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親口說上官驚鴻告的密。父皇還打算重賞上官驚鴻。"祁昭陽怕得發抖,還是據理力爭,"昭陽對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即便是你,她也不會。"
祁昭陽嚇得跌坐于地,"圣尊明察,昭陽雖然身體不潔,對圣尊卻是忠心一片。出賣圣尊的事,打死昭陽也不會做,圣尊要相信昭陽的忠心。"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控中,這次告密非她所為。君燁熙沉凝。心中同時也郁結上官驚鴻那個壞女人竟然不否認告密一事是她做的!她要是說句不是,他又豈會不信,可惜她什么也不說。
祁昭陽委屈地說,"圣尊,向父皇告密地道一事,大功一件,上官驚鴻既知道地底密道的,怎么可能隱瞞?昭陽覺得上官驚鴻對您有敵意,肯定會把這事抖出來。"
"行了,提供不了是誰在背后栽贓上官驚鴻的線索,就不要再廢話。"紅影一閃,人已無蹤。
祁昭陽恨恨地握緊雙拳,"上官驚鴻,你不但打了本宮的臉一巴掌,又害得本宮在偷人時被圣尊撞見,此仇不報,我祁昭陽枉生為人!"
黃昏時分,夕陽無限好。
汝南郡王府無心閣,上官驚鴻在書房里批閱帳本,素兒愜意地走進來,"小姐,聽說蘇盈月的尸首游街示眾一整天,剛剛被棄尸荒野了呢。連蘇盈月的丫鬟香蘭聽說也被驤王處死了。"
"嗯。蘇盈月罪有應得,香蘭知情不報,祁煜容不了這種下人。"上官驚鴻抬首,面色冷凝。
素兒見她表情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怎么啦?這么嚴肅?"
"有不速之客。"
一道隱于院墻外的黑影一驚,居然藏這么遠也給發現了,上官驚鴻果真非同一般。黑影一閃,頓時無蹤。
素兒害怕地到處張望,"在哪?"
"走了。"
"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必了。我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氣。從對方的呼吸吐納來判斷,應該是一名女子,確切來說,是女殺手。"上官驚鴻分析,"她身上殺氣還不夠重,暫無殺心。我想,她是來打探虛實之類的。若她有目的,必然會再來。"
"哇!小姐您好厲害,光從一個人的呼吸就能判斷對方是男是女。"
"再厲害有什么用。"還不是三次受制于魔龍。
"怎么會沒用呢。"素兒崇敬地說道,"小姐您都不知道奴婢有多崇拜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有帳本要看,你先安靜點。"
"哦。"
過了五天,五夫人與七郡主上官燕鴻焦急地來到郡王上官宗桓的書房里。
"老爺,離皇上下旨給驤王與燕鴻賜婚,這都過了好多天了,驤王也還不見來娶迎娶燕鴻為妾,您說說,這不是急死人了?"五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上官燕鴻也滿臉心急,"爹,要么您向皇上諫言,讓驤王履行婚約。"
上官宗桓一臉凝重,"婚事已過了時限,想必皇上與驤王都一清二楚,他們都不急,若是為父去向皇上提這事,別人還當我上官宗桓的女兒嫁不出去呢。何況驤王剛死了侍妾,這么快又納妾,不太好..."
"是死了侍妾又不是死了父母,用不著守孝三年..."上官燕鴻話未落,上官宗桓低喝,"閉上嘴。驤王的父母死不死是你能說三道四的嗎?給外人聽到,還不斬了你。"
上官燕鴻說說脖子,"可是驤王一點來提親的意思也沒有,實在是急死女兒了!"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上官宗桓惱火,"你姐姐驚鴻比你還要大,都沒你急嫁。你急什么?"
"喜歡她的人看起來多,她當然不急。"上官燕鴻冷哼,"就怕連驤王祁煜也快給她勾引走了。我也是您的女兒,您怎么就那么偏心。"
"竟然說為父偏心,那就滾出去。"
"爹!"燕鴻不依。
此時,一名下人前來稟報,"老爺,驤王爺前來,人已在大廳。"
上官燕鴻雙眼一亮,"驤王一定是前來看我的。"快步朝大廳跑去。
上官宗桓猛搖頭,"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倒貼貨。"
"什么倒不倒貼的,老爺,您要搞清楚,對方是權傾朝野的驤王,名下的幾座金礦怎么也吃不完用不盡。"五夫人瞪鼻子上臉,"燕鴻要是進了驤王府大門,可就榮華富貴一生了。現在只要能巴上去,隨便怎么樣都可以。"
"你...唉。"上官宗桓搖頭,迎接驤王而去。
上官燕鴻跑到大廳外就站定了腳步,待急喘的氣息平穩了,才裝著高雅若無其事地走入廳內,才不會笨得表達她的急切。
驤王祁煜于廳中負手而立,一襲華貴黑衣,氣宇軒昂,冷峻絕帥,氣勢尊貴非凡。
燕鴻的小心肝頓時撲通撲通直跳。
"驤王大駕光臨,燕兒來遲。"燕鴻款款走到祁煜身邊,一福身,"燕兒給驤王請安。"
祁煜看也不看上官燕鴻,隨意出聲,"免禮。"
"來人,快給驤王奉茶。"燕鴻朗聲吩咐。
"七小姐,茶已經準備好了。"一名下人指了指茶幾上的熱茶。
燕鴻臉露尷尬,一斂神色,掛起微笑,"不知驤王前來可是有事?"
祁煜的目光瞧向院外正走入大廳的上官驚鴻。他派的眼線稟報說上官驚鴻剛巡視完名下產業,正要回府,若是刻意來郡王府見她,她肯定不見。所以,他搶先一步來郡王府,為的,不過是趁她路過大廳時看她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