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劉公公跪地。
"起來吧,朕現(xiàn)在不想怪你,朕只想朕的云兒...你先退下吧,朕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是,皇上。"
汝南郡王府,大廳里二、三、四、五夫人,連同三夫人的女兒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五夫人的女兒上官燕鴻,郡王上官宗桓,連帶他們的下人,都聚集在一起,熱鬧非凡。
"都看看!都看看!"五夫人手指了指幾口擺在大廳中的箱子,箱子里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其中還有幾托盤珠寶手飾,"這些可都是驤王爺派人送來的聘禮呢,驤王府的人傳話,說驤王今晚就納我的燕鴻為妾。"
二、三、四夫人臉上都是酸溜溜的表情,尤其是三夫人,"得意個什么勁兒,驤王又不喜歡你女兒。"
五夫人笑得刻薄,"三姐真搞笑,喜歡值幾個錢?我的燕鴻是嫁給驤王,驤王知道不?驤王跺一跺腳,整個東祁國都要震上一震。說起來二、三、四姐都是沾了我燕兒的光,"夸張地又指了指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還有你們兩個賠錢貨,你們都欠了一屁股債,要不是看在我燕兒是驤王妾的份兒上,債主早就找上門了,你們還不多謝我燕兒庇護你們的大恩。"
三夫人氣不過,想頂回去,二夫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說,"怎么說五妹生的燕鴻馬上就是驤王府的人了,還是忍忍為妙,萬一哪天燕鴻得寵,在驤王面前說上咱們一句不是,咱們可吃不完兜著走。"
五夫人耳長地聽到了,"二姐這就說對了。三姐,你可得多向二姐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要是我家燕鴻呀,將來在驤王面前說上你們一句好話,你們的福可就享不完了。"
三夫人臉上堆起假笑,"五妹說得是。咱們郡王府,以后可得多仰仗燕鴻了。"
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眼里那個嫉妒啊,差點沒紅了眼。
上官宗桓冷喝一聲,"你們就這一點出息,一天到晚不是想著占這個便宜就是占那個便宜,要是花錢能省心點,我汝南郡王府也不至于給你們敗成空殼子。"
"還說呢!"三夫人氣憤,"都是老爺您生的好女兒,也不,應(yīng)該說是洛吟雪那個賤人生的女兒,賺大錢了,竟然這么心冷,郡王府的支出開銷,她根本不管,還真是一毛不拔,郡王府真是白養(yǎng)上官驚鴻十七年..."
話未說話,上官宗桓甩手給了三夫人一巴掌。
一巴掌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三夫人詫異地瞪大眼,捂著臉哭天搶地起來,"嗚嗚...老爺您打我!妾身為了老爺含辛茹苦撐管郡王府十多年,老爺不念妾身持家有功,居然打我...妾身不想活了!"
"爹,您怎么能打娘!"上官雅兒不干了,上官楚楚也生氣地說,"再怎么樣,爹您也不該動手。"
"你看看如今整個郡王府除了驚鴻,哪一個是有半點人格的?"上官宗桓面色嚴肅痛心,"一個個尖酸刻薄,吸光敗光郡王府家財,還欠下巨債高利貸,這也便罷,如今還一個個如此不知死活,非要攪得一個家不得安寧。"
上官燕鴻柔順地點頭,"爹爹教訓(xùn)得是。女兒以后到了驤王府,定會做個賢妻良母,不負爹爹栽培。"
五夫人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剛想說她是不是吃錯藥,才發(fā)現(xiàn)驤王祁煜竟然站在大廳門口,所有人都在猜驤王祁煜聽到多少時,祁煜邁開大步從大廳走過,等眾人回過神,人已沒了蹤影。
郡王府的人變得有些不安,因為今夜上官燕鴻就要過門,可是新郎驤王祁煜卻在郡王府,起初眾人以為他提前來迎親,可是直到夜幕降臨,祁煜都沒有迎親的意思。
月上稍頭,星兒點點閃爍。
郡王府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緊急布置,到了晚上總算是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郡王府的落日居里,護衛(wèi)星魂陪在祁煜身邊,祁煜站在院中樓宇的三樓,漆黑深邃的目光一直望著隔壁院落無心閣。
無心閣里,此刻上官驚鴻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她面前的石桌上擺了一堆帳本,正在審閱帳目。
遠遠地,祁煜就這么看著她。
"她看帳都一個時辰了。"祁煜喃喃地出聲,嗓音里難掩心疼。
"可是王爺您卻在這里看了驚鴻郡主一個下午,不管她出不出現(xiàn)在院子里,您都在這里傻傻地站著。"星魂語氣滿是關(guān)懷,"王爺,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燭夜,上官燕鴻雖為妾室,總歸是嫁給您。您是不是該回驤王府了?"
"不。"祁煜搖頭,"洞房花燭,這四個字讓本王心痛,本王曾跟驚兒有過洞房花燭的機會,本王卻讓她獨守空閨不說,還害得她差點被蘇盈月派的三名莽漢...本王真是該死,想至這一點,本王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再殺蘇盈月一千遍。"
"王爺,您改變了好多。"星魂語氣變得沉重,"以前的您眼高于頂,孤傲無情,現(xiàn)在卻變得有人情味,但也..."
"也變得卑微了好多,是么?"
"王爺尊貴無比,豈能用卑微這樣的字眼?是屬下失言。"
"本王放下了尊嚴,若是真的能換回驚兒再回到身邊就好了。"
"一定會的。屬下相信驚鴻郡主總有一天會被您打動。不管怎么說,驚鴻郡主曾是您的王妃,相對于別人來說,王爺您與她曾經(jīng)的過去,總比別人特別。"
"但愿吧。"祁煜眼里滿是堅定,信誓旦旦望著遠處院中那抹出塵的身影,"本王一定不會放棄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