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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盧青陽提供的重要線索

    王如玉說道:“請幫助我把假美元的事情弄清楚。還有差點成了你太太的陳中慧,她的許多情況你應該知道。陳局已經退居二線,你不應該再有什么顧慮了吧?”</br>  盧青陽大笑道:“如玉,你只看到了陳志文,沒看到陳志文身后的人。別說他退居二線,他就是返老還鄉,甚至像你叔叔那樣進了監獄,也還是老虎!”</br>  可能是盧青陽的笑聲太響,王如玉騎的馬受驚,前蹄躍起,把王如玉從馬背上掀落。</br>  盧青陽立即跳下馬,把摔倒在地上的王如玉上半身扶起來,緊張地問道:“你沒摔壞吧?”</br>  王如玉推開何青陽的手說道:“我又不是泥捏的。沒事。”</br>  盧青陽拍了拍胸脯說道:“嚇我一跳。你要摔個好歹,還不說我蓄謀報復。我陪你坐會兒,落葉滿地、樹葉火紅,很有詩意!”</br>  王如玉說道:“咱們散散步吧。青陽,你說燒死慧慧的這把火,奇怪不奇怪?”</br>  盧青陽說道:“你問的事,方文杰找過我,我沒跟他怎么說。這小子,始終想玩我。你找我,我可以對你說,雖然我知道你和他上了床。你愛方文杰,那是你的事。我愛你,那是我的事。”</br>  “說良心話,我這話說的粗,你別生氣。當年沒能抓住機會和你上床,我一個好心眼留下了千古恨。”</br>  王如玉瞪圓了眼睛,說道:“何青陽,你再胡說,我抽你。”</br>  盧青陽雙手作揖道:“不說了。方文杰用你來我這里施美人計,算了,說實話,對于商城火災,我思前想后了很長時間,肯定是黑吃黑。”</br>  “青陽,不容易,你總算說人話了。你有什么根據?”</br>  “失火前三天的一個晚上,慧慧來電話,讓我去商城找她。”</br>  盧青陽的汽車在晚上九點到了勿忘我電器商城的停車場。</br>  四輛軍卡由停車場往外開,每輛卡車上裝有四個鐵皮集裝箱。盧青陽只好把汽車開到一旁,等卡車全部駛出后他才把車開進停車場。</br>  營業大廳空無一人。保安往陳中慧的辦公室撥通電話,說有位盧先生來訪,他放下電話,請盧青陽進入大門。</br>  陳中慧在二樓樓梯入口迎候。</br>  盧青陽邊走邊問道:“我進門看見四輛軍卡,全是集裝箱。慧慧,這是卸貨還是拉貨?”</br>  “往外拉。他們想和本姑娘拆伙,走,屋里說。”</br>  陳中慧把盧青陽領進她寬敞的辦公室。兩個人坐在會客沙發上。</br>  盧青陽疑惑地問道:“這個商城生意紅火,怎么突然要拆伙?是誰呀?”</br>  陳中慧叼上一支女士煙,吸了一口,說道:“還不是他們聽說我老爸快要退居二線了,覺得某些部門對商城的保護會隨之削弱,所以想拆伙。當然,他們嘴上沒這么說。”</br>  “你爸要退居二線?”</br>  “還沒有。根本沒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他們就知道了。我老爸退下來又能如何,出了事照樣還會有人擺平。這幫人,真是勢利。”</br>  “他們是誰?”</br>  “長城貿易公司。”</br>  “與軍隊有關系的那個公司?”</br>  “就是他們。其實他們出資不多,主要是利用他們的運輸方式。軍車運輸,地方部門不能查、也不敢查。”</br>  盧青陽起身,走到老板桌前,坐在老板椅上,轉了一圈說道:“你做的全是水貨。這家公司的拆伙,以后的運輸還真是麻煩。”</br>  陳中慧不為意地說道:“大不了關門。想來想去,人還是舊的好。他們不是要拆伙嗎?好,拆就拆。”</br>  “你趕快安排幾個賬號,要可靠的,別錢進去提不出來。我給你打到賬號上六千多萬元,以后咱倆做生意用。”</br>  “慧慧,你不怕我把錢拐跑?”</br>  “青陽,你是天下第一個仗義的人。”</br>  “那是從前,從前我是仗義疏財,眼下我是見利忘義,你還真得應該對我提高警惕。”</br>  “我沒有時間跟你斗嘴。說干就干,我要是不抓緊把錢從賬號轉出去,又得喂了狼。”</br>  “慧慧。反貪局始終還盯著我。你把錢轉到我的賬號上,還不如你直接給反貪局送去。”</br>  “這個我早想過了。其實你現在一點危險也沒有。全世界都知道咱倆吹了,根本不會想到咱倆再鉆一個被窩。錢打到你那里最安全。當然別打到你的公司,我是讓你找幾個可靠的賬號。”</br>  盧青陽走到沙發旁,摸著陳中慧的臉蛋說道:“你非要給我制造一個攜款潛逃的機會,我不把你的六千多萬元拐走也對不起你。行,我給你賬號。”</br>  陳中慧把高跟鞋踢開,雙腿伸在長沙發上,撒嬌道:“坐這里來,我還有話說。”</br>  陳中慧一邊與盧青陽親熱,一邊說道:“我還有一筆美元現金,就放在倉庫里,也得想辦法轉出去。本來他們今天就要拉,我說沒在公司里存著,他們才走了。青陽,我們做個局,偽裝成失竊,把這筆美元運出去。”</br>  “做局?你以為我是王光華,專門給別人做局。你說失竊,人家報案怎么辦?一查就查出來。”</br>  “這筆美元來路不正,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假鈔,他們根本不敢報案。”</br>  盧青陽驚訝得嘴沒有合上:“有假鈔?”</br>  “有,還不少呢。”</br>  何青陽一臉驚訝地說道:“我的天,慧慧,你居然什么都敢玩!怪不得方文杰懷疑你與假鈔有關。我爸爸保險柜里的假美元,是不是你給他的?”</br>  “你胡說什么?”陳中慧說道,“當時我還沒做生意呢。那時候,咱們天天混在一起,我什么事瞞過你?頂多也就是撈撈人,別說假美元,連真美元我都沒有。”</br>  “青陽,你能不能把美元運出去,做個局?”</br>  “說實話,我就做過一兩回小局,最成功的是把王光華的女保鏢騙到外地。你有多少美元?”</br>  “你甭管。一個鐵皮箱子,不大。”</br>  “讓我好好想想,也得找對了人才行,否則容易出大事。我還不能出面。你還有一件什么事?”</br>  陳中慧下了沙發,光著腳走到老板桌旁,用鑰匙打開一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說道:“青陽,你把這個人給我做了。”</br>  盧青陽把照片看了看,發現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顯得特別瘦。</br>  盧青陽臉色凝重地說道:“慧慧,全是辣手的事情。第一件事情,把幾千萬元打到我給你找的賬號上,還可以算是資金往來,好說。第二件事情監守自盜一筆美元,已經夠懸了。第三件事情要我把這個人做了,不是開玩笑吧?”</br>  “這個人,綽號叫麻桿。他特瘦,像根桿子,又有點跛腳。”</br>  “他真名叫什么?”</br>  “不知道。他給我跑過幾趟活,我也沒虧待過他。現在明白了,這小子是秦淺秋安插到我身邊的眼線。他現在也想騎在我脖子上拉屎,非讓我把東西交給他,還威脅我不交東西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要不下手把他做了,就得毀在他手里。麻桿的背后肯定有秦淺秋在撐腰。”</br>  “他跟你要什么東西?錢?”</br>  “兩塊美元印版,其實是廢鐵一塊,根本派不上用場。當初是秦淺秋拿來的,現在她想要回去,我偏不給她。我留著它,就抓住了秦淺秋的一個把柄。你安排個人,把他做了,我可以省心很多。”</br>  “你爸爸是局長,做個人還不容易,用得著求外人?”</br>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爸能這么干?他還不把我先抓起來?”</br>  盧青陽手里擺弄著照片說道:“慧慧,你干脆把話說明了。你所說的第三件事情應該排在第一位,第一件事情挪到第三位,對不對?也就是說,我先把這個麻桿做了,是你把錢打到我賬號上的先決條件,對不對?”</br>  陳中慧笑道:“按順序應該是這樣,倒不是先決條件,問題是不把麻桿做了,我的錢轉出去也不踏實,他會反過來追殺我們。這小子手里有槍。”</br>  “慧慧,麻桿是誰的狗?讓你這么怕他。你好象還沒怕過誰。”</br>  “表面上看,他是秦淺秋的狗,但我懷疑他實際上可能還另有主子。”</br>  “秦淺秋是誰?”</br>  “承建溫華市金融大道那個人,你不認識她?”</br>  “原來是她。”何青陽笑道,“見過一面,她上我家來找過我老爸。我跟她不熟。你和她認識?”</br>  “她是勿忘我商城的董事長。”</br>  盧青陽想了想說道:“不對呀。我聽老爸說,秦淺秋是華人,半個銀行家。她怎么會跟你一塊做這種小打小鬧的水貨生意?”</br>  陳中慧說道:“是我拉著她做的。我提議和她合辦個公司,又不知上什么項目。她說做電器,長城貿易公司也是她拉進來的股東。”</br>  “我出的地皮,李之升幫我找的地皮,沒花錢。但我以地價入股。秦淺秋投入的是現金。她當董事長,我當總經理。”</br>  “我估計,她根本沒想拿商城掙錢,就是買我爸一個人情。她拿出幾千萬元讓我玩,也是應該的。金融大道那個項目,我爸要想找她麻煩還不是一句話,隨便找個茬就能讓項目停一段時間。”</br>  “我爸也沒少幫她忙。我爸是金融大道的項目主管。”</br>  “誰讓你爸出事了?你爸要是不出事,你也可以敲她一筆,她也得乖乖拿出來。青陽,你知道秦淺秋是如何掙錢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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