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含著淚水。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心里不是滋味。上午被這個肖寧說自己像個沒人要的棄婦。中午。自己就失去了孩子。這家伙的烏鴉嘴還真是厲害。
佐暗則早已經(jīng)不耐煩了。恨恨地對肖寧說:“聽你這口氣。也結(jié)婚了吧。同樣是結(jié)婚的女人。你怎么就像個潑婦似的呢。你是沒有家長管教。偷跑出來惹禍的無辜小朋友;還是你老公去會舊情人。把你扔到家里的深閏怨婦啊。不過。看你長得這么丑。估計是沒人要的可能性更大些。即使有人要你。肯定也是沖著你的錢來的吧。”
佐暗也是看她的穿著打扮不俗。隨口一說。解解氣的。
誰知道還全都被她說中了。第一時間更新肖寧現(xiàn)在一方面承受著自小庇佑自己的父親失勢之痛。另一方面又為跟丈夫那岌岌可危的感情而難受。
她對韓偉華的感情一向是“剃挑子一頭熱”。不能說只是因為她的相貌丑陋。還在于思想、性格各個方面。兩個人都有差距。別看她以前是物質(zhì)富足。在精神上卻遠不如看似無為。實則腳踏實地的韓偉華過得充裕。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就是貌合神離的狀態(tài)。盡管表面上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
韓偉華再怎么對外說他會對她不離不棄。可事實上。他真的并不是很愛她。他對她的感情僅僅局限于感激和責(zé)任。因為在他家里經(jīng)濟狀況出現(xiàn)危機的時候。是她幫他家渡過的難關(guān)。
他算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_x擇了“以身相許”的報恩方式。就堅持到底。再不曾改變過主意。所以。其實肖寧一直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趁虛而入而已。她心理有個魔鬼。擔(dān)心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會有第二個女人如她一般獲得“恩賜”韓偉華的機會。
于是。當(dāng)聽到佐暗笑話她的這番話時。肖寧壓在心頭的憤恨也達到了頂峰。想想人世無常。還真應(yīng)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老話。一向傲慢慣了的人。自是格外憎恨他們這幾個宵小鼠輩的欺凌。
肖寧站在那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忽地低下頭。毫無征兆地朝坐在床邊。離她最近的佐暗撞過去。管她什么跆拳道幾段呢。這么迅猛的沖撞力。量佐暗也是躲不開的。
其實肖寧也是一時氣暈了頭。明知道人家有這么多的人在。面前的這個女人又自稱是高手。還有兩個大男人。她這么做除了解一時之痛快外。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更重要的還在于。那兩個男人都不是吃素的。他們站在肖寧身后。看到她驟然挺直的后背。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她的用心。所以。當(dāng)她往佐暗身上看過去的時候。兩個男人幾乎同時起步。只不過林子航離得近些。先一步跟到了她的身后。直接拎起她脖子后的衣領(lǐng)。緊走幾步。來到門口。像丟小貓小狗般的就把她丟了出去。
“啊。”正好走廊里走過來一個人。嚇得驚呼出聲。
林子航抬頭看到來人。愣了下。竟是薛晶晶。
這姑娘一向會演戲。那張被驚到的臉上寫滿了無辜和膽怯。仿佛嚇得不輕。修長的手指捂在櫻桃小口上。平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韻味。
林子航對她從來只有兄妹之情。以前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會心疼下妹妹的柔弱。而現(xiàn)在則滿心厭棄她的嬌柔做作。稍事停頓。就直接轉(zhuǎn)身進入病房。并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狼狽的肖寧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也算能忍。被人家重重摔了那么一下。卻沒有呼痛出聲。反而在看清楚薛晶晶時。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梳理了下凌亂的頭發(fā)。高高抬起下巴。恢復(fù)了一貫矜持、傲慢的神態(tài)。
肖寧和薛晶晶的父輩之間在工作上是有著些往來的。她對薛晶晶也不陌生。關(guān)于這姑娘的許多傳聞和事實。她都知道些。更重要的是。她上午剛剛了解到一點更為爆炸性的新聞。以她平日里的穩(wěn)妥。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自然想要再多搜集些證據(jù)。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予不讓她舒服的人一記重創(chuàng)。
只不過。兩個同樣傲嬌且霸道的女子。平時沒有什么來往。但都互相看不順眼。而今天的相遇則是半斤八兩的尷尬。
一個未婚先孕。剛拿到身份證沒多久。就出了這種事。她是連躲都沒地方去躲藏;另一個那么大的人了。卻被人家直接給丟了出來。
只是。相形之下。薛晶晶的面皮更薄些。她的臉微微一紅。無視掉肖寧緊緊盯著的自己的目光。舉步向病房走去。
“喂。”肖寧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開口叫住她。
薛晶晶不太情愿的側(cè)過頭。斜著眼睛看向她:“咱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多好。你還想交流下感受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就沒想過把那個孩子生下來。惡心惡心秦雅芙。”
肖寧通過自己在醫(yī)院的一個熟人查到上次薛晶晶做流產(chǎn)時。辦手續(xù)簽的名字正是林子航。所以她自以為是的認(rèn)定薛晶晶打掉的孩子是林子航的。她正是痛恨林子航和秦雅芙的時候。唯恐天下不亂地挑唆薛晶晶。
薛晶晶當(dāng)然不可能聽信她的鬼話。反而狠狠白了她一眼:“你有病吧。難怪讓人家給丟出來。還真是腦子不正常。”
薛晶晶說完。不再搭理她。就去推病房的門。她想要“看望”下秦雅芙。可是。卻沒推動。
肖寧站在避開門口的位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掩嘴淺笑:“我不信今天你能進得了這扇門。里面正濃情蜜意著呢。會歡迎你這個婚姻的破壞者嗎。”
薛晶晶最恨林子航和秦雅芙的既定婚姻。她偏執(zhí)的堅持她的航哥哥還在鬼迷心竅當(dāng)中不得解脫。卻被肖寧拿來這件事打擊她。難免咬牙切齒地瞪著肖寧:“我們的事。你少來胡說八道。管好你那病入膏肓的爸爸去吧。”
肖寧一聽也急了。強壓著怒火。冷笑連連:“我爸爸再怎么樣。我還是他的骨血至親呢。不像你。連親生父母都沒有。倚仗著養(yǎng)父母還這么張狂。”
這句直戳心窩的話徹底惹毛了薛晶晶。她轉(zhuǎn)回身瞇著大大的眼睛。上上下下細細的打量了會兒肖寧。挑了挑眉毛。不怒反笑起來:“是。我是棄嬰。這本就不是個秘密。隨便你怎么笑話好了。不過。我好歹還長了張人模樣的臉呢。不像你。丑八怪一個。還要跑出來嚇唬人。”
說著。薛晶晶嘖著嘴:“你用手里兩個不干凈的糟錢騙來個漂亮男人。跟著你同甘了。不知道能陪你共苦到幾時呀。”
肖家敗勢已成定局。即使外界還不知道。但市政內(nèi)部的小圈子早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任肖寧表面上多能支撐。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肖寧心里的那根刺越長越長。不禁悲從中來。她紅著眼角。憎恨地說:“咱們其實就是半斤對八兩。你又比我清白到哪里去了。”
肖寧轉(zhuǎn)回頭。怨毒地盯著病房的門:“我就不相信誰能逍遙得了。”說完。不再搭理她。瘸著摔疼的腿匆匆離去。
薛晶晶自知現(xiàn)在的狀況如果被有心人傳播出去有多丟人現(xiàn)眼。所以這一天都呆在病房里沒敢出來。只不過聽父母說起秦雅芙也流產(chǎn)了。悲傷至極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
她在天黑以后。聽到外面肅靜下來。就想著過來看看秦雅芙的笑話。
令她沒想到的是。會遇上肖寧。
關(guān)于這個肖寧。薛晶晶是了解一點的。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并不好。或者說跟她是一種人:為達目的。不則手段的一個人。
她本想佯裝無知。回避過去。卻偏偏兩個人都互揭老底。鬧得不歡而散。
薛晶晶站在門口想了半天。隱約聽到里面談笑風(fēng)聲。很是熱鬧。感覺應(yīng)該不止林子航和秦雅芙兩個人在場。估計自己這么貿(mào)然進去。沒準(zhǔn)兒也會像肖寧一樣討不到好處不說。再沾上一身的晦氣。自是沒有必要。所以悻悻然的悄然離開。
秦雅芙和佐暗坐的位置靠里。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清楚。煩燁離門口近。自然在開著門的時候看到了走近的薛晶晶。他冷眼旁觀到林子航冰冷的神態(tài)。卻沒有說破。
及至林子航進屋后。反手關(guān)上房門。倒是讓秦雅芙有些意外。他之前可是因為討厭佐暗而特意敞開著門。擺出一副隨時歡送他們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會變化了呢。難道僅僅因為不想看到肖寧嗎。
當(dāng)然。這個疑慮并沒有持續(xù)很久。煩燁便打破了微微沉悶的僵局。他搓著手。興奮地說:“對了。忘記說了。過了正月十五。寂寞佐暗重新開業(yè)。兩位記得去捧場兒哦。”
看煩燁的興致比佐暗還要高。秦雅芙真心替朋友高興。忍不住對林子航說:“雖然那時候你上學(xué)走了。但通知你的朋友去吧。”
她明亮的眼睛里帶著俏皮的神采央求:“到時。讓他們也帶上我好不好。”她自然是知道他不會同意讓她單獨去那里了。
當(dāng)著佐暗的面。林子航雖然心里不高興她居然敢公然提出去那里。但也不忍掃了她的興。只得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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