意將瘋婆子交給家族，任由家族發落。</br> 洛基的事情大于天，陳家也懶得糾結一個普通人的事。</br> 既然諾諾答應會將瘋婆子處置好，盡快送回其原有的生活，便無人去計較。</br> 剛好能讓諾諾有些事情做，大家都擔心諾諾因為父親的死亡而過于悲傷。</br> 可能將注意力放在一個瘋婆子身上是緩解悲傷的辦法，有人認為。</br> 忙碌之際，大家抬頭還能看到諾諾跟在瘋婆子身后跑，擔心瘋婆子受傷，擔心瘋婆子跑不見。</br> 這幅場景還挺滑稽，能緩解乏味的忙碌。</br> 有時候還能看到愷撒跟著諾諾身后跑，幫諾諾一起控制住瘋婆子。</br> “她有那么重要嗎？”愷撒問諾諾。</br> 諾諾蹲在瘋婆子面前低聲安慰，也不嫌臟，伸手幫她整理頭發，“我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她好像是鑰匙，打開疑惑的鑰匙。”</br> 愷撒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疑惑的，無聲時，諾諾忽然問了個問題。</br> “愷撒，你不覺得一切有些不合理嗎？雖然我說不上來為什么不合理。在我看到床底出現她的時候，那種不合理的感覺被放大。”諾諾問。</br> 愷撒安慰道：“你只是累了。”</br> “不，我沒有累，我側寫過這個女人，側寫了洛基的事情。”諾諾抬頭認真地對愷撒說：“側寫的結果是模糊的，隱約間我看到了一個少年，還有路明非。”</br> “路明非？”愷撒不明白這種事情怎么會跟路明非扯上關系。</br> “對，路明非，我看不清那個少年的臉，只有一個消瘦背影。他跟路明非并肩走，走著走著，他將路明非遠遠甩在身后。”諾諾說。</br> “學院本就懷疑洛基跟路明非存在合作，路明非大概率是做了洛基的追隨者，你側寫出這種結果并沒什么奇怪的。”愷撒解釋。</br> 諾諾沉默，以沉默堅持自己的判斷，她就是覺得奇怪。</br> 她問：“所以你相信學院的判斷了？”</br> 愷撒搖頭，淡淡地笑著，“不，我跟路明非出生入死，他什么德性我很清楚。就算他想給初代種君王當追隨者，初代種君王的高傲也看不上他這種貨色。”</br> 諾諾沒有被愷撒的玩笑話逗笑，她輕聲說：“愷撒，你在日本跟洛基交手過，你活下來了，現在我也活下來了。一切巧合得有些可怕，或許……我們跟路明非一樣，被洛基甩在身后。我們也是追隨者。”</br> ……</br> “你的魚烤得非常不錯，你的英語也很好！”漁民稱贊韓秋。</br> 韓秋想說這算什么，還沒給你表演徒手生火呢。</br> 船只停靠在港口，引擎的轟鳴穿透云層。</br> 韓秋抬頭看去，客機從藍天下劃過，于云層中穿梭，開始下降。</br> “機場距離這里不太遠，每天都能看到飛機降落。”漁民見韓秋這副樣子，解釋道。</br> 韓秋點頭笑笑，飛機他見得多了，習慣了。</br> 只是這架飛機太過特殊，因為一個人而特殊。</br> 源稚生從睡夢中驚醒，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坐在位置上向四周觀望，沒能尋到那樣的目光。</br> 錯覺么？他晃晃腦袋，靠著窗口往外眺望，海灣好似綾羅綢緞，鋪在繁華和落魄交織的城市間。</br> 船只靠岸，韓秋跳上碼頭向漁民們再次表達感謝之情，感謝救援也感謝贈予衣物。</br> 漁民們對韓秋的打魚技術予以尊敬，如果不是韓秋幫助，他們這一趟不會滿載而歸。</br> 互幫互助是美德，韓秋恰好有。</br> 他紳士般地鞠躬，在漁民們的歡聲笑語里轉身離開。</br> 于喧囂的碼頭隱匿。</br> 于落魄間問自己：我何德何能讓這些家伙如此在意。</br> 在韓先生提醒后，他查看了幾位故人的嶄新過往，那一刻心頭暖如春至，亦與這夏天相應。</br> 源家兄弟親至舊金山，上杉越即將啟程。</br> “我也有我的千軍萬馬，世人不會將我忘卻。”韓秋向著機場的方向走去。</br> 韓先生問：“你去接他，他未必會想起你。”</br> “我記得就好。”()在龍族世界認清自己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