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陳飛扔給攤主兩萬塊錢。
手里多了一個包袱,里面剩下一百三十多萬。
伯凱把玉牌掛回脖子上,用傲然的目光掃視眾人。
“看看你們這酸樣?
剛才是怎么嘲諷我的?筆趣閣
啊?
說話啊!”
“切!
小人得志!”
路人被懟的說不出話,望向陳飛的目光滿是艷羨。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刀富啊!
之前還窮得只能把隨身之物抵押出去,現(xiàn)在卻能帶著一百多萬安然離去。
胡大胡二兩個護(hù)衛(wèi),死死守住陳飛以及伯凱,眼神非常凌厲。
要說最后悔的,自然是賭石攤位的攤主。
他茫然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開出那塊正陽綠翡翠的,正是他自己。
現(xiàn)在玉牌沒了,翡翠原石也沒了,手里只多了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算什么?
有人出價一百多萬,買走了那塊正陽綠翡翠啊!
神仙難斷寸玉!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教訓(xùn)。
望著陳飛幾人離去的背影,他只能無奈嘆息。
“師父!
你剛才是故意嚇我的!”
“不錯。”
“要是我真放棄了,你也會放棄我吧?”
陳飛仍舊點頭。
伯凱一幅興致盎然的樣子,握緊拳頭說道:“我通過了師父的試煉,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陳飛突然沉默下去,停住了腳步。
“你以為那是我對你的試煉?”
“難道不是嗎?”
“你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剛才你要是能漲教訓(xùn),能放棄賭石,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好事!”
“不會的,要是能學(xué)到師父的掌眼能力,我能比剛才更加風(fēng)光!”
陳飛聞言,繼續(xù)前行,心情依舊沉重。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有些話,現(xiàn)在跟伯凱說,還是太早了。
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
掌眼的技藝?
江湖鼎鼎大名陳獨眼的技藝強(qiáng)不強(qiáng)?
即便是現(xiàn)在的陳飛,也不敢說自己能接近父親,頂多就是掌握了他六七分水準(zhǔn)罷了。
父親給人掌眼一輩子,神仙難斷的翡翠他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但最后還不是死的莫名其妙?
陳飛嘲諷一笑,假以時日,等伯凱真正明白賭石一途的兇險,他就會后悔了。
可到了那時候,他估計又無法脫身了。
這就是世事的殘酷。
伯凱不明白,所以樂呵呵地跟著陳飛回了旅館。
四人進(jìn)門,突然同時停步。
“師父,怎……”
“不要說話!”
胡大胡二比陳飛先一步察覺不對勁,立馬上前,擋在了其余二人跟前。
“看來你們這幾個外鄉(xiāng)人來頭不小,帝王綠級別的手鏈,還有實力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
一個年輕人,施施然從旅館一樓其中一間客房中走出。
陳飛回頭,大門口出現(xiàn)幾個精瘦男人。
腋下夾著報紙,里面是長條形的東西,隱約可見把柄。
年輕人身后,又跟了幾個同樣的精瘦男人,看起來同樣兇悍。
旅館老板跟在年輕人身邊,諂媚說道:“吳少,能給你釣到這么大的魚,該記我一筆了吧?”
“不錯,你功勞不小,從今往后,你這旅館不用再交保護(hù)費了!”
旅館老板笑了起來。
這位吳少,是他們北崁城,最大地下勢力,西河會的老大的干兒子。
同時也是西河會的高層之一,平時負(fù)責(zé)他們這片街區(qū)的保護(hù)費。
旅館老板之前拿到手鏈,有心獨吞,但他只有一個人,陳飛他們這邊人多勢眾,他可搞不贏,為了利益最大化,就帶著手鏈找到了吳少。
他不只是表明陳飛這批人身上好東西不少,更是表明李玫瑰是一個頂級美女。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要是陳飛等人回來再晚一點,李玫瑰就要落入?yún)巧僦至恕?br/>
“把你們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我放你們走。”
吳少把玩著那條手鏈,語氣清冷。
陳飛左右看了看,對方埋伏了起碼二十個人,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中,他們要是反抗,唯一下場就是就砍死。
胡大胡二黑著臉,低沉說道:“陳先生,我們先撤吧。”
“這里有一百三十八萬,外加那條手鏈一起給你,把人給我放了。”
“一百三十八萬?
你們從那得來的?”
旅館老板嚇了一跳。
半個小時前,這幫家伙還是一窮二白的,他們不會是去搶銀行了吧?
“賭石?”
吳少突然嗅了嗅鼻子,驚訝看向陳飛。
“我運氣不錯,所以搞來了一塊玻璃種,賣了一百四十萬,除去成本兩萬,剩下的都在這里,把人放了,錢給你。”
“實不相瞞,里面那女人,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一百多萬可不夠買她的。”
吳少勾起嘴角。
“況且,現(xiàn)在你們和錢都在我手里,我憑什么聽你的?”
陳飛眉眼浮現(xiàn)怒氣。
本地幫會太沒有禮貌了!
一點規(guī)矩都不講,他已經(jīng)給出了最大的誠意,對方還是如此。
放棄李玫瑰嗎?
陳飛心念起來,有些猶豫了。
一旁的伯凱,臉色蒼白,不由說道:“師父,要不然我們走吧,東西全給他們。”
胡大胡二第一目標(biāo)是保護(hù)伯凱,所以此時更加不想拼命。
陳飛知道,如果他等下動手,兩個護(hù)衛(wèi)不只是不會支援,反而會帶著伯凱逃離。
嘆息一聲,只有放棄了。
正當(dāng)此時,門外突然響起意外的聲音。
“誰啊?
這么大的陣仗?
在喜鵲街鬧事,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陳飛確定這是一個豪橫的女人。
里面的吳少突然變了臉色,左右掃了一眼,似乎是在尋找退路。
守在門口的幾個人,正想回頭,旅館大門卻被人一腳踢爆了。
他們幾個狼狽撲到了前方,腋下夾著的報紙飛了出來,里面的西瓜刀也滾了出來。
陳飛眼疾手快,從地上撿起一把,順勢滾到了吳少腳下,猛地一刀斬在他的膝蓋上,把他按到了地上。
“放人!
要不然我砍死他!”
門外進(jìn)來的人有些愕然,她似乎沒想到自己一腳,會讓里面的情況發(fā)生如此變化。
胡大胡二也反應(yīng)過來,護(hù)著伯凱沖到陳飛身邊,操著西瓜刀,警惕看著旁邊幾人。
吳少發(fā)出凄厲呼喊,膝蓋幾乎被斬斷了,地上一灘殷紅血液。
他的那些手下,氣急敗壞罵道:“放了吳少,要不然砍死你!”
對峙的局面,需要人來打破。
一腳踢爆大門的女人,抱著臂膀說道:“放了吳力樹,我保證你的人不會出事,不聽話可就不一定了。”
陳飛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盯住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