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隔日便住進了林府,但不是府醫而是客居,這是賈敏對葉青的尊重。
賈敏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大姐,管家、挾制下人自然有一套,再加上葉青的湯藥及藥膳,身體很快便有了起色。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幾番查探中卻也沒找到在府中動手腳的人。
明明什么事情都會有痕跡,但是卻查不到人,要么是府外的人做的,要么就是這府里不止一個人。
自然這也讓林如海一家都升起了警惕心,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只能徐徐圖之。
又過了幾,到了五月初氣一比一熱了起來,賈珠也接到了回京的指示。
在離開的當,賈敏身體已經大好能夠下床了,一家三口便一同來送別賈珠。
黛玉看著表哥離開的背影,有些依依不舍的情緒在心頭縈繞。
見到自己女兒的表情,賈敏也知道少女心思,并沒有點破,只是含笑著拉過女兒。
“聽你畫了一張春日圖,你父親看過想我起也是滿口的贊賞,什么時候讓母親也看看。”
“這些時候我一直病著,等再過些時日,一切都處理好了,母親帶你去京城看外祖母可好?”
黛玉聽母親這樣,自然是高心點頭答應,扶著賈敏笑著轉身回府。
林如海則跟在后面笑著看母女兩人話逗趣。
……
運河之上,風平浪靜,一行人運氣不錯,順風順水的行駛在大運河上。
白一路順風的行駛著,晚上的時候則停船休息。
夜晚,月色清朗,星河璀璨,賈珠站在甲板上感覺心中一直縈繞不去的郁氣都散去了。
心情不錯的吩咐廝,收拾一些河鮮,再燙上一壺黃酒,隨后便讓傳武去請賈雨村一同用餐。
因著曾經做的事情,賈雨村便有些拘謹,所以當賈珠請他到甲板上用餐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但肯定不能拒絕這個邀請。
見到賈珠后,先是行禮問安,被對方擺擺手,免了禮節。
“先生在船艙里待了大半日,想必也是悶了,來這甲板上透口氣,也是好的。”
“正好我讓人收拾了一些河鮮,我們一同用餐吧!”
著便示意賈雨村坐下。
“大公子客氣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一同坐下用餐,傳武在一旁靜聲拆蟹,安靜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因著出門中午的吃的潦草,晚上這頓就當補償了,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雖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勝在一個新鮮。”
著,示意傳武將蒸好的螃蟹放到賈雨村的盤鄭
“多謝。”賈雨村對著傳武道謝。
“路上本就一切從簡,在下沒有什么不習慣的,多謝大爺想著。”
賈珠笑了笑,沒有再什么。
四周偶爾會有從其他船上傳來的聲音,有嬉笑有吵鬧,反襯的他們這里過分的安靜。
一頓飯,賈珠吃的平淡自在,而賈雨村卻是拘謹的吃完了這一頓。
隨后兩人便各自回到艙房休息,賈珠坐在床邊,看著一旁溫水的傳武,便問道:“你覺得賈雨村這個人如何?”
傳武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但是回答的卻很謹慎:“人不懂!”
將準備好的溫水和錦帕端過去,伺候賈珠洗漱,繼續道:“不過大爺既然讓他跟隨,一定有大爺的道理。”
賈珠看著傳武笑了笑,一邊凈臉一邊道:“我的是什么意思,你會不懂?”
“行了,房間里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那么謹慎。”
傳武輕聲道:“船艙隔音并不好。”
隨后便不再話了,賈珠點零頭,明白傳武的意思,沒有再什么就睡下了。
半夜,運河一片寂靜,黑夜中只有月光照在水面上。
突然傳武敲門,賈珠向來眠淺,聽到敲門聲就坐了起來,對著門外問道:“出了什么事?”
傳武推門進來,道:“剛剛在河面上救上來一個姑娘,不知該如何處置。”
賈珠一愣,還真是一都不消停。
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披上外衣起身去外面看看。
到了甲板上,便看到一個衣衫盡濕的少女,昏迷的躺在那里,賈珠見周圍的人都在那里看著,便將身上的長衫蓋在少女的身上。
然后吩咐傳武:“送到暖和的船艙里,別讓她著涼,問問周圍船只上有沒有粗使婆子或丫鬟,請來幫忙給她換一下衣服。”
聽了吩咐,傳武也立刻去吩咐抬人,到相鄰船只借人。
第二一早,賈珠還沒有睜眼,外面就有人敲門。
“大爺,昨日那個姑娘想見你,是當面感謝。”
賈珠穿好衣服,道:“讓她進來吧!”
艙門打開,一個身穿布衣的少女便走了進來,進來后便直接跪在了賈珠面前。
“多謝公子相救的大恩大德,女子無以為報,愿意以身相許!”
聽著這話,賈珠愣了愣,來到這個紅樓世界那么久,他都快忘了這種狗血的臺詞了。
賈珠對著少女道:“抬起頭來。”
聞言,少女怯生生的將頭抬了起來,賈珠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眉間的嫣紅一點,心中瞬間閃過了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賈珠試探的問。
少女低垂眼簾,回到:“沒有正經名字,若大爺肯收留我,還請大爺賜名。”
嬌俏的少女聲音,瞬間便讓他想起了在揚州時見到花園里的奶貓。
“你就叫香菱吧!”
“以后跟在我身邊,做個丫鬟就好,回到家里會有人帶你去學規矩。”
聽完賈珠的話,香菱立刻磕頭謝恩。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京城。
在京郊,一行人換了馬車,朝城內走去。
剛到城門口,百年被攔了下來。
“奉命搜查!請下車!”
城門校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中氣十足。
傳武立刻回到:“這是榮國府的馬車,也要查嗎?”
聽到這話,城門校尉或許有些猶豫了,最后還是對著馬車道:“得罪了,但是還請大人配合。”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香菱便主動去掀起了車簾。
賈珠坐在中間,一旁是嫌棄車簾的丫鬟,馬車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校尉可看清楚了?”賈珠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是氣勢不減,不怒自威。
負責查看的守衛,稍微有些惶恐,一旁的校尉走了過來,躬身行禮。
“賈大人,得罪了,奉命行事,還請見諒。”
賈珠點點頭,便示意放下簾子。
進入城內,賈珠閉眼聽著外面街道上的聲音,心中則盤算著事情。
到了寧榮街,敲了敲車壁,傳武便在車窗外回應。
“去查一查,出了什么事。”
傳武心領神會,便立刻離開去打聽。
很快,便到了榮國府門前,賈珠下車后,才發現李紈帶著丫鬟親自站在門口等著自己。
“怎么自己到門口等著了?今氣不好,仔細被風吹著。”
著便拿過一旁丫鬟手中的薄錦緋色披風披在李紈的身上。
然后執起她的手,一同走進府里。
“這次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家里可好?”
“你身體怎么樣?剛剛回來的時候,聽傳文起前些時候你不慎著了風寒,現下可好了?”
“這次去揚州給你置辦了一些胭脂水粉和揚州的刺繡錦緞,你瞧著些,喜歡就全部留下。”
“若有不合心意的,便留著賞人。”
見到李紈還有些蒼白的面色,便有些心疼。
聽到賈珠在不斷地著,李紈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道:“又不是紙片做的,沒有那么虛弱的,風寒也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夫君帶來的禮物,無論怎樣的,我要自己留著,不送不賞!”
“這趟揚州之行可還順利?”
賈珠一路快速的回到屋內,道:“還算順利,我現在要換神衣服進宮。”
“你在家等我吧!”
著在李紈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便進了里間去換官服。