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暗和煩燁又陪著秦雅芙聊了會兒。便離開了。
新年第一天。對于林子航和秦雅芙來說。過得很是憂傷。倒是晚上佐暗過來坐這一段時間。讓秦雅芙心情放松了些。所以。林子航雖然對她跟佐暗走得那么近不太滿意。卻在看到她心情有所緩解的份上。沒有出言責怪。
秦雅芙住院的這幾天。林家和秦家人輪番地過來看望。都很小心的照顧著秦雅芙的情緒。沒人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薛晶晶曾刻意轉悠到這附近幾次。發(fā)現(xiàn)林子航一直都守在病房里。也沒敢再貿然闖進來。因為她知道她的航哥哥是真的生了氣。一個樓層。走廊這頭和那頭的距離。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竟成了不可逾越的天河。她的航哥哥再不曾跨界一步。
正月初五。秦雅芙該出院了。薛晶晶明明早就可以出院的。她卻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多呆了兩天。她想跟秦雅芙一起出院。因為她算準了秦雅芙要回婆婆家休養(yǎng)。她也要跟著秦雅芙一起回林家。
快到中午的時候。林子航收拾好東西。叮囑秦雅芙坐在病房里等候。他去退了行李就可以帶她回家了。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這是當前最流行的歌曲。驟然響起。嚇了秦雅芙一跳。她找了下音樂的來源。發(fā)現(xiàn)是自己放在床上的背包里。
她忙打開背包。看到居然是林子航的手機。估計是他隨手放進來的。
秦雅芙拿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著“三姨”的稱呼。她不想接。就放下了。
過了一會兒。這首歌的精華部分唱了兩遍終于宣告休息。
秦雅芙長出了口氣。她是真心不愿意再聽到三姨的聲音。
可是。不到半分鐘。林志炫清越的嗓音再次唱響。
秦雅芙瞥了眼手機上的號碼。還是三姨。不禁有些郁悶。暗嘆:她就不能再等幾分鐘嗎。第一時間更新林子航馬上就能回來了呀。
只是歌曲固執(zhí)的唱下去。秦雅芙再為難。想到萬一三姨有急事。這么堅持不接。耽誤了也有些對不住林子航。
于是她咬著嘴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到了接聽鍵上面。
“小航。小航。你可接電話了。急死我了。”三姨的聲音壓抑得厲害。
秦雅芙一時嘴拙。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三姨還在不管不顧地往下說:“小航。你三姨夫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趕緊過來啊。”
秦雅芙知道這幾天林子航一直都沒有去過薛晶晶那里。第一時間更新猜不透她是真有事。還是故弄玄虛的想讓林子航過去。想了想。遂咳嗽一聲。小心地說:“三姨。子航出去了。一會兒才能回來。你有什么事嗎。”
“啊。”三姨明顯沒想到會聽到秦雅芙的聲音。竟然下意識的抱怨起來:“這都怎么了。一個見不到人影兒。另一個也不在。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
她像是自說自話的語氣。讓秦雅芙感覺到事情不像是自己猜測的那么簡單。她不再計較三姨之前的言行。直接問道:“三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子航出去送行李了。馬上就回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電話那端的三姨沉默了會兒。第一時間更新像是在努力控制激動的情緒。再開口時。語調已經(jīng)恢復了些。不過。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擺出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居然很客氣地說:“麻煩你等他回來后。請他來這我們這里一趟。”
“謝謝你。”
三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就在秦雅芙以為她已經(jīng)說完了。準備答話的時候。卻忽然很鄭重地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秦雅芙的心里一緊。能夠讓一向驕傲、尖刻的三姨對她說出這句話來的事情應該不小。她忙答應下來。
直到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后。秦雅芙放在耳邊的手機還沒有拿開。她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三姨慌成這樣呢。
她想了想。把手機放進包里。背上包。來到門口。朝走廊盡頭張望。整個走廊都很肅靜。并沒見有什么異常。
這時。林子航回來了。
醫(yī)院的樓梯設在走廊的中間部分。往左邊走。是秦雅芙的病房。而右邊。就是薛晶晶的病房。
林子航看到妻子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緊走幾步。趕到她面前:“怎么啦。這么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秦雅芙臉色凝重。沒心思很他貧。拉著他進了房間。把剛剛三姨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
林子航聽完也皺起了眉頭。
但是很快。他就挑了挑眉毛。滿不在乎地拉住秦雅芙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氣:“雅芙。我已經(jīng)跟三姨說過。我和她斷絕了親戚關系。以后。她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林子航的這句話讓秦雅芙很感動。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把自己當做唯一的珍寶來愛呢。可是讓他為了自己。把親情都拋舍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秦雅芙坦然的笑笑:“傻話。骨肉血親是你想扔下就扔下的嗎。”
說著。她伸手挎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去看看。第一時間更新沒事最好。真有事的話。咱們還得幫忙。”
林子航悄悄松了口氣。明知道她沒有那么硬的心腸。卻不能不給她個交代。他這也是以小人多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雅芙看到他柔和下來的眼神。心里明白。其實他也放不下三姨她們。知道他對親人做不到無動于衷。她反而很開心。如果他真的冷血到那么無情無義的地步。她會看不起他的。
這就是女人悲哀的地方吧。她們一方面希望自己是男人唯一的摯愛。另一方面卻要求他們像個英雄般。博愛的去拯救蒼生。
當兩個人走到薛晶晶的病房門口時。發(fā)現(xiàn)房門居然是關著的。不由得心一沉。更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畢竟他們知道今天也是薛晶晶出院的日子。明明都要離開了。這里又是公共場所。這個病房的門關得便有些不尋常了。
秦雅芙看了林子航一眼。林子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率先去敲門。
里面回應很快。房門應聲而開。
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年輕女孩子打開的房門。
林子航剛要尋問。三姨已經(jīng)從床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林子航的手:“小航。來得好。你。你快來給三姨做主……”沒等說完話。她的眼圈兒一紅。已經(jīng)蒙上了層水汽。
而薛晶晶則安靜地用雙手圈住蜷起的雙腿坐在床沿兒上。抬高了下巴。瞪大眼睛茫然的盯著門上方的墻面。默不作聲。
床邊站著個大約有三十多歲年紀的女人。相貌一般。面容刻板。目光銳利、堅毅。薄唇緊抿。很有氣勢的樣子。
開門的那個年輕女孩兒看起來要活潑些。眼里帶著實習生特有的生澀、惶恐。梳著個馬尾辮左右搖晃。不住地四處張望。卻是以年長的女人馬首是瞻。
三姨高高抬著頭。自豪地朝年長的女人介紹說:“他就是林子航。林市長的兒子。”
“嗯。”年齡偏大的女人看了看林子航。對于林市長兒子的稱謂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但也主動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光明分局刑偵科的陳樺。那個是肖曉。”
她說著朝走回到她身邊的年輕女孩子點點頭。
這個叫的女孩子小心地從身上斜挎著的黑色公事包里取出一張a4紙。雙手遞給林子航。
林子航邁前一步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瞪圓了眼睛看向薛晶晶。
薛晶晶卻像沒事人一樣。照樣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誰也不理。
林子航咬牙的動作過于明顯。腮邊肌肉不規(guī)則的跳動了幾下。站在他身側后方的秦雅芙甚至聽到了他略為粗重的呼吸聲音。暗暗心驚。她很少看到他這么激動的時候。卻礙于自己與他一步之遙。看不到他手里拿著是什么的東西。她不得不往前湊了湊。
林子航卻在這個時候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的將拿紙的手垂了下去。轉頭特意安撫的看了秦雅芙一眼。示意她稍安勿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轉眼望向三姨:“三姨。這里有局長大人的簽字。咱們還是遵守法律的程序吧。”
陳樺刻板的臉上露出贊許的表情。點了點頭:“多謝體諒我們的工作。是非對錯。我們自會調查清楚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是我們局長的原話。”
三姨一聽。嗓門就尖利起來:“小航。你說。憑什么啊。他們有什么證據(jù)帶晶晶走。她只是個孩子。她能干什么呀。”
兩名警察好像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三姨的喧嘩、蠻橫。陳樺基本上就是安之若素的態(tài)度。幾乎視她不存在般的坦然。也就是肖曉還有些膽怯的給三姨陪著笑臉。
林子航也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眼睛看著別處。分明只是出于尊重才沒跟她翻臉。
三姨吵吵了幾句。看大家都不在意。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眼珠兒轉了轉。忽然拎起剛剛坐過的凳子。急匆匆地走到關著的房間門口。一屁股坐在上面。恨聲說:“好啊。你們要帶她走也可以。讓你們局長來。他有臉簽字。怎么沒臉來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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