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閣院中,丫鬟素兒站在上官驚鴻身邊,等上官驚鴻看完最后一本帳,開口說,"小姐,您辛苦了,要審閱這么多帳薄。"
"閑得無聊,看帳本就當打發時間了。"
素兒朝不遠處的樓宇上那抹黑影望了一眼,"驤王又癡癡地看了您一個下午呢。上次也是等了您一整天。驤王在世人眼里向來尊貴得如天上的神邸,何曾這般對待過一個女人?奴婢都給他打動了。"
"你這小丫頭。"上官驚鴻笑著說,"忘了今晚他是別人的新郎么?"
"沒忘,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過嘛。何況驤王是皇室子弟。"
"是啊。"上官驚鴻感慨,"所以,這個世界的男人,對我來說,都不是可以相處的對像。我是注定要孤獨一生了。"
"本尊有沒有聽錯?本尊的小鴻兒現在可是有三個未婚夫,又豈會注定孤獨?"邪氣冷寒的嗓音在上官驚鴻身后響起,語氣雖然揶揄,卻帶著幾分隱怒。
一股陰寒之氣掃入院里,丫鬟素兒不自覺地環臂,"小姐,您有沒有覺得突然變冷了?"
上官驚鴻沒有回頭,不用猜也知道魔龍君燁熙就站在背后,瞄了眼素兒若無其事的模樣,知曉她看不到君燁熙。
素兒雙眼四處瞎瞄,剛想問紅衣魔龍是不是又來了,上官驚鴻便開口,"你先回房歇著吧。順便把帳本送去書房。"
"是。"素兒不放心地看了上官驚鴻一眼,抱起桌上的一堆帳離去。
君燁熙俯下身,從后方環住上官驚鴻,"小鴻兒,你別逼本尊。"
上官驚鴻脊背一僵,"本郡主逼你什么了?"
"你身邊礙眼的蒼蠅太多了,你在逼本尊將他們一個個全部清除。"君燁熙鼻子湊到上官驚鴻的頸項神情有點變態地深深吸一口氣,"小鴻兒,你真香!"
落日居樓上,祁煜起先微微蹙了蹙眉,在看到上官驚鴻的衣襟與頭發不自然地似憑空被人撥動后,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驤王爺怎么了?如此憤怒?"問這話的不是他身邊的侍衛星魂,而是一襲白衣,突然飛身而至的燕玄羽。
祁煜橫掃燕玄羽一眼,他正悠哉悠哉地煽著扇子,看似溫文和悅的眸光里隱著怒氣,"燕三皇子倒是心胸寬廣,你不是弄得整個天下都知道曉你傾心于上官驚鴻么?本王就不信,你現在什么端睨也看不出。"
"魔龍君燁熙正抱著鴻兒。"燕玄羽微瞇起眼。
祁煜接話,"上官驚鴻雖然未反抗,從她的神色看得出,她不愿意。"
"鴻兒是被迫的。"燕玄羽同意。
"上次她受了傷,當時君燁熙也在,本王覺得她是因反抗君燁熙而受的傷。"
"鴻兒受傷了?"燕玄羽眼里怒火加熾,"本皇子最近事務繁忙,疏于關心她。"
"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話。"祁煜定定看向無心閣院里,"如果與魔龍君燁熙單打獨斗,本王未必輸他,不過他會隱身術,在不見其人的情況下,要取勝太難。"
"加上本皇子,又如何?"兩人對視一眼,目光深沉,同時作了決定。
君燁熙撫順了下上官驚鴻披散在身后的長長的青絲,"小鴻兒,本來今晚本尊打算跟你好好溫存一下的,看來是不行了。"
在他說完話的同時,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現在院里,二人一左一右朝上官驚鴻的后背猛地就撒了一把粼光粉,君燁熙避無可避,袖袍一掀,身上還是沾到,粼光粉在暗夜中閃閃發著光。
黑衣人以黑巾蒙面,白衣人則是用白巾,兩人雖然看不到君燁熙,卻憑著亮粉能確定其位置所在。
"對付你們,本尊還不需要隱身。"君燁熙似清楚來者何人,直接現身,紅衣飛揚,霸氣超群。
黑衣人手執長劍,提氣而起,攻勢迅猛直擊君燁熙,君燁熙揮袖,劍勢擊偏。白衣人手中折扇一旋,一柄柄尖銳鋒芒的尖刀自扇的圓弧冒出,手勢一變,扇間飛出數枚銀針,君燁熙飄忽閃過。
三人在院中惡斗,招招陰狠致命。
上官驚鴻早已閃到一邊,冷眼旁觀。
憑她的特異功能,早已看穿黑衣人與白衣人蒙面布巾下的面孔。白衣人是燕玄羽,穿黑衣的是驤王祁煜。
其二人之所以蒙面,她明白這是感情私事,蒙面打死打傷了君燁熙,最多說君燁熙遇襲。如果不蒙面,可能會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矛盾。
只是君燁熙不好對付。
惡狠打斗中,一道道真氣揮發,沒打中人,隱于地面、樹后,地面仿若被刀切開,大樹被強勁的真氣斜切成兩截。
"發生了什么事?"青龍、鳳舞被打斗聲引來,上官驚鴻一擺手,"與你們無關,都退下,傳令下去,郡王府護衛統統原地留守,任何人不得好奇,不得接近無心閣。"
"是。"青龍、鳳舞領命而去,走時,青龍又不放心地回首盯囑上官驚鴻,"主子,您當心。"
"嗯。"上官驚鴻微頷首,面色無瀾地地繼續瞧著打斗中的三人,沒過多久,三人已過了百余招,仍未分勝負。
突然,燕玄羽丟出一顆煙霧彈,四周白煙漫眼,同時指尖彈出一柄五星毒鏢,在煙霧中直逼君燁熙僵白妖異的面孔。
就在上官驚鴻以為君燁熙要被五星毒鏢打中的時候,他沒有避,五星毒鏢像是擊中了比之更硬的銅墻鐵壁,呯一聲,掉落地上。
燕玄羽與驤王透過已散去些許的煙霧看到此情況,心中皆是一驚。君燁熙居然刀槍不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